话说北宋真宗年间,契丹北辽入侵中原,在倒马关前摆下七十二座天门阵,端的是神鬼莫测、凶焰滔天,三关节度使杨六郎挂帅出征,广邀天下豪杰,共议破阵之法。
杨六郎本名杨延昭,并非真个行六,只因威猛善战,被比作将星- 六郎星,方有了这个称呼。
群雄议了良久,却是苦无对策,忽有一人大步奔入账内,朗声道:「欲破天门阵,先取降龙木」。
有分教,此言一出,引出一位绝世奇女子,女中真豪杰。
群雄定睛观瞧,见此人生的五短身材,体肥如猪,天生一张圆嘟嘟胖脸,辨不出美丑,唯乍一见面,只觉一个「贱」字在心头徘徊不去,恨不得将其痛打一顿,却是位江湖名人,唤作忘情居士的。
这个忘情居士,无论诸子百家、医卜星筮、排兵布阵、拳脚棍棒,抑或诗文歌赋、机关消息、吹拉弹唱、坑蒙拐骗,林林总总,凡是叫得上名字的,样样均有涉猎,虽不精通,却也不愧一个博字,人称「江湖百晓生」。若仅是如此,倒也担得上一个拙外慧中的美名,只是此君为人处世,却比那长相更要淫贱三分,是故还有一个绰号,唤作「天下第一贱人」。
杨六郎虽非以貌取人之士,见了忘情居士,亦是想将那砂钵大拳头捶到他的面上,忙稳住心神问道:「不知那降龙木生在何处」。
「元帅且听洒家道来,这降龙木天下唯有一株,乃是穆柯寨镇山之宝,穆柯寨距这倒马关倒是不远,不过百里路程,只是那寨主武功高强,杀法骁勇,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兼性如烈火,喜怒无常,一把绣绒大刀使将起来恍如疯魔,不死不休,无人敢惹,只怕不易求取」。
杨六郎道:「阁下所言之人,可是名讳唤作穆桂英,小字二姐,人称」河朔疯狗穆二姐「的那位女中豪杰」。
忘情居士喜道:「原来元帅也知此人,实不相瞒,这个绰号还是洒家给她起的哩」。
杨六郎笑道:「这穆桂英大名鼎鼎,本帅岂能不知,据闻其人年不过二八,已隐隐然为北武林盟主,虽说性情有些怪异,然深明大义,只需派一得力之人讲明缘由,借木之事料来不难,不知诸位可有与她熟识的」。
杨六郎言罢,却是将那目光望向忘情居士。
忘情居士面露尴尬道:「元帅所言甚是,只是洒家与那穆二姐有些过节,唯恐见面争执起来,误了元帅大事」。
杨六郎暗道自己糊涂,予一妙龄女子起上如此不堪外号,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一江湖汉子大笑道:「杨元帅不是外人,何必遮遮掩掩,不就是上门求亲,被痛殴一顿么,在座诸位,又有几个没因这求亲之事挨过那条母大虫的打。说起来阁下当真是锲而不舍,足为吾辈楷模,无论被打成何种模样,每逢初一、十五,必到那穆柯寨走上一遭。」忘情居士道:「过奖过奖,这万事挡不住一个」恒「字,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洒家不像尔等,挨上那一两次打,即裹足不前,等吃洒家与那穆二姐的喜酒时可莫要眼红。」群雄闻言皆是大笑,一老成持重之人笑道:「兀那丫头虽说桀骜不驯,为人行事倒是光明磊落,吾等虽说吃过她的苦头,却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放眼江湖,年轻一辈,论武功声望,也只有那」关西狂犬狄大郎「能和她相提并论,只是吾等确实与她不好见面,还请元帅派遣帐下大将前往」。
群雄对穆桂英赞不绝口,不想恼了一员小将,正是那杨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年方十四,将祖传杨家枪法练得娴熟无比,在东京汴梁,与各府公子比试,从未输过,正值年少轻狂之时,自诩武功绝顶,当下心头不服,出列讨令。
杨六朗道:「此事关系重大,汝毫无沙场阅历,去不得」。
书中代言,杨宗保乃是初至两军阵前,是故杨六郎有此一说。
忘情居士笑道:「元帅,小将军却是去的。其一,此次去借降龙木,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干那沙场厮杀鸟事,洒家观这小将军言语便给,定可说的那穆二姐心服口服。其二,小将军乃您家公子,身份尊贵,给了那丫头好大的面子。其三,俗语曰这姐儿爱俏,小将军生的眉清目秀,论起相貌,在这大帐之内,也只比洒家逊色半分,还不迷得那穆二姐神魂颠倒、言听计从」。
忘情居士自吹自擂,群雄大笑不已,杨六郎亦是莞尔,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手举令箭道:「杨宗保听令,本帅令你率领一千精兵,备齐厚礼,到那穆柯寨求取降龙木,务要礼数周到,切勿使性妄言,恼了那穆桂英,坏我军机大事」。
杨宗保大喜,领兵而去,到得穆柯寨,大张旗鼓,拍马叫阵,大呼道:「杀不尽的山贼草寇,速速献上降龙木,饶尔等不死,牙嘣半个不字,杀个鸡犬不留。」话音未落,号炮连天,杀出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女将,金盔金甲,胯下桃红马,手持一柄绣绒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穆桂英。
