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第五章 印业集团
第五章印业集团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市印刷厂张蓓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望向对面的李芳华,只见她也停止了工作,正呆坐着,脸上神情古怪,不知在想着什么,联想到这几天她都是神色反常,不由得关心地问:“芳华,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李芳华反应倒是很快,马上又容光焕发起来,反问道:“蓓姐,干完活了?”
“干完了,我看你神不守舍的,没出什么事吧。”张蓓没有放过她,继续追问,两人合作共事这么久,互相之间知根知底,配合默契,又都同时有婚外恋(她认为李芳华跟结婚了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爱上同一个男人,她可不希望她有事。
“是出事了。”李芳华神秘地说。
“出什么事?”张蓓紧张起来。
李芳华走到张蓓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有个女人背着她的未婚夫偷了男人,你说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张蓓明白了,她感到有点酸味,竭力压下之后,低声问道:“你终于得到了?”
“是的,所以我感到非常幸福。蓓姐,你也努力吧。”李芳华十分兴奋,居然没有吃醋,还鼓励张蓓加快进攻的速度。
张蓓为自己的吃醋而感到吃惊和害羞,她曾劝说李芳华不要太过认真,没想到自己反而做不到了。理了理情绪之后,她问道:“是什么时候的?滋味如何?与你那位有什么不同?”
李芳华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看出张蓓很关心此事,看来,她也会象自己一样,无条件地向那令人心仪的男人投降了,便笑道:“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好呢?”
“随便哪一个都行,只是要详细。”
“那种情形无法用言语去描述,个中滋味难以形容,你还是快点自己去体会吧。”李芳华倒拿起架子来了。
“好妹妹,给姐姐说说看。”张蓓恳求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虽然她有了孩子,但只有丈夫一个男人,所谓有比较才有鉴别,没有试过其他男人的强劲,又如何知道自己丈夫的不行呢?李芳华则有了发言权。
李芳华只是想炫耀自己和方振玉的关系,她知道张蓓不久也会和自己一样,当然不会隐瞒,便绘声绘色地说了自己和方振玉欢好的全过程。最后,她幸福的回忆道:“他的口径和长度你是知道的,但最令女人幸福的是他的耐力和强劲的冲刺,每一下都象插到了你的心坎上,令你高潮迭起,结束时,你已经毫无力气了,他那有力而充足的炮弹,便将你送上了天,令你有一种飘飘若仙的感觉。”
张蓓听得如痴如醉,似乎自己也在和方振玉交欢,玉手不自觉地轻抚着自己那敏感之处。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说道:“但你这几天这样神魂颠倒,不怕人家,特别是你那一位看出什么来吗?”
“没事的,我只是在你面前而已。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没等张蓓问她,她便说道:“我是在强化记忆,把我那位替代进去,我怕万一在和我那一位的时候,会叫出老板的名字来。”
张蓓不由得为李芳华的男朋友悲哀,转而一想,自己还得为岳少雄悲哀呢。她劝说道:“芳华,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免得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老板。”
“我明白。”李芳华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有点后怕地说:“我已有一个多月没和我那位上过了,那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真怕老板那强劲的种子会在里面发芽呢,今天好朋友又来了,我才放心。”
张蓓蕾正想说些什么,女儿岳珊娇叫着“妈妈”进来了。两人便停止了这方面的说话。她拉过岳珊,问道:“珊珊,放学了怎么不回家?”
岳珊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妈妈,我很久没见干爹了,我想他。”
“你干爹忙,很少回这里。”张蓓说。原来,岳珊的干爹便是方振玉。在方振玉承包印刷厂之前,方振玉在街上救了一个因车祸而大出血的小女孩,那便是岳珊,之后,因为宁玉芳和岳珊十分投缘,岳珊便认了宁玉芳为干妈,自然,方振玉也就成了她的干爹了。
“让我在这里等等吧,也许他会回来呢。一到时间我就回去了。”岳珊向母亲请求。
张蓓当然不会拒绝女儿这小小的要求,岳珊便留下来了。“珊珊,爸爸好还是干爹好?”李芳华问道。
“爸爸好。”张蓓放心了,因为她经常在女儿的面前说方振玉好,她怕女儿乱说话。可是岳珊下来的话更使她吃惊,岳珊继续说道:“可是,干爹比爸爸更好。”
“珊珊。”张蓓连忙制止。
李芳华却笑问道:“珊珊,为什么干爹比爸爸好?是不是干爹比爸爸好看,又有钱?”
张蓓狠狠地瞪了李芳华一眼,但却不能说什么。话已问出来了,自然无法收回去,而且童心最真,她也想听听女儿是怎样评价那两个大男人的,便看着女儿那比自己还要长得娇美动人的小脸。
岳珊的脸上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她说道:“当然不是了。爸爸和干爹都是好人,对我都很好。说起来,爸爸比干爹还要好看一点,可是爸爸有些象女人,象那次我出事,要是爸爸,肯定是等人来处理,可干爹就不同了,一句‘救人要紧’,冲出那些人的包围,便抱我上医院了。要不是他的果断,只怕我小珊珊已经没命了。”
张蓓心中暗叹,那时的珊珊,已经六岁,可以记事了,而且是到医院后才昏迷的,医生说的话她还听见,医生说,再迟到五分钟,就没救了。只怕这话会永远铭记在她的心里。至于珊珊对岳少雄和方振玉的看法,其实已抓住了问题的实质,只是她年纪还小,不会表达而已,那就是岳少雄的身上,缺少一种男人的气概。
“珊珊好眼力。”李芳华赞叹着,抱起她,亲着她的小脸。然后问道:“珊珊,学习怎么样啊?”
“当然好了,每次考试,我都是全班第一。”岳珊骄傲地说。
“珊珊真乖!”
岳珊脸上现出兴奋之色,说道:“干妈说了,女孩子光有漂亮的外表是不行的,还要有学识和能力,要象芳华阿姨你一样。才能够得到世人的承认。”
李芳华冲张蓓笑道:“不是干爹就是干妈,蓓姐,你的女儿没了。”
“没办法,人家说得有道理嘛!”
“谁说得有道理?”随着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方振玉的高大身形出现在门口。
“干爹!”岳珊娇呼了一声,轻快地扑了上去,人吊在方振玉的脖子上,在方振玉的脸上亲着,嘴里叫道:“干爹,珊珊好想你呢。”但马上又娇呼起来:“干爹的胡子长了,弄得人家痒痒的。”说是这么说,还是把另一边脸送了上去,擦了又擦,舍不得下来。
方振玉抱着她走到二女面前,说了一声:“干爹也想你。”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才把她放下来。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李芳华娇脸一红,但很快便正常了。
“妈妈,你经常给爸爸刮胡子,干爹胡子长了,你怎么不帮他刮一刮?”岳珊仰着小脸问。
张蓓脸红了起来,说:“珊珊,干爹的胡子不应该是妈妈帮刮的。”
“那是谁帮刮的?我帮刮行吗?”岳珊天真地问。
“当然不行了。那是你干妈帮刮的。”
“哦。”岳珊象是明白了什么,小脸红了起来,又向方振玉问道:“干爹,干妈为什么不帮你刮呢?”
方振玉笑道:“干爹在外面做工,还没回家呢。”
“那你还不快回家看干妈?干妈也一定想你了。”岳珊娇憨地说道。
“你干爹现在可不能回去,你爸爸我正在找他呢。”岳少雄笑着走了进来,脸呈得意之色。
“爸爸。”岳珊也向父亲走去,但明显没有对方振玉的那种热情。
张蓓,李芳华都大为吃惊,好在珊珊和方振玉先后到来,否则,当她们正在说着和方振玉的事时,岳少雄来到,那可就不得了。她们都几乎可以肯定,如果珊珊不上来,刚才的那个话题一定会进行下去的。
“岳主任,你找我?”方振玉和岳少雄握了握手,问道。
“是啊,有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岳少雄制止了张蓓沏茶的行动,说:“我在筹备工商联换届的事,不知谁把张蓓是你的得力助手的事说给了我们的头听,我们的头便交给了我这样一个任务:一定要把你拉进商会。我知道前两年他们拉你,你都不进,本不想答应,但又有事迫在头上,只好冒昧来了。”听他的说话,对张蓓能成为方振玉的得力助手还相当引以为荣呢。
“什么事迫你了?”张蓓对岳少雄此举相当不高兴,她不想任何人用自己和方振玉的关系来求方振玉办事,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岳少雄不好意思地说:“他们让我过去筹办,实际上是让我当专职副会长。可我们那个可恶的头说了,要是我不能把方老板拉进商会,就让下面的人不投我的票。”
专职副会长是副处级,是一次提升的机会,岳少雄想了很多年了,都没有想到。连张蓓听了,也都希望方振玉能帮自己的丈夫一把,因为这个机会太重要了,要是失去了,以岳少雄的年纪,只怕是永远也没机会了,所以,她也把美目投到了方振玉的脸上。
方振玉哈哈笑道:“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放心,别说蓓姐帮了我不少忙,便是冲着我是小珊珊的干爹,这个忙我一定会帮。我答应你就是。”他以前不入,是因为自己太忙,应酬不了那么多。现在虽然也忙,但有一大帮手下,而且入了对自己的事业也有帮助。再说,对于能帮别人的事,他是从不拒绝的。
“太好了,你可不能骗我。”岳少雄大喜若狂。
“少雄!”张蓓瞪了丈夫一眼,因为说出那样的话来,是对方振玉的不信任。
“对不起!”岳少雄向方振玉道歉后,对妻子说:“今天是你值班吧,我带珊珊回去。”接着,他真的告辞走了。
看着丈夫的背影,张蓓向李芳华叹气道:“还真是让珊珊说准了。”
“珊珊什么说准了?”方振玉问。
李芳华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女人的事,与你无关。”
方振玉摇头苦笑,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李芳华看了张蓓意味深长的一眼,跟进去了。张蓓的脸红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也跟了进去。室内,李芳华已在向方振玉汇报近期的工作,她便在一边作了补充。李芳华汇报完,说道:“不如我给你轻松轻松,让蓓姐向你汇报关于工人新村的事吧!。”
“好啊。”对于这种服务,方振玉从不拒绝,何况还和李芳华有了那种关系?
进到休息室,张蓓便帮方振玉脱衣服,李芳华则脱自己的,但她只把上身脱光,下身却不脱,便开始了按摩。张蓓衣衫整齐,在一边向方振玉说着工人新村的事情,象是没有看见李芳华正在用那丰乳去磨方振玉的特殊按摩技巧。汇报完后,她便出去了。
这时候,李芳华按到大腿部位了,她看着那逐渐抬起头来,曾经使她欲仙欲死的宝贝,压下了心中的欲念,说:“厂长,下面的小弟弟就让蓓姐按了。”
“哪怎么行?”方振玉吃惊起来。
“为什么不行?你答应过她的。你不是嫌蓓姐生过孩子吧。”
“当然不是了。只是刚刚说要帮她老公的忙,就和她这么干,有点象是挟恩求报的样子。”方振玉说。其实他也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他老早就感到张蓓对自己的情意。
“他是他,我是我,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不答应他的。”张蓓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须刨,一边说,一边脱衣服。待只剩下内衣,便把方振玉扶坐起来,自己则坐在他的身后,让他把头枕在自己那丰满的胸脯上,说:“来吧,人家的干爹,我先为你刮胡子。
方振玉只好老老实实地枕在那双乳之间,享受着那种香艳的枕头,说:“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
“当然了,童言无忌嘛。再说了,以后有人说起来,她可以说是奉女之命偷情。”李芳华正在吞吐着那大家伙,闻言抬起头来笑道。
张蓓白了她一眼,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芳华不再言语,只是埋头工作着。方振玉说道:“蓓姐,既然如此,何不把那布都除了,让我好好欣赏?”