杨宗保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冷气,魂魄少了三分,暗自思索,想我杨宗保,在那东京汴梁,天子脚下,也是个风流人物,不敢说阅人无数,倒也识得不少美貌佳人,却何曾见过此等标致的,金枝玉叶不若她冷傲,大家闺秀不若她风雅,小家碧玉不若她可人,青楼名妓不若她风骚,当真是羞煞昭君气死貂蝉,莫不是嫦娥转世,仙女下凡。
你道穆桂英为何来的这般快,却与那忘情居士有关,这个忘情居士痴缠无比,穆桂英不厌其烦,方戏言道,若能胜得过她,即以身相许,忘情居士当真,每当初一十五,必来山前挑战,虽屡战屡败,却是屡败屡战,掐指数来也战了五年,今日正是初一,穆桂英早就披挂整齐,闻得有人叫阵,只道是忘情居士,率队杀下山来,却见一员银盔素甲的小将。
诸位看官,论起这个色字,男女均是一般,穆桂英一见杨宗保生的齿红唇白、俊俏无双,也是霞飞双颊,心如鹿撞,怒火如雪逢酷暑,杀气似烟消云散。
说来好笑,一对金童玉女虽说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然一个少年气盛,一个脾气火爆,通名报姓,三言两语,却是话不投机,刀枪并举,战作一团。
战不数合,杨宗保被杀的汗流浃背、盔歪甲斜,心头正急,却见那穆桂英拨马便走,杨宗保大喜,紧追不舍,一追一逃,离开两军阵前,到得一个小树林中,穆桂英反身一刀劈下,杨宗保躲闪不及,将眼一闭,暗叫一声:「吾命休矣」,不料却是虚招,穆桂英轻舒猿臂,将杨宗保擒住,按到马鞍桥上。
列位看官,要说这杨宗保将门虎子,家学渊源,本不致如此不济,只是一来武功确不及穆桂英,二来首次征战沙场,经验胆气均是欠缺,怎比那穆桂英刀头舔血、身经百战,是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即失手被擒。
「杨将军,奴家手重,可曾伤到于你」。无论何等粗野女子,在心仪郎君之前总要摆出一副温柔可人之状,穆桂英亦不例外,收起江湖好汉豪爽之气,轻声细语的问道。
「贼婆娘,小爷一时大意,落到你的手中,要杀便杀,何必啰嗦」。杨宗保喝道。
「奴家好言相询,将军何必出口伤人,奴家尚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哪是什么贼婆娘」。穆桂英娇嗔道。
「哈哈哈,笑煞小爷了,你个刁蛮泼辣的野丫头,落草为寇的贼婆娘,哪个知晓你养了多少野汉,小爷观你山上喽啰无有一万亦有数千,莫非各个是你的面首」。杨宗保哈哈大笑。
「住口,枉你自诩将门之后,何以出此污言秽语」。穆桂英柳眉倒竖,怒斥道。
「小爷偏要说,贼婆娘!臭婊子!小骚货!小破鞋!」。杨宗保骂道。
「贼厮鸟,腌臜泼才,直娘贼」。穆桂英不甘示弱,也将那粗话反唇相讥。
若说这二人,一个出身草莽,一个将门贵胄,说到粗话,原本穆桂英应该强些,谁知不到片刻,即语竭词穷、败下阵来,却原来那杨宗保乃是烟花柳巷寻常客、风流阵里急先锋,若说这污言秽语,又有哪个胜得过勾栏妓院。
「腌臜泼才,信不信老娘一刀砍了你的狗头」。穆桂英骂不过杨宗保,恼羞成怒道。
「呵呵呵,我把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母狗,这句」腌臜泼才「,前前后后已说了三次,也不怕单调,来来来,小爷的脖子在这边,尽管一刀砍下,十八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杨宗保初生牛犊,将那意气看的比性命重要,再者隐隐然觉得穆桂英不会痛下杀手,只管占那口头上的便宜。
「你这狗贼想死,老娘偏不杀你,却要打你」。穆桂英气极反笑,扬起巴掌不轻不重的在杨宗保臀上打了一记。
「贱人住手」。杨宗保心高气傲,那堪被一个少女对着屁股殴打,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我偏不住手,不但要打,还要脱光你的腚儿打」。
穆桂英本非轻浮女子,见了杨宗保,不知为何,却似变了个人,言行肆无忌惮,一见占了上风,登时喜上眉梢,三两下扒下杨宗保的裤子,嘻嘻笑道:「杨将军好白好结实的屁股」。
一言出口,穆桂英羞得面红过耳,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贱人,小淫妇,有种放了小爷,再大战三百回合」。
杨宗保话音未落,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到光溜溜屁股上,边打边问:「服了没有」。
「服了服了」。
杨宗保服软,穆桂英心情大好,见雪花花的屁股被打得通红,不知缘由的一阵心疼,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穆小姐这套」玉手揉腚神功「当真了得,让那青楼女子甘拜下风,小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小爷观你唇厚舌丰,若肯俯下身来,在小爷的腚上舔上一舔,小爷说不得再多送你几个」服「字」。
杨宗保原本羞臊无比,转眼之间反倒趾高气昂,却只因穆桂英这双玉手当真生的好,冰肌玉骨,柔里带刚,落到那裸臀之上,虽说火辣辣疼痛,却是舒服中含着销魂,那杨宗保挨了几下,心神荡漾,羞耻大减,不但不求饶,反而出言调笑。
穆桂英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怒喝道:「贼厮鸟,好一张污嘴,老娘说不过你,不如把你带到两军阵前,仔仔细细的将屁股打成八瓣」。
当真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实实在在戳到杨宗保软肋,当下呐口不言。
「杨将军,为何闭口不言,莫不是省着力气,到兵将面前,将奴家骂个狗血淋头」。穆桂英本是说了句气话,却收奇效,当下转嗔为喜,戏谑道。
「穆小姐神勇无敌,末将心服口服,你我无冤无仇,只是一场误会,切莫如此羞辱末将」。杨宗保满面苦笑,再不敢胡言乱语。
「当真是吃了灯芯,说得轻巧,你无故上门骚扰,又把奴家痛骂,一声误会就作罢么」。穆桂英嗔道。
「穆小姐欲待如何,只管明言,但凡宗保做得到的,无有不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宗保满面堆笑道。
「奴家的要求却也简单,只要你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嫡亲亲的娘,是孩儿错了「,老娘就当儿子顽皮,饶了你这一遭」。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气得青筋暴起,欲待出口辱骂,又怕这魔女真个将自己当众羞辱,正在进退两难,忽觉肛门奇痒,只闻穆桂英道:「将军既然不愿,奴家也不强求,就将这只雕翎箭插进将军的后窍,权作尾巴,待会儿在军前打起屁股来,烦请将军摇头摆尾,给奴家壮些声势」。
穆桂英将箭尾羽毛轻划杨宗保肛门,杨宗保哪里还敢硬撑,气血上涌,脱口叫道:「嫡亲亲的娘,孩儿知错了,给孩儿留些脸面」。
「娘的儿,这才乖巧,再叫上几声」。穆桂英笑的花枝招展。
「嫡亲亲的娘,嫡亲亲的娘,……」。
「给为娘学上一声驴叫」。
「的昂」。
「狗叫」。
「汪汪」。
穆桂英心花怒放,百般戏弄,杨宗保叫了一声娘,却也将脸皮藏到腋下,逆来顺受,言听计从。
「杨将军,奴家只是吃你骂的急了,方才戏弄一二,切勿见怪,奴家有一事相询,还请将军实言相告。」穆桂英肃然说道。
杨宗保腹中暗骂,却也不敢触怒这个女子,连忙道:「穆小姐说的哪里话来,都是末将不知深浅,方自取其辱,穆小姐有话请讲,末将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杨将军是否婚配」。穆桂英羞答答的问道。
「却是未曾,穆小姐为何有此一问」。杨宗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杨将军,奴家亦是云英未嫁,对将军一见钟情,愿自荐枕席,蒲柳之姿,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穆小姐天仙化人,末将岂敢高攀」。杨宗保瞠目结舌,世上竟有如此不知廉耻之女,却不敢口出恶言,只得婉言谢绝。
「将军可是瞧不上我这山野村姑」。穆桂英在这江湖中,登门求亲者不计其数,眼下主动示爱,却遭婉拒,当下羞怒交加。
杨宗保只觉一阵寒意袭来,忙柔声道:「穆小姐何出此言,若能娶卿为妻,是宗保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还容在下禀明父母,才好定夺」。
「杨将军言之有理,却不知若令堂允了,你可还有话说」。穆桂英展颜笑道。
「若是家母应允,宗保自当迎娶小姐过门」。杨宗保心头暗笑,母亲柴郡主乃是皇室贵胄,最讲究门当户对,就算这穆桂英神通广大,找上门去,亦是无用。
「呵呵呵,你刚才没口子的管奴家叫娘亲,奴家可不就是你的娘亲。宗保,娘的儿,穆桂英花容月貌、兰质蕙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汝佳偶天成,为娘命你今晚就与她拜堂成亲」。穆桂英娇笑道。
杨宗保目瞪口呆,呐呐言道:「只怕家父不允」。
「你再管奴家叫上几声爹爹,奴家这个」爹爹「就允了你」。穆桂英哼道。
杨宗保哭笑不得,却也并无多少惧意,只因不知觉间,竟对这个可人儿生了一股自己亦不知晓的情愫,当即被擒到山上,拜罢天地,入了洞房。
洞房之内,穆桂英深深一福,柔声道:「官人,奴家并非少廉寡耻之辈,只因爱慕官人,方才出此强迫之举,还请官人见谅」。