张蓓没有停手,含羞说道:“那馒头珊珊吃过,下垂了,不好看。”
“怎么会呢?软一点而已,手感很好。”方振玉抬手去抚摸。
“别动,等一下割伤了。”张蓓制止道。
方振玉哪肯停手?不但上面摸,还让他不知怎样摸到了下面去,他发现,那里已经是春水潺潺。便加紧了进攻。张蓓终于完成了剃须大业,她呻吟着,让李芳华出去放哨,自己则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接替李芳华,去品尝方振玉的大香肠(她是这样称呼方振玉的宝贝的),方振玉的手当然更不可能离开她那三点了。
张蓓的作爱经验是丰富的,当两人都有了最迫切的需要的时候,她让方振玉躺着,自己爬上去,握住那粗长的东西,用自己的玉穴慢慢地把它包含进去,又慢慢地磨动起来,嘴里舒服地呢喃:“好烫,好深,好涨啊。”她认为,李芳华之所以应乎不了,是因为太猴急了,所以她用软磨的办法,那知道,磨来磨去,倒是她受不了了,这样的动作虽然也舒服,但如何比得上男人的狂猛进攻呢?她用力将方振玉翻上身来,叫道:“好人,我服了,你快干吧。”
方振玉从一开始便知道了张蓓的意图,因为宁玉芳也曾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他,哪知越是这样,他越是持久,最后不得不对他贴贴服服。当然,在这不太安全的地方,他不想作弄张蓓,所以张蓓一叫,他便展开了狂野的进攻,只杀得原本强忍着不叫的张蓓终于放声春叫起来。
战斗结束后,张蓓连话也不会说了,只是紧紧地搂着方振玉,把臻首深深地埋在方振玉的怀里,最后还是方振玉叫她,她才起来收拾整理。送走了方振玉之后,她紧紧地攥着李芳华的手,幽幽说道:“你说得不错,试过他后,谁也无法把他忘了。”说完,整个人便瘫到了椅子上了。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上午红石村就在方振玉在市印刷厂和张蓓颠倒鸾凤的时候,战大军正陪着张虹、吴学栋视察移民安置点住宅楼的建设工地,和她在一起的,还有方振玉的秘书石小艳、工程师周开群。工地离红石村委并不远,不过是一公里上下,但因为路不好,出入的车辆又多,几人步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
工地上机声隆隆,卷扬机、搅拌机、切割机等响成一片,工人们你来我往,见到他们,也只是点头打招呼,谁也没有停下来。“气氛不错嘛!进度怎么样?”几人停在一个小山包后,战大军问道。
“还不错,如果资金没有问题,可以提前十天左右完工。”吴学栋说。
战大军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展开了,说道:“我们这边的资金应该没有问题,方总这几天正在全力筹集。只不知二建司那边怎么样。”她其实是在安慰吴学栋,方振玉今早送邓婷芳出市里,就是顺便想办法筹集一部分资金。他们的总公司,由于市里预定拨付的款项还没有到位,目前帐上已没有钱了。
经过了上次的事后,张虹对经济方面的事基本上就不管了,全都交给了吴学栋,所以,战大军和吴学栋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看着,以女人的细心,她发现了战大军神情有异,但她却没有当场说出来。
“那就太好了。”吴学栋说道,这住宅楼建设,是他的第一个政绩,他想在完成这一工程之后,就向宁玉芝求婚,所以对此抓得很紧。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工程质量可不能放松,建楼房可是百年大计,容不得半点疏忽。”战大军说道,跟了方振玉几个月后,她整个人变了很多,不但变得更加沉稳,而且也更加细心了,可以说是成熟了不少。
“这个当然,这也是我一再向二建司强调的。”吴学栋说,接着,他象大将军一样一挥手,说道:“走,我们检查检查去。”
看到他那个动作,战大军笑道:“希望区长大人不但学得方总的这个手势,还要学得他的思路,他的工作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学得他的为人。”
吴学栋愕然,细心一想,这个动作果然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后,不自觉地从他那里学来的,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从方总那里学来的?”
战大军笑笑说道:“因为那里面有方总的神韵,只是还差了一点点火候。”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追走在前面的石小艳他们。
“我会的。”想起了对宁玉芝的保证,吴学栋大声应着,也拨步追去。
张虹更快,她首先追上了战大军,笑道:“战副总经理,你好象对方总相当的了解。”
战大军放慢了脚步,说道:“作为合作共事的人,互相之间不了解,怎么能做好工作呢!我听说,张书记和吴区长之间也相当了解嘛。”张虹是陈向东的人,总公司里只有三个人知道,方振玉、许香君,还有一个就是她了,那是方振玉特别告诉她的,同时还告诉她许香君是什么人,所以她很感激方振玉对她的信任,平时对张虹很不恭敬,后来,又从方振玉那里知道张虹和吴学栋的事,因而这次才显得随和多了。
张虹脸红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她是没想到战大军也知道自己和吴学栋的事,显然是从方振玉那里知道的,那么战大军和方振玉的关系就更引起她的兴趣了。她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相互了解要有一个磨合过程,你和方总好象是天生就了解的,根本不需要磨合。”
战大军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做生意的,而你们都是当官的。”
战大军一笑显得很美,看得张虹都呆了,同时,也解开了她的心锁,她也笑道:“也许应该说,你和方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这回轮到战大军脸红起来,她说:“张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我们的宁歌唱家听了,还不要了我的命。”
“怕什么?宁歌唱家在市里,你们在这穷乡僻壤,她怎么会知道呢?”
“你好象对偷情很有研究似的。”战大军怪怪地看着张虹,她不知道这女人说这个干什么。她虽然和方振玉关系密切,但从没想到要和他偷情,张虹的话,倒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道涟漪。
张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对她和战大军来说,可谓是交浅言深。正不知如何回答,吴学栋赶上来了,三人说了另外的话题,但张虹想起在宾馆和陈向东的事,想到自己明知陈向东骗了自己,还和他发生了两三次关系,不由心中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对偷情特别感兴趣呢?
工地的情况一切正常,因为这是市里的重点项目,二建司也不敢掉以轻心,质量关把得很好,战大军等人巡查了一遍后,便返回了红石村委。在张虹和吴学栋的办公室里,没有了其他人,张虹便开门见山地问:“战副总经理,你们那边资金是不是出了问题?”
战大军一愣,看到张虹的表情,知道瞒不过,而且想想也不该瞒他们,便说道:“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方总已赶回市里解决了。”
吴学栋却是一头雾水,问道:“出了什么问题?虹姐,你又怎么知道方总他们出了问题?”
张虹说:“我怎么知道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方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市里该拨付的资金到现在还没到位。”战大军坦白地说。
“如果是市里的,肯定又是那帮人搞的鬼。”张虹说得十分肯定,因为上次她们的工资也是那样,那是事后她叫人去查才知道的。张虹也说得不错,确实是那帮人在弄鬼,不过上次是小动作,这次则是大动作,那是因为有人说,方振玉因卖官的事很快就要下台了,财政局的那帮人便开始做手脚了。
战大军可不管这些,她相信方振玉的能力,知道有他回去,绝对没有问题,便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没有方总摆不平的事,谁敢和我们作对,谁敢逆潮流而行,就让他们走着瞧吧。”
看到战大军信心十足的样子,张吴两人也觉得信心倍增,都伸出手去,互相握了起来,张虹说道:“就让我们共同去迎接挑战吧。”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楼方振玉回到家中,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已没有人。王佩英听到响动出来看是他,听他说已吃过饭,也就不再理他。他径自回到房中,发现宁玉芳已经睡着了,亲了一口她,才去洗澡,等他出来,宁玉芳却醒了,坐在床上看着他。他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歉疚地说:“对不起,吵醒了你。”
宁玉芳和他紧紧抱着,说:“你就是这样,老是搞突然袭击,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就回到市里,刚刚才办完事,吃完饭。”
“又喝了不少酒了吧。”宁玉芳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是啊,不喝不行啊。”接着他把这次回来的目的告诉了妻子。资金的事果然是有人弄鬼,他到印刷厂前就已经知道,因为那时钟玉光下乡还没回来,才在那里让张蓓把他弄上了手。中午和下午他都在办事,办完事,又得和帮他办事的人吃饭,所以到现在才回到家。他一边说事,大手便一边在妻子身上作起恶来。
宁玉芳享受着丈夫的爱抚,静静地听着,听完,才心痛地说:“知道的话,就不鼓励你去搞什么大事业了。”
“知道已经晚了。我们不管他,先好好乐一乐。”方振玉说着,便要去解妻子的睡衣,那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
宁玉芳却制止了他,说:“到大姐那里去吧,小妹也在那里。”
“哦?小妹出院了?”
“是啊,你既然答应了她,也该好好安慰她了。”宁玉芳叹气道。
方振玉不知道宁玉芳为什么叹气,让他把方玉琼也干了,是她的主意,她是不会为此事而叹气的,所以他也没问,说:“不如我把她们都叫上来吧。”
“得寸进尺!你想三个人一起侍候你?你行吗?”宁玉芳笑道。
“不试过怎么知道?”方振玉颇有自信地说。
宁玉芳拉出他那作恶的手,叹气道:“我也很想,可是你儿子不答应。”
方振玉轻抚着宁玉芳那大肚子,歉疚地说:“难为你了,等儿子出世后,我再好好地补偿你。”
“快去吧,否则人家更加难受。”宁玉芳把方振玉推开。
方振玉在妻子脸上疼爱地亲了一口,为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到得宁玉芬的房门前,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原来二女还没睡,他不由得在外面偷听,想听听二女在说些什么。
只听得方玉琼叹道:“想不到一语成签,这回想嫁人也没有人要了。”
宁玉芬说道:“这虽然说是不幸,但象我一样,不也是很好吗?分享了他的爱,得到了满足,还不用付出太多的家庭责任。玉芳她宽宏大量,让我们共同拥有他,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教育好一个儿子,让他象他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女孩子见了都爱的伟男子。”
“你说得也对,以后我就可以全力协助他的工作,减轻他肩上的担子了。”
“好让他有更多的力气来采你这朵娇花。”宁玉芬接口道。
“这里还有一朵呢!”房里的二女娇笑起来,显然是互相偷袭他人的私处。
听到这话,方振玉明白了宁玉芳叹气的原因,那是雷务北那一拳太重了,使方玉琼丧失了生育能力。他既感激又心痛,轻轻推门进去。为了方便他来偷情,宁玉芬的房门经常是不锁的。
“振玉!”
“大哥!”
也许是二女说得沉迷吧,方振玉来到床前,两人才同时惊呼起来。
方振玉扑上床去,一左一右将两个美丽的胴体抱住,笑道:“采花贼来了。”
两女纤手也搂住了方振玉,和他紧贴在一起,宁玉芬说道:“是采花郎,不是采花贼。”三人滚成了一团。
“什么时候回来的?玉芳知道吗?”打闹了一下,宁玉芬问道,看她这时还记得宁玉芳,看来她还真的守着小妾的名份呢。
“知道,我刚从她那里下来。”
宁玉芬摸着方振玉那已经发硬的东西,问道:“她没给你?”她也没问方振玉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认为,象方振玉这样有事业心的男人,外面的事情一定很多,自己又帮不了,何必多问呢。
方振玉苦笑道:“她要儿子,不要我了。”
“没出息,居然跟儿子吃醋。”宁玉芬也记起了宁玉芳此时实在已不宜再作爱了。
方玉琼一直在害羞,虽然早就下决心把自己给方振玉,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自然,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宁玉芬呢。但听到宁玉芬的话说得好笑,也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宁玉芬笑道:“小妹,我还以为采花郎回来,你变哑巴了呢?”
这一笑,让方玉琼去了不少羞涩之心,她居然反讥道:“你二夫人一见夫君,就说个不停,我这做小的,哪敢出声啊。”宁玉芬为了开解方玉琼因丧失生育能力而带来的痛苦,居然把自己姐妹两个和方振玉在一起的时候的闺房乐事也说给了方玉琼听。
“好啊,还没进门,便自称三夫人了,看我不叫夫君休了你?”宁玉芬一点也没有恼火,反而兴致勃勃地和方玉琼打闹起来。
方振玉见她们这样,正担心她们闹过火了,自己不知先和那个欢好才好,方玉琼便笑道:“才不理你呢,我先亲亲采花郎的采花工具,我都想了好久了。”说着,她便在方振玉的下体摸索着。她想到,宁玉芬都能把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告诉了自己,那自己在她面前又有什么可羞的,于是,便放开了。
这时,方振玉也作出了决定,先采了方玉琼这朵含苞欲放的花,于是他便在方玉琼的身上上下其手,一时之间,便将方玉琼弄得娇喘连绵。突然,大灯亮了,原来一直在朦胧中的三人都暴露在灯光之下。方玉琼急忙拉过被单捂住了胸膛,叫道:“芬姐,别开灯。”
宁玉芬笑道:“都要当人家的三夫人了,还害什么羞?得让夫君看看你没被采前的娇滴滴的模样吧。”
“不。”
“怎么,不敢?”宁玉芬激将道。她自己抱胸站在床前。
方玉琼受不了激,一甩被单,说:“谁怕谁啊。”整个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人的眼前,高傲地挺起了酥胸。原来,她早已脱光了衣服。
“这才是嘛。”宁玉芬也开始脱睡衣了,她里面也象宁玉芳一样是真空,所以很快便象方玉琼一样了。
方振玉看着这两个美丽的躯体,赞叹道:“太美了。”然后对宁玉芬说,“芬,让我先把小妹这朵未开的花采了,然后再来浇灌你这朵盛开的花。”
“算你会说话。”宁玉芬应了一声,便开始在方振玉的身上抚爱了。方玉琼见状,当然也加入了行列。
方振玉享受着二女的侍候,双手也在二女敏感之处爱抚,顿时,房内便响起了三人的呻吟声。方振玉拉过正在吞吐着他那宝贝的方玉琼,说:“小妹,也让大哥尝尝你那水蜜桃吧。”于是,方玉琼把自己的私处向了过去,换了宁玉芬去亲吻那支长枪。
温热的舌头在方玉琼那两片娇嫩的阴唇上舔着,时而伸进还没有客人到过的秘径,方玉琼觉得十分刺激,全身火热起来,终于,她忍不住了,趴了下来,叫道:“哥啊,小妹里面好难受,快快采了小妹这朵娇花吧。”
方振玉也感觉到方玉琼的需要,便将她放倒,跪伏在她的双腿之间,挺起长枪,开始挥军破关。他也感觉到这平时敢说敢干的女孩子现在好象有点害怕,便放慢速度,安慰道:“小妹,别怕。”
“哥,我不怕。”方玉琼说,却又恳求道:“哥啊,你那东西又粗又长,我那地方那么小,你可要慢点啊。”
宁玉芬正在一旁轻抚着她那因情欲高炽而胀得很硬的玉乳,闻言笑道:“我真不知你那天如何敢挺身救下那老婆婆,居然连那么小的一根肉棒也害怕。”
“人家没试过嘛。”方玉琼娇憨道。
“放心,对女人来说,那东西要够长够大才好呢。”
说话之间,方振玉已趁其不备,大军破关,长驱直入,整个占据了要塞,这才在她那娇脸上吻着,说:“小妹,感觉怎么样?”
“进去了?”方玉琼才觉得自己的体内被一根热乎乎的东西塞得满满的,有一点点的痛,更多的是那种胀热的难受,便惊喜地叫了起来,接着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大哥,虽然不痛,但也不怎么好玩。”她得出了结论。
“是吗?”方振玉没跟她解释,而是律动起来,越动越快,越动越有力,也不管她怎么动,怎么叫,就是不理,直到她来了高潮,全身颤抖,玉臂紧紧地搂着自己,这才停下来,笑道:“小妹,还不好玩吗?”
“不,我错了,太好玩了,哥,继续吧。”方玉琼倒是敢于认错,而且恢复得也快,才说那么几句话,便又要求了。
方振玉自是不反对,继续着那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一旁的宁玉芬虽然也是情欲高涨,但想到方玉琼是第一次,而且在跟玉芳一起的时候也习惯了,便在一旁指点着方玉琼如何去取悦方振玉,如何去为方振玉服务,直到两人同时得到了人类最美的享受。
在幸福的迷乱中,方玉琼还没忘记对宁玉芬表示谢意:“大姐,谢谢你!”她有气无力地说。
宁玉芬在为方振玉擦汗和拭擦那杆带着方玉琼的处子之血,因剧烈运动而变得更加粗壮的长枪,闻言笑道:“大家姐妹,有什么好谢的?今天是你的初夜,以后就不会我这么等着了,两人一起玩,更加刺激,更加有趣呢。再说了,你应该叫我二姐,而不是大姐。”
“二姐!”方玉琼十分感激,也从善如流,紧紧地拉着宁玉芬的手,迷迷糊糊地睡了,嘴里还喃喃地说着春语。
“看你,把小妹弄得这个样子。”宁玉芬嗔怪地拧了方振玉的耳朵一下,推开他道:“还不去洗一下。”
方振玉一边下床往卫生间走,一边嘟囔道:“你还不是想变成那个样子?”
很快,方振玉便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和宁玉芬调了一下情,他又兴奋起来了。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欢乐的游戏。这种游戏,两人之间已不知进行过多少,因此配合得十分默契,体谅到方振玉刚才开垦的辛苦,更多时候是宁玉芬采取主动,方振玉悠闲地把玩着宁玉芬的玉乳,赞道:“姐,你真的好美!”
“油嘴滑舌。”宁玉芬嗔怪道:“谁是你姐了?”
“我就喜欢叫你姐,因为你象姐姐一样疼我。”方振玉竟真的象小弟弟一样撒起娇来,用力捏着宁玉芬的丰乳。
“姐就姐吧,谁让你把人家弄得那么舒服,舍不得你这小弟弟呢,有你这样的弟弟,我真是前世无修。”宁玉芬一语双关地说,她实在是太爱这个本应是自己的丈夫,却变成自己的妹夫的男人了。
方玉琼在方宁两人战况最激烈的时候醒来,又加入了进去,象刚才宁玉芬帮她那样去帮宁玉芬,到两人同登仙境的时候,和他们紧搂在一起,“大哥,姐,我们真幸福。”她无限地感慨。
“幸福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我们夫妻几个同心协力,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宁玉芬也充满着憧憬说,对身边的男人,她充满了信心,相信他一定会使她们几个当“老婆”的获得幸福。
三个人说着情话,二女又满足了方振玉的两次需要,这才甜美地入睡。黎明,方振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宁玉芳还在酣睡,他在她的身边躺下,紧搂着她。宁玉芳醒了,吻了他一下,说:“满足了?”
“嗯,谢谢你,老婆。”方振玉感激万分。
“好好休息吧,以后再尽力‘谢’我。”宁玉芳象哄小孩一样轻抚着方振玉,让他再次安然入睡。
1993年7月27日星期二东方印刷厂已经过了九点,方振玉才赶回到东方印刷厂的办公室,见里面只有谭春梅和孙少梅二人,其他人还没有到,才放下心来。今天约好在这里开三个印刷厂领导的会议,这里的条件比较好,所有有关印刷方面的会议,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召开的。
“我还没有吃早餐呢,有吃的吗?”方振玉一边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边说道。
“我这里有两个包子,你要吗?”孙少梅快口道。
“有吃的就行,拿进来吧。”方振玉说。
孙少梅拿着包子进去,却听到谭春梅轻声笑了起来,马上意识到什么,脸红了起来,走到刚挂好外衣的方振玉的身边,把包子递给他,说:“给你。”
方振玉并没有接,他看了孙少梅那红潮未退的脸,目光转到她那胸脯上,笑道:“我还以为是那两个?”他也是听到了谭春梅的笑声才想起孙少梅的话中另外的含义。
孙少梅穿着一套短袖紧身的T恤,把那本来就很饱满的两个玉球凸现了出来。听了方振玉这话,她又想起上次自己居然掀开衣服,让他欣赏那地方,脸更红了,美目狠瞪,嗔道:“你敢?”
方振玉嘻嘻一笑,说:“我不敢。”没接她手上的包子,突然一手搂紧了她那小蛮腰,一手把她的上衣连胸罩一起往上撩,那两个白玉般的肉球便跳了出来,那上面还点缀着两颗殷红的草莓,方振玉在左边那颗轻舔了一下,又在右边的那颗狠狠地啜了一口,才将她放开,笑道:“好吃,真好吃。”
孙少梅含羞低头,却没有叫。她觉得全身酥麻,差点儿站不稳,撑着办公桌把包子放在台面上。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妩媚地白了方振玉一眼,挺起了骄傲的胸脯,一付给你吃了又奈我什么何的样子,低声骂了一声:“馋猫!”在他面前理好了衣服,才走出去了。
看着孙少梅的背影,方振玉自己也觉得太过荒唐,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色了?居然连这样一个清纯的少女也去挑逗?但他没空作过多的想象,一边吃包子,一边看手中的文件,那是他要在会上布置的。
正九点,人到齐了,孙少梅进来叫他去开会,只见她脸色已很平静,只是看方振玉的眼却多了一点什么。方振玉一时不明,也不去多想,便和她一起到了会议室,开始了这次决定临海市印刷业的前途,决定他方振玉在印刷业方面的发展的会议。
会议的材料,早已在前些天发给了所有领导人员,因此,方振玉只作简短的说明之后,便不再出声,他要认真听一下他这些部属的看法。这方案他酝酿了很久,是在和张蓓欢好时才叫她形成文字,并经他的细心修改之后,才发给大家的。
“我先说吧。”东方二厂的一位副厂长霍地站起来说:“我参加这个大家庭没多久,但我知道方总的气魄和能力,叫我提什么意见我提不出,但大家的决议,我一定坚决执行。我说完了。”又一下坐下了。
众人都笑了,方振玉也点了点头,他认识这个副厂长,他没多大文化,是因为他对厂忠心耿耿,又得到全厂职工的拥护,才让他担任副厂长一职的,在目前这个职位,他已经干得很吃力了,要想让他提出更好的建议,那就是勉为其难了。
“我们是不是把步子迈得太大了?”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胡军提出了疑问,他列举了临海市对他们印刷业发展不利的情况,最后说道:“从这些情况看来,目前我们还没具备建立上市公司的条件,所以,我保留意见。”
“我不这样看。”孙少梅看了方振玉一眼,竟在这个时候脸红起来,“方总并没说要马上建立上市公司,而是说要分两步走,第一步是垄断临海的印刷行业,我认为可以做到。”她也提出了她的理由。
于是,众人便就着方振玉提出的方案,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经过充分的讨论后,才以举手的方式,原则上通过了修改之后的方案。那就是:在五至七年之内,把现在的三个厂,发展成东方印业集团,分两步走,第一步,近期内成立东方印业集团,三个厂独立核算,集体运作,对外统一称呼,用两至三年的时间把临海的印刷业垄断起来,并逐步向周边地区发展,进一步积累能量。其实这一步他们已经在做了,只是没有明确的方案而已。第二步,用剩下的时间,对集团进行包装,扩大垄断范围,创建知名品牌,在全省乃至全国打出一定的知名度,选择合适的时机,把企业全面推向市场。
方振玉最后作了讲话,他强调,作为一个集团,就要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而在座的,正是这核心的人员,一定要团结起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充分发挥核心作用,带领全体工人朝着既定的目标勇敢前进。最后,他用鼓励的眼光看着第一个站起来发言的副厂长,真诚地说:“我们的核心人员,要加强学习,保持自己在各方面的先进性,不但不拖大家的后腿,还要跟上大家的步伐。我相信,只要我们勤于思考,鼓足干劲,我们的目的是可以达到的,我们的目的也一定能够达到!”