杨宗保是玲珑剔透的性子,暗暗思道:「原本来借降龙木,却无端入了洞房,这婆娘杀法骁勇,虽说白天使诈方才赢我,当真打斗起来,却也麻烦,不若虚与委蛇,使个计策,报了今日羞辱,再取了那降龙木。」杨宗保拿定主意,忙起身还礼,揭下穆桂英盖头道:「娘子何出此言,能得如卿般如花美眷,却是宗保的福气」。
杨宗保本是风流阵中常客,将那甜言蜜语一股脑抛出,穆桂英素来识的皆是粗鲁豪爽的江湖汉子,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当即心花怒放、意乱情迷,含情脉脉问道:「官人不生奴家的气了?」「娘子欲闻实言,还是假话」。
「自然要听实话」。
「唉,想我昂昂七尺男儿,竟被一介女子折辱如斯,岂能不气」。
「官人大人大量,奴家只是一时顽皮,实无恶意,却不知官人如何才能消气」。
「这个?」杨宗保佯作犹豫。
「官人请讲」。
「唉,只恐说将出来,伤了夫妻情分,不说也罢」。
「官人好生糊涂,你我千里有缘,情分天定,岂是一两句话儿伤的了的,请官人畅所欲言,须知气郁于心,于身不利,当真气坏了身子,却是奴家好大的罪过」。
「也罢,既然娘子如此说,为夫倒不好矫情,我这心头气只因娘子将我百般戏弄,若容我将娘子亦随心所欲戏上一次,这闷气自然就消了」。
「奴家还道是何等难事,此事简单,奴家只管放手施为,奴家定当言听计从,任由官人戏弄」。
「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
「兀那骚婆娘,撅起你那大肥屁股,给小爷跪下,结结实实磕上三个响头,清清脆脆叫上三声爹爹」。杨宗保将眼一瞪,大喇喇的喝道。
穆桂英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劈面就是一拳,杨宗保早有防备,截架相还,不防穆桂英一个扫堂腿,登时跌倒在地,大叫道:「娘子,是你言道,任为夫放手施为,余音未落,何以食言而肥」。
「官人莫怪,奴家性子有些不稳,这拳头动的比脑子快,官人请起,奴家决不再动手便是」。穆桂英讪笑道。
「罢了,为夫看你动手是动的惯了,此事就此作罢,想来过个三五载,为夫也就消了气」。杨宗保以退为进。
穆桂英中计,连连诅咒发誓,杨宗保方哼道:「娘子,两条腿儿绷得那么直作甚,拿为夫适才的吩咐当作放屁么」。
穆桂英羞答答双膝跪倒,连拜三拜,轻轻叫了三声「爹爹」。
穆桂英拜罢,见杨宗保默不作声,忙问道:「官人,奴家跪也跪了,叫也叫了,为何仍是面色不虞」。
「娘子呀,卿这几声」爹爹「叫的干瘪瘪、冷冰冰、声如蚊呐,这几个头磕的轻飘飘、软绵绵、毫无声响,你如此敷衍,想来仍是心头不愿,不如就此作罢」。杨宗保叹道。
「官人莫怪,奴家这双膝儿只跪过天地父母师长,从未对旁人屈过,敢是不习惯,先父仙逝的早,这爹爹二字亦是久不出口,绝非对官人不敬,官人且请上座,容奴家再次大礼参拜」。
「原来如此,倒是为夫误会了你,也罢,你先叫几声爹爹,然后再磕那响头,免得顾此失彼,乱了章法」。
「爹爹,爹爹,爹爹」。穆桂英再次叫了三声,一声却比一声大,声音婉转销魂,饱含柔情蜜意,之后叫的发了性,一连又是呼了七八声。
杨宗保原本听得畅快无比,忽觉那声音彷如天魔呢喃,阳物一柱擎天而起,胯下暴涨,仿似要炸开般,唬了一跳,忙喝道:「娘子且住,当真叫的好听,且将那响头再次磕过」。
「奴家遵命」。穆桂英偷眼观瞧,只见杨宗保胯下隆起,将衣服撑起一个小帐篷,不由又是羞涩,又是好笑。
穆桂英习的功夫唤作「哮天封神」,传说是二郎神君座下哮天犬传下的,分为阴阳二篇,穆桂英女子之身,自然练得阴篇,分为疯狗刀、颠狗拳和艳犬术三种,刀取其义,势如疯狗,一往无前,拳取其形,钻胯穿裆,死缠烂打,术取其魂,销魂蚀骨,撩人情欲。
对这三门功夫,穆桂英只把那疯狗刀法练得炉火纯青,却嫌颠狗拳姿势不雅,虽亦有习练,却少有施展,至于艳犬术,更是觉得淫荡低贱,再加上残缺不全,只是稍加涉猎。不想这几声爹爹叫下来,不知不觉使出了艳犬术中「艳犬吠春」的功夫,这门功夫乃是将那满腔春意化作声音发出,令人欲火焚身、魂飞魄散,首次施展,竟是颇收奇效。
「艳犬吠春」建功,穆桂英精神一振,暗思,若说这磕头,颠狗拳中有一式「颠狗拜月」,却是与之颇为相似,当下纤腰狂折,气冠额头,当当当三声,如暮鼓晨钟、金铁交鸣,把那铺地的青砖磕了个四分五裂。
杨宗保正在销魂之中,乍闻三声巨响,又是唬了一跳,再见那青砖断裂,暗暗咋舌,这个婆娘好硬的脑袋。
穆桂英磕完响头,低眉顺眼的跪伏于地,静待杨宗保吩咐。
「母狗,从爷的胯下钻过去」。杨宗保叫道。
穆桂英闻得母狗二字,登时怒火上涌,抬起头来,正要发作,却听杨宗保言道:「罢了罢了,看你的神色,怕是又要使性逞凶」。
「官人说的哪里话来,奴家没有生气」。穆桂英连忙说道。
「当真没有」。
「当真」。
「母狗,骚母狗,贱母狗」。杨宗保大声叫道。
穆桂英火撞顶梁,强自忍耐。