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那位副厂长,鼓得更加起劲,而且隐隐可见泪光。有这样富有远见卓识,具有开拓创新精神,而且充分信任和关心爱护属下的领导,有什么事业发展不起来?谭春梅一边使劲地鼓掌,一边想,她和身边的陈长琳都看到了那位副厂长的眼泪,他们知道,经此一事,这位副厂长的命是卖给了方振玉的了。往深一层想,自己和陈长琳等人还不是一样?尤其是自己,不但把命卖了,把身心都卖了,遇上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卖就卖吧。
会议散了,大家都带着激情离开。方振玉看着在帮孙少梅收拾会场的谭春梅,说:“春梅,我还有一些事要和你说,陪我去吃一点东西吧。”
谭春梅看了一眼孙少梅,笑道:“刚吃了四个大包子不久,就饿了?”
孙少梅红了脸,眼睛却勇敢地看着谭春梅,回击道:“方总这么大一个人,四个当然不够了,所以他要吃你的第五个第六个。”
方振玉哈哈大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谭春梅一眼,往外走去。这回,谭春梅也脸红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跟随方振玉出去了。
(卷二) 第六章如此奖励
第六章如此奖励
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
在金花村委那几间破烂的房子边,一群人在忙着收拾东西,拆帐篷什么的。港口的建设顺利进行,已要用到这个地方了,方振玉在红石村委建了一幢简单的石棉瓦房,便把他的总公司搬过那边办公。
“真舍不得这个地方!”战大军一边把大包小包扎上自己的摩托车,一边说,话语之间,饱含着留恋之情。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她留恋的,是那暴风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间,压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时光。她的大包小包中,便有相当一部分是方振玉的东西,包括他昨晚换出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
“是啊!”方振玉感慨道,他当然不明白战大军的留恋,他也是有留恋的,那是在这里的艰苦日子,他认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练的,过多的顺心生活,反而会使人变得迟钝。
战大军当然明白方振玉与自己的感觉不同,但他能应和自己的说话,心中已经很高兴了,问道:“方总,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回头来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车正在修理厂,出入都是随别人的车,因而应道:“也好,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离开,因为我还想和洪总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过去后马上过来,有些事,你在场也好,因为过两天,我可能离开临海几天,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战大军也不问方振玉离开临海干什么,离开多少天,便开车走了。她希望早点回来,和方振玉在一起。
战大军刚走,张虹和吴学栋就来了。“方总,你找我们?”张虹美目投在方振玉的身上,显得相当的温柔。
“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说:“有件事,想让你们两位父母官帮帮忙。”
“什么事你说吧,大家在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张虹说得非常亲切,好象他们真是一家人。
“太好了,还没谢谢你们上次帮的大忙呢!”方振玉说。他指的是上次市里拖欠拨款的事,因张吴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了事情的根子,使得事情很快得到解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就说吧。”吴学栋也说道。
“是这样的。”方振玉便说了起来。原来,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起步码头的建设已开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员也全都进场了,这样,他们儿女读书的事就成了问题,有些还可以丢给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数只能带来了。附近的学校容纳这些学生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各地学校都有规定,户口不在本地的,要加收赞助费,少则几百,多则过千,这就加重了二航局职工的负担。刚才方振玉对战大军说找洪超强商量事情,其实是洪超强想找他商量这事。
“没问题,小事情,我们包了。”张虹说道。
“其实,洪总他们也不是想把赞助费全免了,而是想尽量少一点,而且各个学校要一样。”方振玉说。他也清楚,在现在非钱不行的社会,想全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你们过来,和洪总商量一下该收多少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强了学校,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个好办。”吴学栋说道。刚才他觉得张虹答应得太快了,正是考虑到方振玉所想的问题。“走,我们找洪总商量去。
方振玉看了吴学栋一眼,带头向村里走去。他感觉到,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成熟了,处事稳健多了。
三人来到洪超强的驻地王守业的家,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方总,虹姐,你们坐一下,我去叫他们。”吴学栋说。
张虹看了方振玉一眼,她当然想有一个和方振玉单独聊天的机会,可方振玉却说道:“不用了,他们很忙,我们还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说,我也想去看看码头工程的进展。”于是三人又向码头工地进发。
码头施工繁忙,工人们你来我往,没一个闲着。三人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了正在指挥施工的洪超强。“三位一起大驾光临,可真是难得啊!”一见面,洪超强便笑呵呵地说。他是一个乐天派。
“当然了,张书记他们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着洪超强那带着满手污泥的手。
“太好了。”洪超强十分高兴,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给张吴二人。吴学栋见状,先伸出了手来,接着,张虹也伸手出来了。有方振玉那个榜样,张吴二人还不是马上跟学?弄得洪超强非常感动。
方振玉问道:“情况怎么样?”
洪超强自然知道方振玉问的是工程进展,便说道:“很不错,这里的地质条件比预先想象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成应该不是问题。”他显得很兴奋,毕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够如期完工已经是不错的了,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运,因为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
“太好了,谢谢你们。”方振玉也十分兴奋,提前完工,意味着花钱少,而且还能提早开展其他工作。“走,找个地方和张书记他们商量孩子们的事。”
工地声响巨大,他们说话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后几人还是回到了王守业家。事情不是很大,大家又都互相体谅,很快便达成了协议:每个孩子每学期交一百元的赞助费。
商议完,洪超强等高兴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红石村了。正想出大门,方振玉听到王娟在里面叫他,便让二人先走,自己转了回头。王娟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正在收拾东西,方振玉走了进去,问道:“小娟,有事吗?”
“没事,很久没见表姐夫你了,想和你说说话。”王娟一对明媚的大眼看着方振玉,显得十分多情。
“哦,上学期学习好吗?怎么不见守业叔他们?”方振玉没有注意到王娟的眼神,只是发现快到吃饭时间了,还不见王守业他们。
“比上学期要好。”
“那就好,多学一点东西,以后工作起来就可以得心应手。”方振玉象是回到了讲台上,在教训学生。
“我爸出海去了,妈妈到市里买东西。表姐夫,”王娟的脸忽然红了起来,问道:“抱邓律师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吗?”
方振玉吓了一跳,看着王娟那红朴朴的脸,问道:“你都看见了?”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着方振玉过去的,见情况有异,便刻意躲在一旁偷看。自从那天许香君和她说服侍一词的意思后,这小姑娘的春心便动了起来。十七岁,正是对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时候。
“可不要出去乱说。那是邓律师站不稳,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还吻了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脸更红了,而且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说:“要不,我就出去跟人家说,你如何如何和邓律师亲热。”她居然用此事来要挟方振玉亲她抱她。
方振玉大吃一惊,他倒不怕人家说他什么,可却要为邓婷芳着想,只好把来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了她那扬起的俏脸。他感觉到了王娟胸前的饱满和结实,以他的意思,只是蜻蜓点水地在她脸上吻一下就算了,那知王娟也把他搂个结实,而且转脸吻上了他的大嘴,那吻虽然生疏,却是十分热情,吓得方振玉赶忙挣开她的拥抱,逃了出去。
“表姐夫,我尝到滋味了,以后我还要。”后面,传来了王娟的娇笑。
出到门外,方振玉惊魂初定,就发现战大军正站在门外,扶着摩托车,脸上似笑非笑。他正想说什么,战大军已出声了:“快走吧,快到吃饭时间了,胭脂是吃不饱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只好接过车,发动了起来,载着战大军走了。他觉得,这回他的副总,比往时把他搂得更紧了,脸也贴到了他的肩膀上,还听她说道:“虽然吃不饱,但作为点心也很不错,当然,既然是点心,花式品种就要多一点了。”这意思他明白,这不是象宁玉芳一样,鼓励他花心一点吗?只吓得他连车也差点儿驶不稳。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方家大楼
宁玉芷吃过晚饭,显得百无聊赖,虽然今天家里人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以欢迎她学成归来,可她却提不起半点精神,以至母亲怀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适,劝她早点休息。她也不解释,告辞了一声,便回自己二楼的卧室。
卧室里没开大灯,却点着两盏蜡烛形的小彩灯,放射出粉红色的柔和光线,如果注意看,还可以看见那床头边贴有两个小小的双喜,整个气氛显得温馨浪漫。宁玉芷关上门,便扑到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良久,她才爬起来,拿起床头的一个小相架,对着里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声地骂起来:“坏姐夫,臭姐夫,说好人家毕业就给人家开苞的,害得人家死守了一年多,几乎晚晚自摸,想让别人操也不敢,怕你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家,让人家不能尝到你那粗长的热狗。可你却说话不算数,人家回来了,你又跑到别处去了。”如果有谁听到,真不敢相信这些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的话,是一个才满十九岁的小姑娘说出来的。
原来,一年前,方振玉曾经和她约定,如果她能保持处女的身子到毕业,就和她作爱,否则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来,便布置了这间卧室,把它装饰成新房一样,好让她亲亲的姐夫在这里给她带来人生第一回的欢爱经验。可是,回到家里,却没见到方振玉,而且听说他到省城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她真后悔没事先联系,便匆匆地从省城的学校赶回来,要不此刻只怕已和心爱的姐夫在省城的酒店里颠倒鸾凤,享受鱼水之欢了。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家,一般说来,他有妻子,自己又有妈妈和姐姐在,他能到这里和自己欢好吗?
宁玉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只是怨方振玉不守约。她的玉手在自己的乳房和阴户上轻抚着,思绪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一个温馨浪漫的上午。
那时候,宁玉芷才十七岁多一点,在省城卫生学校读了一年多的书。一天早上,她在其他地方见习,路过临海,便想回家看看,为了给家人一个惊喜,她悄无声息地开门进家,却听到了二姐和二姐夫的说话声。
“芳,反正没人在家,再给我一次吧。”这是二姐夫那好听的声音。
二姐的声音很温柔,却带有一丝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了人家三次,你那宝贝又大又长,人家那地方都快肿了,那滋味虽然美妙,但人家却是不敢了,再和你疯一次,人家就不用动了。”
“唔,人家还要嘛!”二姐夫居然象小孩子一样撒娇。
“不行。”二姐的声音相当坚决,但又软了下来,说:“要不,我给你吹吹箫,让你轻松一下吧。”
宁玉芷大吃一惊,她年纪虽小,没有经历过男人,但学的是医学,性爱的书本知识非常丰富,知道男人的阴茎越粗长,射精的时间越迟,女人的感觉就更加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阴户都快肿了,那岂不是太美妙了?她好奇心起,想起他们房门上有一个洞,不知还在不在,便起了偷看之心。她放好东西后,便蹑手蹑脚地向二姐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作孽,那洞居然还在,宁玉芷便看到了方振玉那粗长的东西在宁玉芳的手中跳动,宁玉芳的嘴时而在那红红的头儿上舔着,时而把那东西插进喉咙去,方振玉则发出舒服的呻吟。从未见过男女交欢的宁玉芷春心荡漾起来,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点轻抚,好在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好一会儿后,宁玉芳说:“玉,对不起,我要去团里了。”
“没事,你去吧。”可以听出,方振玉的声音有些勉强。
宁玉芷连忙躲到一边去,见二姐出去后,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时,她已是衣衫零乱,欲火高炽,她想,自己从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时她还以为方振玉是大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为什么改娶她二姐,但只要他是娶她们姐妹中的一人,她就高兴)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家有难的时候,是二姐夫帮她们度过了难关,并让她们过上了好日子。现在,二姐夫性欲得不到满足,感到难受,自己为什么不能献出贞操,去解除他的难受呢?何况,能得到二姐夫的爱,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时,方振玉正处在欲火的煎熬中,闭着眼睛,抚着自己的玉茎。宁玉芷吻上了他的红头儿,他还以为宁玉芳没走:“芳,你还没走吗?快走吧,要迟到了。”他舒服地呻吟道。
宁玉芷心中感动,这男人多伟大,自己难受,还顾及别人的事情。她一手套着那热乎乎的宝贝,一手轻抚着方振玉那结实的胸膛,温柔地说:“姐夫,是我,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为吃惊,睁开眼睛,发现真的是宁玉芷,便要把她推开,宁玉芷却紧攥着他的命根子。
“姐夫,姐姐没空,我来侍候你。”宁玉芷妩媚地笑着,脸上满是春意。
“五妹,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们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说,我也只是给你吹吹,让你解决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这样出去大叫,说你要强奸我。”宁玉芷居然要挟起来。
方振玉见她衣衫零乱,胸乳半露,担心她真的那样,便只好屈服,但他还是有所保留,说:“你说的,只吹吹,不能来真的。”
宁玉芷见他答应,便高兴了。心想,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到了急起来的时候,哪还到你不干?她对男人的了解还真深透,但却忽略了方振玉的意志。她松开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个渐趋成熟的玉体展现了出来:“姐夫,我美吗?”
“美。”方振玉应着,当宁玉芷为他吹很箫的时候,他也在她身上爱抚着,把玩着那发育得还未完全成熟的蓓蕾,最后,还吻上了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宁玉芷觉得那长舌在那嫩肉上舔着,大鼻子磨着她那阴蒂,使她全身酥麻,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难受,那小穴内象蚁爬一样,她终于忍不住了,放开玉茎,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穴对准了那火热的宝贝,“姐夫,快干我吧!”
“不行,刚才说好的。而且你年纪还小,还在读书。”
方振玉死活不干,宁玉芷也没有办法,只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干我呢?”
“等你毕业,学好了本领,而你还是处女,姐夫就收你作个小情人。”方振玉说。他心想,象宁玉芷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没人追的?象她那样春心已动的少女,又怎么能忍受得了男人的挑逗?
“拉钩?”
“拉钩。”
于是,两人就拉起钩来。宁玉芷弄了半个钟头,终于让方振玉来了高潮,她还将方振一筒又多又浓的精液,完全吞进了肚子里。“姐夫,美吗?”她把娇脸移到了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着她那春意撩人的媚态,大为感动,舔去她嘴角的余沥,和她搂抱在一起,亲吻在一起。
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宁玉芷,她也和不少谈过恋爱,并且对个别可以发展成男朋友的,都让他们过手瘾,但她都觉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直紧守着最后一关,直到今天。
“五妹,你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宁玉芬已坐在了宁玉芷的身边。
“大姐,我没事。”
宁玉芬搂着妹妹,并去抚弄她那乳房,说:“唔,含苞欲放,你这朵鲜花也该有人来采了。”
宁玉芷大羞,也吓了一跳,她顾不得拨开姐姐的手,而是急忙问道:“大姐,我没说什么吧。”
宁玉芬满脸严肃,严厉地说:“你是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你要抢你二姐夫。”
“大姐,我没有。”宁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宁玉芬扬了扬手中方振玉和宁玉芷的合影,指了指象蜡烛的灯,还有那红双喜,说:“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结婚吗?见你姐夫不在,你就连饭都吃不下了。”
宁玉芷被大姐说中了心事,知道难以狡辩,只好坦白:“我只是想做他的情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姐姐吗?”
“可是二姐并不能满足他,哪为什么不让我去分享呢?”宁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
于是,宁玉芷便将方振玉和自己的约定说了出来。
宁玉芬娇笑起来,说:“难怪,有坏小姨就有坏姐夫。”
宁玉芷这才听出大姐并不是真的生气,忽然记起大姐满口的姐夫姐夫,从未说过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于是她便问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还是二姐夫呢?”
宁玉芬把妹妹紧搂在怀里,感叹地说:“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认了,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还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当然可以喜欢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记住了,可不许吃醋。而且,他不喜欢没有作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爱,就不能沉迷于情欲。”
宁玉芷又惊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且都可能给他干,当然是因为他有本事了,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让这个采花大盗去采自己这朵含苞欲放的鲜花了。她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不会的,我只要他一次。”
宁玉芬嗤笑起来:“只一次?可能吗?还没让他偷呢,就为他守着了,要是试过了,又怎么会忘记呢?”
“大姐!”宁玉芷羞得躲进了宁玉芬的怀里。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省城
方振玉吃过饭,洗完澡,正想出去约几个朋友聊聊,却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匆匆出门,打的前往省体育馆。他是应交通厅詹安厅长之约,来省城参加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会的,昨天已开了一天,昨天晚上,却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说小姨宁玉薇今晚参加全省女子网球公开赛的决赛,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观战助威,他却忘记了,看了看表,此刻比赛已经开始,他只能是稍尽人事了。幸好住的地方离体育馆不远,而且没有塞车,看网球比赛的人也不多,他到场内时,才打了两局。
第三局就要开始了,方振玉在前台一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才发现输的是宁玉薇,他不由得往临海队看去,只见宁玉薇正准备上场,情绪却很低落,不由伸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叫道:“四女。”
宁玉薇听到了叫声,往这边一看,见到了方振玉,眼睛放起光来,情绪似乎也高涨了起来,她没有回答,却向方振玉打出了同样的手势,挺胸向球场走去。这一场,宁玉薇胜了,有点勉强,最后两局,却是势如破竹,全场爆起了如雷的掌声。宁玉薇却什么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激动得哭了起来:“姐夫,我赢了,我们胜利了。”
方振玉轻轻将她推开了一点,轻声说:“是的,你赢了,我们胜利了,归队吧,别让人笑话。”
宁玉薇才离开方振玉的怀抱,却没有放开他的手,拉着他来到了临海队的地方,向领队和队员们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球队的赞助者之一,我姐夫,临海市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方振玉先生。”
众人鼓起掌来,那领队是一个比宁玉薇长几岁的女人,叫龙洁,她上来握住方振玉的手,感激地说:“方总,谢谢你。”许久没有放开。
方振玉说:“大家都是临海人,为临海的体育事业出一点力是应该的。”
龙洁笑道:“不但是出力,还有精神,我看见了,你没来之前,小薇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但你一来,就不同了,连胜三局。”
“才不是呢,老师你不是说要胜不骄败不馁吗,我正是按照你的话去做的。”宁玉薇可不想让人家知道方振玉对自己有那么重要。
“好,不说了,你先去领奖吧。”龙洁此时才放开方振玉的手。
颁奖后,宁玉薇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把鲜花分送给了方振玉和龙洁,感激地说:“谢谢老师的教诲,谢谢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两面玲珑。”接着向龙洁问道:“龙老师,没事了吧?”
“没事了。”龙洁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没事了就听我安排。”他转身向队员们高声说道:“姑娘们,回去换衣服,我们宵夜去,今晚我请。”
姑娘们都望向了自己的领队,个个带着企盼。龙洁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便笑道:“有人买单,为什么不去呢,不但要去,还要去高档的地方。”
姑娘们欢呼起来,簇拥着方振玉和龙洁,回驻地去。方龙二人手捧鲜花,那种喜庆的样子,便象是簇拥着一对新人走向结婚礼堂,只看得宁玉薇心中有些不自然。
没用多少功夫,姑娘们就换好了装。方振玉把她们带到了江边,租了一条游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胧,景色迷人。姑娘们吃着喝着,唱着跳着,好不高兴。方振玉和龙洁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曲舞后,便在一角喝茶,宁玉薇则陪在一边,也没人来打扰。
“方总,以后的训练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了。”龙洁开声说道。
方振玉正在欣赏着二女月色之下的朦胧美感,宁玉薇且不说,龙洁的身上,除了女性的柔美之外,还蕴含着刚强,而那柔中带刚的脸上,隐藏着一丝儿愁怨,十分惹人怜爱。闻言他说道:“那是应该的,不为我们临海的体育事业,也要为我那小姨子嘛,否则她家里那几个姐妹可饶不了我。”方振玉说着,望向了宁玉薇。他知道,这次她们得了冠军,就要代表省里参加全国赛,虽然上面有经费,但那是远远不够的。
宁玉薇给方振玉看得脸热起来,她说道:“老师你放心好了,姐夫很爱我们姐妹的,为了我们姐妹,他能不赞助吗?”
龙洁轻笑了起来,她说道:“赞助的事我是放心了,但另外一件事我却更担心了。”
方振玉隐隐感到了一些什么,宁玉薇却是万分诧异,问道:“老师,除了经费,还有什么使你更担心的呢?”
“我是担心你的心理素质。”龙洁看了方振玉一眼,继续说道:“象刚才,方总没到,你打得根本不象话,方总一来,你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把水平都发挥出来了。你不是要方总陪你去外地参加比赛吧?”
宁玉薇胀红了脸,好在月色之下看不见。她低声说道:“老师,以后我不会了。我要学你一样的坚强。”
“哦?”方振玉望向龙洁,不知她是如何的坚强。
宁玉薇用伤感的语调解释说:“老师的丈夫刚刚去世,为了不影响我们的比赛,她办完后事,便来领队了。”
“龙老师,你为临海的体育事业付出太多,太大了。”方振玉对这坚强的女性产生了敬慕之情。
“其实,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伟大。他的离开,对他,对我,未免不是一种解脱。”龙洁叹气道,“不说了,时间不早,我们还是回去吧。”
方振玉正想问原因,见她已不想说下去,只好作罢,招呼船主结帐。
“老师,今晚我请假,不归队了,行吗?”宁玉薇忽然小声地向龙洁请求。
“哦?”龙洁疑惑地看了宁玉薇一眼,又看了看方振玉,没有回答。
宁玉薇冲方振玉说道:“姐夫,你说过,我得了冠军,你请我畅游首府的,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只要你老师不反对。”方振玉知道宁玉薇想的是什么。
龙洁忽然搂住宁玉薇的肩膀说道:“你真不够朋友,有了姐夫,就不要老师了。不过算了,你去吧,小心一点。”
宁玉薇感到老师已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羞了起来。忽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不由紧搂着老师的腰,说:“老师,你要不放心,欢迎你和我们一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游玩,这样老师也要,姐夫也要,够朋友了吧。”
宁玉薇的话说得很暧昧,连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来。龙洁也羞了,把宁玉薇推开,说:“多话,你快陪你姐夫去吧。”
众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龙洁等人搭车离开,方振玉说道:“四女,我们去什么地方玩呢?”