「还说没有,我叫上一声,你这眉毛竖上一竖,那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怕是又要动手」。杨宗保道。
「官人,奴家生来这般火爆性子,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将奴家捆将起来,自然动不了手」。穆桂英负气道。
「为夫对卿爱愈性命,岂可如此,不可不可」。杨宗保柔声道。
「却是奴家自愿,有何不可,这个索儿名曰捆仙绳,捆将起来,即便是仙人也挣它不脱」。穆桂英心头一甜,递过一根金灿灿的绳子,双手一背。
「娘子,为夫对这捆绑之道颇为生疏,你这一身衣服颇为碍事,将其除去再捆如何?」穆桂英粉面含羞,心头暗笑:「还道他不食人间烟火,原来是个急色的」,低声道:「但凭官人」。
杨宗保大喜,也不见他如何动手,转眼之间,穆桂英一身大红喜装不翼而飞,杨宗保看了一眼,魂魄少了一半,有诗为证:花容月貌秋水姿,楚腰纤纤杨柳态,木瓜豪乳葡萄红,仙桃肥臀冰雪砌,玉腿紧夹销魂穴,芳草半遮风流洞,英姿飒爽女中魁,美艳无双穆桂英。
杨宗保生怕有了变故,不敢细看,忙抖起捆仙绳,抹肩头拢二臂,结结实实将穆桂英捆将起来。
这套剥衣、捆绑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迅疾似霹雳闪电,不等穆桂英话音落地,已是一丝不挂,绳捆索绑,却是杨宗保在勾栏院遇过一位奇人,传授给他的功夫,名为「缚艳三式」,一曰「一击剥羊」,电光石火之间,将女子衣裤扒个精光,彷如一头赤裸白羊,一曰「须臾缚羊」,须臾之间,将白羊般胴体捆个结结实实。
穆桂英羞得粉面如血,羞答答说道:「官人且绑松些,弄得奴家痛了」。
杨宗保笑道:「哪里紧了,为夫帮你松一下」。口中说松,却将那余下绳子打上两个结,从脖颈绕过胸前,经胯下紧紧勒过,系到手腕,两个绳结,不偏不倚,一个陷入牝户,一个却进了菊门。
穆桂英如遭电击,娇吟一声,双股战战,几乎跌倒。
杨宗保捆好穆桂英,方松了口气,胯下这根绳子,却不是胡乱勒的,松紧、手法、穴位都大有讲究,乃是「缚艳三式」第三式,唤作「拴屄捆肛绳」,无论何等刚强女子,挨了这一下,都要屁滚尿流、抖如筛糠,穆桂英只是颤抖,却未失禁,已是难能可贵。
「母狗!跪下。」杨宗保喝道。
穆桂英胯下犹如蚁咬,然天赋异禀,却也扛得住,只是心中怨怼,这郎君下手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转念一想,出手越重,这气消得越是扎实,总好过长年累月郁积于心,即伤身又不利于这夫妻之情,强压下火气,双膝跪倒,低声问道:「官人有何吩咐」。
「从爷的胯下钻将过去,你可愿意」。
穆桂英闻言先是大怒,转念一想,颠狗拳专讲穿裆钻胯,又是自家男人的裤裆,钻就钻了,却也无妨。既然应了这个冤家,不妨将那羞耻二字放下,逆来顺受,言听计从,权当是闺房之乐,既让夫君消气,自家也少生些无谓闷气,脆生生应道:「能钻官人的裤裆,却是奴家几世修来的福分」,跪直身子,挪动膝盖,刚行了两步,杨宗保又道:「那只母狗像你这般,腰杆直挺挺的,还不快将蠢腰弯下,骚腚翘起,狗儿就要有狗儿的模样」。
「官人所言姿势,真个难为,那狗儿有四足,奴家只得两条,莫如将奴家松绑,将这两只手权作前足,爬给官人看」。
「母狗,就你屁多话稠,爷就要看你这瘸腿狗爬的模样,原本只要穿裆而过就饶了你,今个偏要你在这房内爬上三圈,爬得好就让你穿裆,怕不好罚你爬到天亮」。
「官人莫要动怒,奴家爬就是了」。
穆桂英将腰儿深折,粉臀高翘,单凭两只膝盖和那腰力,爬将起来。
「贱狗,将那腚儿撅高些」。
「屁股扭将起来」。
「哭丧着狗脸作甚,给爷笑一个」。
「你是哑狗么,叫将起来」。
杨宗保呼呼喝喝,穆桂英乖乖照做,唯这狗叫,方才「汪」的叫了一声,杨宗保大呼:「母狗住口,只管爬你的,莫要再叫」。
你道为何,却原来这「艳犬吠春」,吐那别的字,运上功夫便是魔音,不运功夫即是凡声,唯这狗叫,却是由不得人,一旦开口,必为「艳犬吠春」,且是最精纯的。
「官人,饶了奴家,奴家的腰要断了,快让奴家钻裆」。穆桂英武功高强,然这瘸腿狗爬却实在不是人做的,堪堪爬了两圈,已是纤腰欲折,大汗淋漓。
「说是三圈,刚不到两圈,即要求饶,你这只母狗真个惫懒,也罢,今晚不准再叫官人,只管唤我爹爹,就允你钻裆」。
「洞房花烛夜,不叫官人恐不吉祥,唤君」官人爹爹「何如」。穆桂英轻声道。
「又来讨价还价,一便允了你就是,不过这官人两字却是值钱,要叩上百个响头的」。
「但只官人爹爹喜欢,奴家无有不从,官人爹爹在上,奴家恭敬拜见」。穆桂英头起头落,「颠狗拜月」连珠而发,片刻间百个响头叩罢,气不长出,面不改色,额头不青不红,轻笑道:「官人爹爹,这百个响头叩罢了,请张开腿儿,容奴家钻裆,若仍觉不足,奴家再叩上百八十个亦是无妨」。
杨宗保双腿微分,笑道:「我堂堂七尺丈夫,将门少帅,自是言出法随,说是百个就是百个,岂能贪你几个臭头」。