宁玉薇从后面搂住方振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想让你游巫山、三峡。”
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让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道:“想学坏了?”
“嗯,你敢吗?”宁玉薇躺在心爱的姐夫怀里,又羞又喜,芳心乱跳。
“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别说有妻子的默许和怂恿,便是没有,有美女如此投怀送抱,方振玉也不会拒绝。他把宁玉薇拥上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地。
才关上房门,宁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方振玉的怀里,献上了热烈的香吻。唇分,她才喘息着深情地说:“姐夫,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把她拥坐在床边,说:“四女,你不觉得你有些傻吗?象你这样的条件,要找什么样的老公不行呢?”
宁玉薇依紧了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爱抚,说道:“是啊,我们姐妹几个都很傻,谁叫我们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情人就难找了。”
方振玉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荡。”大手毫不客气地解宁玉薇的衣服,并在她身上爱抚着。
“我只在姐夫你面前荡。”宁玉薇媚笑着,热烈地回应着,不多时,两人便赤条条地滚在床上。
方振玉握着宁玉薇那高耸结实的乳房,赞道:“四女,你这两个馒头,好象比上次抱你的时候大多了。”
宁玉薇一阵娇笑,她套弄着方振玉那坚硬的长枪,说:“是大了一点。姐夫,你好坏啊,我还以为你好正经呢。原来那晚你是故意占我的便宜的,不过也好,让你占点便宜,我那馒头发酵得更好了。”
“在你们几个荡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坏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了起来,展开了技巧的挑逗,把宁玉薇的情欲全都释放出来后,才温柔地占据了那还没有人开发的宝地,引导她做着各种动作。宁玉薇经常锻炼,身体的弹性好,很多动作比其他几女都做得到位,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导她创新动作,极尽浪态,让她与自己同时登上快乐的顶峰。
完事后,看着片片落红,宁玉薇也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胸间的却是更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动情地说:“好姐夫,你真伟大,难怪两个姐姐都不吃醋。因为你能给我们姐妹幸福。”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们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动情了,他轻轻地爱抚着宁玉薇那因为是第一次,而且运动过剧而略微有些肿的桃源。
宁玉薇已软得动弹不得,说了几句之后,便已有些迷糊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什么人呢?方振玉大为吃惊,他收拾了一下,为宁玉薇盖好被单,又吩咐了她几句,才穿上睡衣去开门。“是你?”他惊呼起来,门外站着的是分手不久的龙洁。
“怎么,不敢让我进去吗?”龙洁笑得很暧昧。
事已至此,想瞒已瞒不住了,只能看看如何补救。方振玉把心一横,一边把她往里让,一边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请。”
龙洁进去,床上的宁玉薇只露出满头秀发,看不清是谁。龙洁却肯定地说道:“玉薇,老师来了,也不迎接一下?”
早在听到龙洁的声音的时候,宁玉薇便清醒了,闻言只好坐起来,被单围着前胸,含羞低头叫了一声:“老师。”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游省城夜景的吗?怎么游到方总的床上来了?”龙洁来到了床前,没等宁玉薇说话,便将一些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说:“老师是担心你没准备,万一大了肚子,不能训练。这是事后用的。”
“老师!”宁玉薇既是感激,又是害羞,说:“我觉得省城没有什么好玩的,就让他去游巫山和三峡了。”
“是吗?”龙洁望向方振玉,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巫山十二峰,三峡三个峡谷,可我只见两座山峰和一条峡谷啊。”
方振玉关门进来,便一直听两人对话,此时他已听出,龙洁其实是对自己有意思,只不知这刚刚丧夫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现在已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而是如何让她不把事情说出去。他上前来到了龙洁的身边,说:“龙老师,旅游需要时间,要慢慢游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了两座山峰的一条峡谷了吗?”他双臂一伸,环住了龙洁的腰。
“啊,你不能……”龙洁低呼起来,却没有挣扎。
“为什么不能?否则你来这干什么?”方振玉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攀上了她的玉峰,在那里揉捏起来。
龙洁呻吟道:“人家只是听玉薇说,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游玩,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方振玉此时完全明白了龙洁的需要,哪还犹豫,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说:“你先陪我去游,然后再玩。”剥光之后,便把她抱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光比外面亮多了,龙洁的玉体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览无遗:肌肤雪白,峰峦耸峙,森林茂密,峡谷幽深,真的是个游玩的好去处,他不由得一边放水,一边赞美着。放好水,他才把她抱进了浴池里。
龙洁一直没有说话,紧闭着眼睛,只是胀红着脸,任由方振玉摆布,直到泡进了水里,才开眼看着面前的方振玉,略带愁怨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丈夫尸骨未寒,就找男人太过淫贱?”
方振玉想起她说过的,丈夫的去世对她们两人都是一种解脱的话,诚恳地说:“当然不会,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如果我能帮你什么,我一定很乐意去做。”手却没有停,在龙洁向上各处爱抚着。
龙洁享受着,同时也回报着,简单地说了她和她丈夫的关系。原来,她和她丈夫并非真正的恋爱结婚。她丈夫是省内著名的运动员,因训练受伤退役,她作为一名刚刚出道的运动员,又是怀春少女,对他当然仰慕,去看望了他几次,没想到媒体吵作起来,说她是爱上了他,领导也认为是这样,这对她是一种很大的压力,使本来很有前途的她成绩无法上去,最后她只能以假当真和他谈了起来,这样一来,更脱不开身了。接触越多,她越不愿意嫁给他了,所以拖了好几年才结婚。谁知结婚却是更大的悲剧,他根本上只能发泄,连她简单一点儿的生理需要也无法满足。
方振玉听了深表同情,手指在那洞口抠着,啃着她的玉乳,说:“现在好了,让我好好地满足你吧。”
把心中的压抑说了出来,龙洁也放开了,心情也舒畅起来,她摸了摸方振玉那依然软绵绵的宝贝,扑哧笑道:“象没骨的蛇,怎么满足我啊,或者是我老了,没有玉薇年青,没有兴趣吧。”
“怎么会呢,”方振玉站了起来,把那东西放到了她的嘴边,说:“爱是需要唤醒的,你不唤她,她怎么醒呢?”
“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龙洁有点犹豫,在以前,让男人碰一下她也不愿意,更何况是去亲男人的生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只好下了下决心,吻了下去。开始时,并没有反应,但当她将它含进嘴里的时候,她发现它动了,而且很快便塞满了她的小嘴,她吞吐了几下,才吐出来,赞美道:“方总,你好雄厚的本钱。”
“当然了,否则怎能支撑起你们的事业呢。走,到外面去,让我好好补偿你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对宁玉薇,龙洁还有一点害羞。
“怕什么?大家都一样。”方振玉不由分说,用浴巾把她那娇躯一包,便把她抱了出去,让她和宁玉薇放在一起。
“老师,欢迎你。”宁玉薇依然躺床上,只是被单盖得随便,玉体半隐半露,见到龙洁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由笑道:“老师,大家都是偷情,何必还害羞呢?”
龙洁当然害羞了,既然是偷情,又怎么会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没让她害羞得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开了高超的调情技巧,不多时,便将她弄得难以承受,呼唤方振玉为她救火了。方振玉当然没有让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勇猛的进攻把她带到了从未到过的美妙境界。
“老师,美吗?”宁玉薇温柔地为她擦去下体的秽迹,却调皮地在那上面抚摸。
龙洁体软无力,只能接受,此刻她已没有了老师的尊严,说道:“玉薇,别叫我老师,在他面前,叫我洁姐吧。”
“对,以后你们两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了全国冠军,我会好好地奖赏你们的。”方振玉左搂右抱,好不得意。
“我们会的。”两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体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她们获得了人生最大快乐的宝贝同声保证。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开二度,龙洁欣然上场,只是宁玉薇受伤过重,不敢应战,只好强忍着难受。在一旁替龙洁助兴,但宁玉薇并没有抱怨,因为她知道,有了开始,有了姐姐的默许,今后大家住在一起,她的机会多着呢。
龙洁觉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轰击下,浑身舒泰,当他那大量而有力的精华两次射进她体内的时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
“洁,你该回去了。”良久,方振玉提醒道。
“不,我不走。”龙洁紧紧地搂着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学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点回去,说是出来早练好了。”
“好。”方振玉不再劝她,将二女拥在怀里,和她们一起进入了梦乡。
1993年8月3日星期二临海市人大
这次的述职报告会开得相当的热烈,述职者的发言才结束,就纷纷有人站起来提出意见。作为人大常委会主任,钟玉光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当然,作为述职者参加的,那就多了。那时,是作为人家的评判对象,诚惶诚恐;而今天,则是在这里评判别人,高高在上,那种心情,当然是截然不同。
这次的会议预计开两天,听取农业局、经贸局、交通局等六个局的局长述职。今天述职的,是企业、经贸和林业三个局的局长。对林业局,大家没有什么好说的,临海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森林资源,林业局的主要任务,就是植树造林,而他们在争取国际贷款来造林绿化方面,确也做出了不少成绩,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的目标,都放在企业局和经贸局上。
企业局局长龙忠祥是第一个被炮轰的目标。大半年过去了,他企业局属下的企业,没有一个变样,甚至比以前情况更糟,很多工人已无工可做,居然有个别人到市政府静坐示威。经贸局的罗伟胜也跑不了,尽管他管辖的企业情况要比龙忠祥的好,而且还有一个东方印刷厂由亏损变成了纳税和盈利的大户,但针对他的发言更多,也更尖锐。因为他那企业都是大的,因而下岗的工人更多。这两位局长都是连任,因此他们的责任当然是无可推卸。
钟玉光和陈向东坐在主席台上,都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内心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没有出声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在主席台下的交通局局长蒙家亮,但他的耳朵却没放过每一句发言。他是一个精明人,在进港公路开工典礼上,看到了上面对港口开发的重视,便把筹码投到了钟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进港公路建设工程作为重中之重,工程进展相当快,才两个多月,已差不多全线贯通了,因而多次得到了省厅詹厅长的赞扬。明天,他也是述职者之一,众人会怎么评价自己呢?听来听去,他听出来了,这述职会,又成了市委书记和市长的交战擂台。
使蒙家亮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有二:一、虽然相当多的人也指责龙忠祥,但却是避重就轻,而罗伟胜的国有企业因为积重难返,不应受过多的指责,指责的人却更多。二、指责罗伟胜的人,把矛头对准了东方印刷厂,说什么国有资产大量流失,工人受到严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为攻击的对象,而攻击方振玉,不就是攻击钟玉光吗?