穆桂英翘着臀儿,挪动双膝钻到杨宗保双腿之间,堪堪过了纤腰,丰臀却是卡住,动弹不得,娇声道:「官人爹爹双脚开大些,奴家钻不过去」。
「爹爹就是要卡你这条贱狗的肥屁股」。杨宗保哈哈大笑,使个千斤坠,一臀坐下,穆桂英猝不及防,额头重重触地,疼的叫出声来,喝道:「杨宗保,你做什么」。
「没大没小的东西,怎敢直呼爹爹名讳,当真是讨打」。杨宗保端坐粉背,双腿运力紧紧夹住穆桂英,抡起巴掌,噼里啪啦对着那具肉致致、粉艳艳、汗津津的粉臀打将起来。
若只是言语相欺,穆桂英也就忍了,不想郎君居然毫不怜惜自己,当即负起气来,任由两团粉肉被打得变了颜色,硬是一声不吭,杨宗保打得手软,笑道:「母狗,真真是耐打」,抓住那根「拴屄捆肛绳」拉扯,两个绳子疙瘩在牝户与菊门磨将起来。
穆桂英再不敢强项,哭叫道:「官人爹爹且住手,奴家处子之身,受不得这个,只因官人爹爹适才将奴家欺负的狠了,才口出不逊,官人爹爹大人大量,饶了奴家这次」。
杨宗保笑道:「当真是贱,不惩你就不知进退,适才不慎弄疼了你,可知疼在你身,伤在我心,娘子额头还痛否」。
穆桂英闻言,怒火尽消,柔声道:「多谢官人爹爹关心,额头不痛,却是这腚儿吃官人爹爹打得火辣辣,胯下不知是痛是酸是痒,官人爹爹戏了奴家半宿,可消了气否」。
「消去大半,咦,爹爹观你这副肉臀颇为瓷实,当真天生一副肉凳,可否翘高些让爹爹坐坐,想来这一坐之下,当可怨气尽消」。
「奴家这身体都是官人爹爹的,遑论一副肉臀,官人爹爹要坐便坐,却和奴家商量什么」。这穆桂英迷了心窍,对杨宗保刻意逢迎。
「好一条识趣的母狗」。杨宗保大笑起身,穆桂英将那粉面贴在地上,丰臀高翘,娇声道:「请官人爹爹上座」。
杨宗保本为辱那穆桂英,哪知这一坐下,却把那欺辱报复之心抛到九霄云外,这个屁股当真奇妙,说它软,却是柔中带刚,说它硬,偏又柔若新棉,说它凉,却是温如暖玉,说她燥,偏又神清气爽,说它稳,丰丘似海,波澜荡漾,说它颠,风吹不动,稳如泰山。
杨宗保如饮醇酒,耳热心宽,耳边风声呼啸,仿佛高坐云端,俯视苍穹。
书中代言,穆桂英这个腚儿,以美玉为骨,形美质坚,以秋水为肉,弹力无双,以冰雪为肤,触之销魂,这诸般好处汇在一起,却似一朵白云,人若坐在其上,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朝游北海暮苍梧,逍遥自在赛神仙,号称「须臾万里倚云座」。
杨宗保在这「倚云座」上魂飞天外,神游万里,却苦了胯下的穆桂英,忍了又忍,哀声求饶道:「官人爹爹,奴家的腰要断了,可否容奴家休息片刻」。
杨宗保闻声方才神魂归体,笑道:「卿这个屁股当真舒服,坐的为夫忘乎所以,应我三件事,便饶了你」。
「官人爹爹彷如奴家的天,只管吩咐下来,奴家无有不允」。
「先莫说嘴,这第一件,日后你只可呼我官人爹爹,自称贱狗,你可应得」。
「官人乃奴家未来孩儿的父亲,随我那孩儿一并叫爹爹却无不可,只是这」贱狗「二字真个伤人,还乞官人爹爹换上一个」。
「你这个惫懒东西,惯会讨价还价,既如此,且升你一格,我唤你」贱人「,你自称」淫妇「可好」。
「不好不好,依然难听,奴家哪里贱哪里淫了」。
「哪里贱待会儿再说,哪里淫么,你的骚水已把这胯下索儿浸透了哩」。杨宗保笑道。
穆桂英羞不可仰,低声道:「总之是不好,官人莫要欺负奴家」。
「大胆,不停地顶嘴,为夫却是定了,日后唤你」贱狗「,你自称」狗妇「,若敢再辩,赏你个更好听的名字,贱狗,还不多谢官人爹爹赐你名讳」。杨宗保将那屁股颠了几下。
穆桂英那吃得住这等颠法,暗思:「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他哪会真个容我如此称呼,再者说,我若是贱狗狗妇,他又是什么」,思罢满面堆笑,柔声道:「狗妇谢过官人爹爹」。
「这第二件,卿这屁股坐起来实在舒适,我却要每日坐上一个时辰,你可应允」。
「奴家……狗妇全听官人爹爹的,再多几个时辰却也无妨」。穆桂英打下了食言的心思,满口应承。
「第三件,契丹北辽在倒马关前摆下一座凶阵,唤作天门阵,有一奇人曰:」欲破天门阵,先取降龙木「,因而为夫才前来相借,却吃你这刁蛮婆娘使计拿了。贱狗,为夫命你,一丝不挂,将那降龙木负在背上,一步一头,爬到我的脚下乖乖献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降龙木虽说奇异,即是为破辽兵,狗妇却也舍得,明日砍了权作嫁妆。只是这赤身裸体、一步一头,爬来献与官人爹爹,却有些尴尬,一来这降龙木长在后山紫云洞,距这边有三里,路途崎岖,不知狗妇贱躯是否吃得住,二来若吃那他人看到,只怕颜面无存」。
穆桂英不虞有他,将降龙木所在道出,杨宗保大喜,站起身来,却是一阵头重脚轻、恶心欲呕,却原来这「倚云座」,并非凡夫俗子长久坐得,一旦坐了久了,便会如晕车晕船般晕「云」。
穆桂英臀上一轻,浑身舒泰,甫将臻首抬起,杨宗保跳起来,又是个千斤坠,重压到粉背之上,穆桂英暗笑:「早知你这冤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奴家」,顺势轻轻将额头轻轻触到地上,假装呼痛。