听着听着,蒙家亮坐不住了,既然他已坐上了钟玉光这条船,他就必须不让它沉下去,而且还要让它浮起来快速前进。罗伟胜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却知道他是一个实干家,经贸局的几家大企业这几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尽心竭力维护的功劳。罗伟胜一倒,方振玉就难以支撑,从而影响了钟玉光。而且他还知道,今天是罗伟胜,明天就是他蒙家亮了,于是,他站了起来。
交通局在政府各局中并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却是比较有钱的单位,很多局都要求到他们,所以,蒙家亮一站起来,很多人就自动停止了说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大家的发言我都认真地听了,我觉得很奇怪。我不会搞企业,但我起码知道,能按法律经营,照章纳税,工人发得起工资,就是好企业。至于工人应该发多少工资,谁应该当副厂长这类的事,自有工会、职工代表大会去管,管不了,还可以行政诉讼或者上诉法院,而不应该是我们人民代表大会去管,我们大家要管的大事还多着呢。”蒙家亮瞥见钟玉光不停地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即使要管,那也应该组织执法大检查,派人下去了解再说,而不应该在这里说些听说什么,据说什么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至于国有资产是否流失,我想罗局长最有发言权,如果不相信罗局长的话,还可以叫财政局去调查。”说完,他坐了下来。
会场静了下来,罗伟胜感激地看了蒙家亮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说:“我也不会管理企业,是党委和政府要我坐这个位置,我就勉为其难。东方印刷厂的资产有没有流失,刚才蒙局长说了,凭事实说话,下面是东方印刷厂改制前后的资产情况,大家听后可以去核实。”
“罗局长,这些情况太琐碎,我看就不要在这里说了吧。”政府一位副市长看到陈向东脸色不对,制止道。
陈向东也想借机开口,却被钟玉光抢先了:“不,让他说下去。”
市委书记开了口,谁还敢阻拦,便都静静地听着。
于是,罗伟胜便说开了,显然他早就预计到有人会对东方印刷厂不利,因而准备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说了改制前的资产情况,又说了现在工厂的总资产和国家占有的数量,还有现在工人的工资情况。最后他说道:“就在前两天,他们开始还几年来积累下来的旧债,这个有在座的工商银行李行长证明。如果说这样也是大量流失国有资产,那大家投票罢免我好了。”说完,他竟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陈向东叫他回来也不听。
会场顿时乱了起来,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上午的会自然无法再开下去,钟玉光小结了几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注意会议纪律,不要把今天会上的事传出去后,便宣布休会了。
蒙家亮是中间离开会场的,但他还是看到了钟玉光对他赞许的目光和满意的笑容,还有陈向东那张黑沉沉的脸。
(卷二)第七章任重道远
第七章任重道远
1993年8月8日星期日上午红石村委
自从把总公司搬到了红石村委后,总公司那帮人的生活总算是稍为正常了一些。总公司和港区工管委各一排石棉瓦房围成了一个小院子,虽说不上舒适,但也安全干净多了。而且这里有水有电,还有电话,交通和通讯都比在金花村委时好多了。在方振玉的提议下,院子中间铺了水泥,树起了篮球架,可以打篮球排球,大会议室里还装了电视,生活丰富多了。可惜的是,去游泳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这使大家都有一些遗憾,因为小伙子们不能再看姑娘们穿泳装的美好身材,而战大军等人呢,则少了很多和方振玉肌肤相亲的机会。幸好方振玉在时,总是受不了姑娘们的怂恿,每周也去上一两次。
中午吃过饭,方振玉又到市里去了,战大军便坐镇他的办公室。在港区工管委和总公司中,就只有方振玉一个人独占一间房子,却还是宿舍兼办公室,因为电话是装在这里,所以方振玉一走,战大军就守着这里了,晚上也不例外,这使她多了不少春梦。
按照作息安排,中午连吃饭时间在内,有两个钟头的时间,战大军关上房门,想休息一下,也想闻一下枕头上方振玉的气味。躺下床来,发现今天那气味特别浓烈,她怎么也睡不着,便起了自慰之念,侧过身来,却发现床角里有一条内裤。她觉得奇怪,昨晚她才收拾好他的衣服,现在怎么会有内裤在这里的?自从搬家后开始,方振玉的衣服,都是由她洗好晒干,再给他叠好。方振玉开始不肯,但搬家那天的衣服都是战大军洗的,既有了开头,下去便顺其自然了。许香君发现后,也曾想抢这项工作,但她自己的还弄得一塌糊涂,自然就抢不过战大军了。别看战大军人长得高大,干这些活还是相当细致,把方振玉的一切安排得十分妥贴。
战大军把内裤拿到手上,果然是方振玉的,只是上面有一大片秽迹,入手粘乎乎的。对方振玉的每一件衣服,她都十分熟悉,开始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些脏东西,但一拿近,一股带着些许腥骚,但男人味更浓烈的气味扑入她的鼻子,她明白了,脸便红了起来。
“怎么才这么三四天,就忍不住了?”战大军心想,她知道方振玉这次从市里下来的时间还没有以前长,以前都没有发现这种情况。当然,那是指她开始帮他洗衣服之后。她哪里知道,昨晚是特殊情况。昨天晚饭后,大家又去游泳,她战大军的手第一次直接接触方振玉那一支大棒,还套弄起来。晚上,梦中的方振玉便以她为对象战斗了起来。要是战大军知道这事,还真不知是羞是喜,是遗憾还是幸福。
战大军开始还觉得腥,但越闻越好闻,她真想留着,闻到上班,晚上再洗,但想想不妥,便把它放进提桶,拿去洗漱间洗。来到门边,却刚好和石小艳撞了头。石小艳手中也提着提桶,见到战大军,问道:“战副,不休息吗?洗什么啊?”
战大军脸红了起来,不知怎的,平时把方振玉的衣服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洗,没什么感觉,现在单独洗方振玉的一条内裤,却有点儿异样。“没什么。”她说。
石小艳发现了战大军的神情有异,所以一进洗漱间,她便抢过战大军的提桶来看。一见是一条男内裤,便觉得奇怪,她当然知道战大军帮方振玉洗衣服,那洗内裤又有什么特别?平常不也洗吗?便拿起来说:“不就是内裤吗?有什么好脸红的?咦……”她也发现了这条内裤有异,忙问道:“那上面是什么?”
“谁知道。”战大军自然不会说。她发现石小艳也是洗内裤,便拿起来,上面居然也是一大片秽迹,而且还是湿湿的,也许是同性相斥吧,她觉得比方振玉的难闻多了,便笑道:“小艳,发情了?”
石小艳听到战大军问,涨红了脸,同时也明白了方振玉内裤上的东西是什么。但她又怎么能回答战大军的话呢。她是和战大军两人同住一间房的,战大军不在,那里便是她的天下了,中午一上床,想起了昨晚和方振玉的触碰,便情动起来,玉手便在那桃源上轻抚着,想象着方振玉在爱抚自己,那种滋味,十分舒服,谁知,舒服是舒服了,突然一股水涌出来,把她的内裤都湿透了。
战大军当然不知道有那么多内情,她把石小艳的内裤和方振玉的内裤贴在一起,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石小艳当然知道战大军说的是什么意思,嗤笑道:“谁知你是不是和他搞了,才用他的内裤擦的呢?”
“去你的,你才和他搞了呢。”战大军说。她见石小艳把两条内裤放在一起洗,便懒得动手,在一旁看着。
石小艳低头洗衣服,芳心乱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给方振玉洗衣服,而且还是那粘有方振玉精华的内裤,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不让战大军看见自己的脸,问道:“战副,你愿意给他搞吗?”
“你呢?”战大军的心也急剧地跳动起来,她虽然经常和方振玉亲近,但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方振玉深爱着宁玉芳她是知道的,自己和他根本不可能,可自己为什么还要和他那么亲近呢?难道那还是一般的同事之间的友谊吗?她可以肯定地回答:不是!
石小艳此时也回过头来,两张涨红的脸相对,大家都明白了,两人都愿意,那怎么办?相抢吗?可别忘了,方振玉可不是自由人,这里两个人都没有资格。石小艳竟大胆地说:“战副,我决定了,要做他的情人,不过,我不反对你也做。”
战大军芳心大动,问道:“你真的这样想?不害羞?”
“是有点害羞,但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谁叫自己爱上了他呢?”一说开,石小艳反而平静了下来。
“那不如想办法让他把宁玉芳撇掉,嫁给他算了。”战大军试探道。
“不,不能这样做,你也不能。”石小艳大为焦急,竟教训起战大军来:“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着想,他有一个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事业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我们爱他,就不应该去破坏他的幸福。爱是奉献,不一定需要完全拥有。只要能得到他一夕之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战大军没有想到身体娇小的石小艳居然有这么博大的胸怀,心中十分佩服,但却感到她说的有点自欺欺人,便说道:“你这样插足进去,难道就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吗?”
“那怎么同呢?我只是想满足他的需要,况且,又有谁知道呢?”
“我不就知道了吗?”
“你自己也想,你会说出去吗?”
“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宁玉芳知道了,怎么办?”
“那我就上门去,向宁玉芳认错,说是我勾引他,不是他的问题。他是那么出色,我想宁玉芳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唉……”听了石小艳的话,战大军不由得叹了一声长气,虽然她觉得石小艳有点傻,但她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因为自己心里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她走过去,环抱着石小艳的腰,说:“好妹妹,我们为什么就这样命苦呢?”
听了这话,石小艳自然知道战大军也是和自己一个想法了。刚好她洗完了内裤,便也回过头来,和战大军拥抱在一起,说:“没办法,谁叫天下的好男人这么少呢。再说,我们有机会得到他,还不是最命苦的呢。姐姐,你和他近,可要多努力啊,要是让他再在被子上画地图,洗被子可比洗内裤辛苦多了。”
战大军听了石小艳“画地图”的比喻,想象着方振玉那高射炮把那些东西射在被子上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说:“妹妹,你也要努力啊。”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在这里搞同性恋。小艳,告诉我,是不是战副逼你的?”一个声音叫道。
战石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分了开来,向声音看去,却见许香君走了进来,满脸的古怪笑容。
战大军见是许香君,便放了心,自从她知道她的身份后,便清楚了她的为人,她嗔道:“见鬼了,你才搞同性恋呢。”
石小艳不象战大军那样知道许香君的根底,是有点儿害怕,但见战大军这样,她也镇定了下来,说:“世上有这么多男人,我们为什么搞同性恋?”
许香君笑道:“男人是很多,但好男人就少了,所以有人正在密谋去勾引人家的老公呢?”
“香姐,你?”石小艳惊叫起来。这回,可真是把战石二人给吓着了。显然许香君在外面偷听了很久,知道了她们想和方振玉偷情的事,这可不同同性恋,传出去人家笑笑而已,到她们结婚了,自然不会再有人相信。许香君跟方振玉和宁玉芳的关系都那么密切,要是说给方振玉听倒是好事,要是说给宁玉芳听,岂不是天下大乱?
许香君却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把两人抱住,说:“要想我不说出去,让我也成为你们的姐妹不就行了?不过,姐妹们啊,我可不希望你们在这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说这种机密的事。”
“香姐。”战大军激动地和许香君搂在一起,她明白了,喜欢方振玉,想和方振玉欢好的,并不止她和石小艳,还有许香君,或者还有其他女人。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这里是公共场所,隔壁又是男洗漱室,要是其他人听去了怎么办?她不由得朝隔壁看去。
“放心吧,我看过了,没人。”许香君明白战大军的意思,说:“走吧,快上班了,吸引他的最好方法是为他做好工作,这也是爱他的最好表现。”
战大军看了看表,果然已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她知道许香君说得对,便和二女拥了一下,说:“我们都努力吧。”便率先出了洗漱室。二女自然明白努力的双重含义,也跟着出去了。
1993年8月9日星期一晚东方印刷厂
谭春梅伏案疾书了近两个小时,才算把东方印业集团今后发展的框架拟就下来,她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走出了自己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香闺。她是仍住在生产区内为数不多的人,本来,在丁大亮当政的时候,就给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套房子,方振玉上台后对她更是关心,但她都推托了。自己一个人住,又何必住那么宽的地方呢?再说了,在外面住,工作起来还不如这里方便。
谭春梅家门前,有一个小草坪,旁边种了不少鲜花,那是她费心照料的,现在是秋季,菊花开得正盛,站在草坪上,隐隐可以闻到花的幽香,这平时可是谭春梅舒解疲乏心情的好地方,但今晚,她那像汹涌的波涛一样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下午,方振玉召集三个厂的中层以上的领导,还有职工代表们开了联席会议,会上宣布了筹备成立临海市东方印业集团的决定,这对于谭春梅来说并不意外,因为这在早几天的厂长会议上已经研究过的,那时还决定由张蓓起草方案。意外的是,方振玉竟在会上宣布,由她谭春梅任筹备组组长,并将由她出任集团公司的总经理,由陈长琳当副总经理,方振玉自己则任筹备组的顾问和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她会前会后都推,但推不了,不但方振玉不答应收回成命,陈长琳以及一众的同事也都坚决支持她出任。
她深深感激方振玉对自己的赏识和同事们对自己的信任,但她对自己是否有能力担当起这个重任产生怀疑,在收购税务局印刷厂时,她是做得很不错,但那大多数都是方振玉的耳提面命,当然,她也充分施展了自己的才华。她相信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这事要在前两年,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见事多了,社会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担心自己驾御不了这么复杂的局面。更何况,这企业并不纯是国家的,它大部分属于方振玉自己个人的,那可是方振玉的全部家当,要是弄砸了,又怎么对得起这个自己心仪的男人?