杨宗保叫道:「贱狗,你也有今日」,抡起巴掌,对着翘臀又是一顿痛打。
「官人爹爹饶命,打煞狗妇了」。穆桂英唱念俱佳,涕泪交下,大声求饶,权当给丈夫助兴。
「贱狗,既然求饶,小爷便不打你,只把你光溜溜挂到寨门示众」。杨宗保笑道。
「官人爹爹不要开这种玩笑,狗妇无状,任凭官人爹爹打来出气便是」。穆桂英虽说不信杨宗保真个要将自己裸身示众,却也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贱狗,小爷就喜你这摇尾乞怜的贱模样。你且听着,小爷将门虎子,本不该配你这山野村姑、贼寇草莽,姑念你献木有功,又生的淫贱骚媚,等小爷得胜还朝之时,派人前来下聘,正房你就不要想了,做个小妾也算抬举了你」。杨宗保站起身来,一脚踩住粉颈,穆桂英当即「一轮明月凌空升,两片玉丘风中起」,杨宗保见此美景,当下心儿软了,胯儿硬了,鼻血好险喷将出来,草草踩了两脚,蹲到她的头前道。
杨宗保说得高兴,不妨穆桂英心知上当,恶狠狠一个头槌袭来,撞得杨宗保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哇哇叫道:「贱狗,这下你连小妾也没得做了,小爷把你拿索儿栓到门口,看家护院」。
「哪个要做你的小妾,哪个给你看家,做了老娘的官人,就要从一而终,你若是敢看那些骚狐狸一眼,老娘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穆桂英喝道。
杨宗保头疼欲裂,心头火起,怕了她头槌厉害,却是转到身后,提起那根「拴屄捆肛绳」,一口气扯了十数下。
穆桂英痛痒难忍,欲火攻心,饶是一代女杰,也是忍受不住,假意泣道:「官人爹爹饶了狗妇,狗妇不敢再生嫉妒之心,愿给官人爹爹做妾」。
杨宗保阳物硬如铁石,虽见穆桂英服软,却也不肯将其轻轻放过,笑道:「贱狗,那寻常女子洞房花烛,都是采那牝户红丸,你身份低贱,狗一样的女子,小爷今日却要先开了你的后庭」。
杨宗保言罢,一把扯开胯下绳索,双丘之间露出一物,有诗赞曰:花中君子客,灼灼粉雏菊,伴污尘不染,一笑泛流霞。
杨宗保掏出阳物,一杵戳将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刺之不入,奇道:「贱狗,好紧的屁眼」,挥枪再刺,但闻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疼的跳了三跳,叫道:「贱狗,任你的屁眼铜浇铁铸,小爷也要捅破了它」。言罢,双手把那臀丘大力掰开,深邃菊纹扯得平整,阳物再次戳将上去,那菊花砰地一声轻响,发出满室异香,杨宗保哎呀一声,骨软筋麻,软倒在地,再看穆桂英,绑绳已然尽去,威风凛凛站在面前,大惊道:「贱狗,你不是说这捆仙绳连仙人都挣不开么,还有你在这屁眼内藏了何物,熏得小爷浑身无力」。
穆桂英柳眉倒竖,粉面含霜,避而不答,只是哼道:「杨宗保,你叫奴家什么,方才又说让奴家做什么」。
穆桂英虽说意乱神迷,自愿被绑,但灵犬般直觉未失,那根捆仙绳颇有古怪,哪怕将她从头绑到脚,亦是一挣即开,孰料杨宗保突发奇想,在胯下加了一条索儿,却是实实在在锁住了她的命门,再难挣脱。杨宗保色欲攻心,去了胯下绳索,只顾在后庭捣弄,穆桂英趁机轻轻巧巧的挣脱了绑绳,不过对那后庭异状,她却也不知根底,后文书自有交代。
「娘子,为夫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莫要再嬉戏,快扶我起来,是时上床安歇了」。杨宗保强笑道。
穆桂英不理杨宗保花言巧语,自管将那绣鞋脱下,说道:「奴家观官人不是个好记性的,刚说过的言语转瞬即忘,奴家今日切让你长个记性,须知花心是何等下场,欺负奴家又是何等下场」。
穆桂英言罢,将杨宗保的裤子扒下,翻身踩住了,抡起绣鞋重重打在裸臀之上,杨宗保自知难以幸免,却是大声叫骂。
「贼婆娘,想谋杀亲夫么,只管打,求一声饶,便是你生养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老娘倒要看看你是哪个生养的」。穆桂英纤足一挑,将杨宗保翻了个仰面朝天,一番折腾,阳物已是缩成一团。
「就是你这个丑东西刚刚胡乱戳弄么,却要给你点教训」。穆桂英檀口轻启,对着阳物,轻飘飘呼出一口香气,那软绵绵的东西,竟然颤巍巍站将起来,说硬不硬,说软不软,如一条濒死的蛇儿,摇头晃脑,抖若筛糠,既无法昂首挺胸,也不能伏地休眠。
杨宗保胯下奇痒,一团欲火熊熊燃烧,熄之无法,泄之不能,当即难受的大叫:「娘子饶命」。
穆桂英施展的是艳犬术中的一门功夫,唤作「艳犬呼春」,将那春情化气呼出,喷到阳物之上,用得好乃房中秘笈,用的歹却是如杨宗保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是哪个生养的」。穆桂英娇喝道。
「乃是娘子生养的,饶了孩儿,再不敢欺辱于卿」。杨宗保又哭又笑,早忘了羞耻二字如何书写,只管求饶。
穆桂英余怒未消,原本不想做罢,谁知戏了一会儿杨宗保的阳物,那一腔欲火却是再难抑制,将怒火冲的烟消云散,当即停了呼气,那阳物失了束缚,竟然忽的一声昂首弹起。
「真是个蠢物,刚刚半死不活,转眼又如此精神」。穆桂英淫心大起,出言戏道。
「娘子莫要笑它,一来,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卿不但生得花容月貌,且这奶大如瓜,臀大如斗,都是我这贤弟的爱物,岂能不硬;二来,娘子低头看看,自家的一池春水已然流到脚踝了」。
穆桂英被赞心头暗喜,低头一看却是羞得面红过耳,却听杨宗保继续说道:「三来,我这杆枪是大大有名的,你到那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我」玉面郎君杨铁枪,御女三千不流浆,千锤百炼坚如钢,连战三天硬邦邦「。」杨宗保说得得意,忽觉失言,暗叫不好,只见穆桂英已是变了脸色,冷声问道:「官人却让奴家去问哪个」。
「哈哈哈,玩笑,玩笑」。
「以往荒唐且不与你计较,日后却要事事听奴家的」。
「娘子此言差矣,自古男尊女卑,乃是圣人定下的规条,岂可更改」。
「我说改的便是改的,从此以我为尊,便是这房事,我也要压在你的上面」。
「如何使得,男上女下方是正道」。
穆桂英不理杨宗保大叫大嚷,分开双腿,将那穴儿对正,沉腰坐马,血花迸现,疼的娇吟一声,坐倒在杨宗保胯下。
阳物入牝,杨宗保登时停了不平之言,大呼道:「爽杀小爷了」。
穆桂英甫经破瓜之痛,险些落下泪来,嗔道:「贼汉子,你是哪个的小爷」。
「娘子,娘亲,姑奶奶,快将那胯儿动将起来,莫要憋煞孩儿」。杨宗保赔笑大叫。
这破瓜之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胯下春意盎然,穆桂英轻扭纤腰,高抬粉臀,再次重重坐将下去,施施然抽送起来,这式观音坐莲,说来简单,却是极费体力,寻常女子,弄不了几下,即累的娇喘吁吁、汗流浃背,这穆桂英一来武功高强、体力惊人,二来这具「倚云座」弹力极佳,每将这臀丘撞到小腹,即刻重重弹将起来,当真是省力无比。足足抽送了三百下,穆桂英依然是生龙活虎,气完神足,杨宗保却是狂吼一声,山洪狂涌,一泄如注。
列位看官,若说这性事,妇人较那男人强上一筹,然一个甫经破瓜,一个欢场老手,原本却该杨宗保强些,再加上这女上男下,更是占了便宜,却为何如此不济。倒不是杨宗保胯下无力,而是穆桂英这个穴儿乃是天下第一等奇物。
此穴有个名目,分为两句,前一句名为「万岁真龙穴」,却有三层意思,一谓其形,内壁崎岖,纹理赫然,如那龙鳞一般,四壁为龙爪,花心成龙口,但有阳物插入,这龙却活动起来,爪捏口吸,当真是男子恩物,盖世奇珍,是故那杨宗保阳物入牝,当即娘亲、姑奶奶乱叫,只为了这登峰造极的一个「爽」字,什么男儿体面皆抛到九霄云外;二谓其性,这龙性最淫,凡夹有此穴的妇人,性欲最是旺盛,管她性情何等贞洁,只需将这穴儿稍加碰触,即是春水横流,欲火攻心,且久战不衰;三谓其运,天下豪杰,有这九五之气的万里挑一,能成就真龙天子的又是万里挑一,然那有九五之气的豪杰,若有幸采得此穴红丸,当即一跃化为真龙,天下呼万岁,金銮坐龙椅。想当初,有一位唤作京娘的女子,便是怀有此等奇穴,红丸被宋太祖赵匡胤采去,方有了这大宋江山。
后一句名为「千年王八坑」,却说得是无有九五之气的男子,若给这个穴儿开了苞,却化不得龙,只可成龟,从此寿数悠长,无论遇上何等艰险,自可逢凶化吉、性命无忧,唯有一个坏处,必将绿云盖顶,做那王八乌龟一世。
杨宗保泄了阳精,穆桂英却正在不上不下,哪肯罢休,玉手一阵抚弄,将那阳物撸硬了,又抽送了二百余下,吐出精水,穆桂英再撸硬阳物,这次刚一百余抽即软了下来,任凭穆桂英如何撸弄,却是软塌塌的,死蛇般不动弹。
穆桂英双眼冒火,险些将那阳物扯将下来,猛然间省起「艳犬吠春」之术,「汪」的叫了一声,阳物应声而起,穆桂英大喜,抬臀又是一阵狂风般抽送,如此这般,但凡杨宗保射精,即吠上一声,继续抽插。
杨宗保开始奇爽无比,泄了三次之后,已是手脚冰凉,苦不堪言,偏那阳物不听自己使唤,但凡闻那狗叫必然硬如磐石,梅开七度之后,不顾羞耻,没口子的求饶。
「娘子莫要再动,为夫吃你吸干了」。
穆桂英娇吟一声,春水蜂涌而出,嗔道:「你这个冤家,当真难伺候,当初是你求奴家动,现下又说这等话,也罢,奴家刚吃你破了身子,疼痛无力,今日就少做几下,你且养足精神,明日定将奴家喂饱」。
杨宗保闻言叫苦不迭,却又心生绮念。
此正是:「云臀龙穴压骄阳,娇吟声声春满房,逢凶化吉不死龟,绿云盖顶王八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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