想到方振玉,谭春梅不由得朝厂长值班室看去,那里还亮着灯,他还没睡?她心想。便不由自主地向那里走去。她知道,值班室里是方振玉。自从出任港口开发投资总公司总裁后,方振玉就不值班了。今晚本来是孙少梅值班,但孙少梅家里有急事,下午的会还没散,她就请假回去了。许多人都可以代孙少梅值班,而且平时谁家有事,也都是互相顶替的,但又怎么争得过方振玉呢?他说,他许久没值班了,想过一下值班的瘾,又谁能说得过他?也只能是深深感激老板对他们的关怀了。因为值晚班多少会影响自己的家庭事务,尤其是这种突然的情况。
谭春梅沿着厂区内的水泥小道慢慢地走着。旁边车间里机器欢叫,却没有什么人声,偶尔有一两个出入拿材料的,见到谭春梅,都敬佩地轻声打招呼。对于她这么晚了还上办公室,工人们并不奇怪,因为她平时为了工作,也是经常去的,有时候还工作到天亮。
办公室的门没关,值班室的门也只是虚掩着,谭春梅轻轻地推门进去,方振玉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只见他一会儿写,一会儿沉思,竟没有发现谭春梅的到来。谭春梅见他的茶杯里已没了水,便去给他加了一点。
谭春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方振玉,他抬起头来,见是她,便轻声说道:“还没睡?”
“睡不着啊,写什么呢?”谭春梅把茶杯放到办公桌上,人却站在方振玉的身旁,靠得很近,已可以闻到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没什么。”方振玉把本子往前一推,伸了个懒腰。
谭春梅轻颤了一下,朝本子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关于高速公路建设方案的几点看法,不由得心痛道:“自己都这么多事了,还去操心别人的事,你怎么忙得过来?可别把自己累垮了。”
“所以我才要你当那个总经理,帮我分担一下嘛。”方振玉笑道。
“我是怕自己没那个能力,会坏了你的事。”谭春梅有点软弱,靠得方振玉更近了。
方振玉闻到了谭春梅身上的体香,洗完澡后女人那自然的体香,是那样的清新,沁人肺腑,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说:“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而且还有长琳他们的帮助,还有我的全力支持呢?”
谭春梅也看到了方振玉那吸气的动作,当然知道他在闻什么,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在她身上少有出现的漪念,她倚到方振玉的椅背上,说:“女人的能力终究有限,何况是我这样一个弱女子?”
“女人的能力,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强。”方振玉感慨地说,“我相信我的眼光,你的能力一定能胜任这一职务,再说了,你后面还有我这个坚强的男人呢?”
谭春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软倒在方振玉的怀里,软弱地说:“就不知这坚强的男人可不可以给我这个弱女子靠一靠?”
“春梅!”方振玉动情地轻声呼唤,搂着她的纤腰说:“你真的要按玉芳那荒诞的说法去做?”
谭春梅又羞又喜,她不明白方振玉怎么知道玉芳和自己说的话,但她知道,方振玉接受自己了,她轻声说道:“玉芳的想法或许是荒诞了一点,但却最切合我的实际。我这只漂泊的小船,真的好想好想有一个安全可靠的港湾去停泊。”她把方振玉搂得更紧了,象是生怕方振玉把她推开。
“春梅!”方振玉再一次深情地叫着,在她那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才拥着她站了起来,关上了值班室的门。
这厂长值班室其实就是原来方振玉的厂长办公室,里面还有方振玉常用的休息室。两人在床上坐下,谭春梅再一次投进方振玉的怀里,呻吟道:“振玉,好好地爱我吧,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方振玉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去回答。他紧搂着谭春梅,大嘴在她那娇脸上吻着,最后停留在那芳唇上,细细品尝着谭春梅的芳香。对于这个深爱着自己,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美丽女人,他只能用行动去表现自己对她的爱。不多时,两人便都回到了原始时代,方振玉把谭春梅抱到床边坐下,自己则站在床下,大嘴从脸上开始一直吻下去,谭春梅前面那雪白滑腻的肌肤都留下了他的唇印,当然,重点是在那两座高挺的玉峰上,最后是在那长着稀疏芳草下面的泉眼里努力地挖掘甘泉。
谭春梅虽然年过三十,却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只是被动地迎合着,玉手在方振玉身上各处轻抚着,方振玉的吻,使她觉得全身火热,也十分的美妙,象是把她那沉睡多年的情欲都挖掘出来了,尤其是吻到她女人的秘处,更使她在舒服中感觉到了那种空虚的难受,非得要什么东西去填充一样,她终于失去了矜持,吟叫道:“振玉,啊,好振玉,爱我啊!”
这爱是什么意思,方振玉当然明白,他把谭春梅平放在床上,整个人便伏上了她的娇躯,说道:“春梅,我来给你打一支强心针,让你以后对自己更有信心。”
谭春梅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但却被方振玉的话逗乐了,她紧搂着方振玉,媚笑说:“打吧,可你要慢点啊,人家还没打过呢,你那针又那么大。”
“放心,我会让你觉得打针不但不痛苦,而且很舒服的。”知道谭春梅还是处女,方振玉更加兴奋,他一边吻着谭春梅的上身,下面则慢慢地挺进,进三退一,退一进三,好一会儿,大军才占领了整个要塞。他伏在谭春梅的身上,问道:“怎么样,不痛吧。”
“完全进去了?”谭春梅惊喜地问道,其实她问得也是多余,下体已和方振玉紧紧地贴在一起了,体内已没有任何空隙,整个原来空虚得难受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涨得难受,热得难受。
“当然,觉得怎么样?”方振玉得意地问,他可是第一次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开垦一块处女地。
“有一点点痛,更多的是难受。”谭春梅完全放下心来,准备迎接宁玉芳描述的,男人给女人带来的美妙的感觉。
方振玉抽出了一段,又轻轻地送了进去,只听得谭春梅“喔”的叫了一声,便停下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谭春梅眉开眼笑,似是真正感到了快活。
考虑到谭春梅岁数这么大才开苞,那心理不像一般的少女,方振玉十分的小心谨慎,没敢用太多的花招,也没做太过疯狂的动作,只是以正常进行的动作为主,当然,偶尔也有些使她兴趣大增的举措,弄得她快活得不知怎么去表达,只好开口唱着动听的歌儿。方振玉爱在心上,施展开浑身招数,将她送到了女人的灵肉能享受到的最高、最美妙的境界。
良久,谭春梅才清醒过来,她轻抚着方振玉那使她快活的宝贝,心田里溢满了幸福,说道:“玉芳姐说得不错,女人只有成为完全的女人,才是真正地领受到幸福的滋味!”
“连她的疯话你也相信?”方振玉依然在她那美丽的乳房上抚摸。
“当然,因为那是我的亲身体验嘛!”谭春梅感叹说,“振玉,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她可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能够体谅到丈夫的苦处,克服了女人自私狭隘,在灵和肉上给丈夫以满足,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我会找时间见她,认她这个姐姐,好好向她学习。”很显然,她已当足自己是方振玉的妾氏,接着,她又羞涩的问道:“振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嫁人,为什么今天还是处女吗?”
方振玉当然不知道,但他却笑道:“因为你一直在等待我啊,等待我这个辛勤的开垦者,去开垦你那块荒芜多年的良田。”
“臭美了你。”谭春梅娇嗔地轻捏了方振玉那软绵绵的东西一下,接着又叹气道:“说起来真可笑,那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一次,我看见隔壁的女孩被人强奸,那地方出了很多血,那女孩也哭了好几天,我以为干那事是那么痛苦的。现在想起来,那男人的东西还不及你这宝贝一半的大,一半的长,那女孩之所以哭了那么长时间,不过是因为失去了贞操罢了。这件事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阴影,所以在谈恋爱的时候,男孩子一碰我,我就紧张,就拒绝。你想啊,又有谁会要一个不能碰的女孩子呢?想想真是天意,是天意把我的一生,留给我最爱的男人。”
谭春梅说得深情款款的,方振玉又是伤感又是感动,他紧搂着谭春梅,说道:“既然是天意让你当我的女人,你就应该好好地保重自己,好好地保养你那花容月貌,好好保护你那美好的身段,让我不见你就想你,一见到你就爱你这。”他在她那妙处轻按了一下,说:“让你永远都那么快活,都那么幸福!”
“我会的,我要让我的男人感觉到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温柔的女人,好让他给我更多的快活和满足。”谭春梅小猫一样蜷缩在方振玉的怀里,显出了无限温柔的样子。
方振玉感叹地说:“春梅,其实你也是一个好女人,我得到你,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我本应该好好地疼你爱你,让你不那么辛苦,可我却让你负担了那么多的工作,你不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吧。”
“不,好女人应该是能为自己的男人分忧的,最没出息的就是当花瓶的女人,我想玉芳姐和我都不愿意做这样的女人。我会好好地做好你交给我的每一件工作,分担你肩上的重担,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更多的力气来爱我,爱玉芳姐,爱每一个配得到你的爱的女人。”突然之间,谭春梅对自己出任总经理一职充满了信心,她套弄了一下方振玉那又开始醒来的小弟弟,说:“怜香惜玉是用这东西来的。”
“春梅!”方振玉十分感动,便又一次在谭春梅那娇美的玉体上驰骋。这次虽然比上一次更温柔,但同样令谭春梅不知人间是何处。
“振玉啊,难怪玉芳姐说,你实在太强了,女人能得到你,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谭春梅满足地说。
又说了一会儿情话,方振玉说:“春梅,你也该回去了,要不明天起光了,你穿着睡衣怎么回去啊。”
“怕什么?平时我也有工作到天亮的。”谭春梅不舍得离开方振玉。
见到她这样,方振玉也不勉强,收拾好室里的显眼之物,又把谭春梅拥进了怀里。谭春梅躲在他那安全感很强的怀里,悄声说:“你不用担心,你知道后门通到哪里吗?厕所后面有一条小道,刚好通到我那里,明早我就从那里回去。”
“胡志明小道?”
“不,是偷情小道。”谭春梅说着说着,便进入了梦乡。这是她第一次睡得那踏实,那么甜美,梦中,还深情地叫着方振玉的名字。
1993年8月11日星期三上午下江村
宁玉芝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官升得那么快,才不过是两三个月,她就由原来一个小小的村支部书记升作了一个办事处的书记,跳过了办事处主任的一级(按一般的规律,党委和政府的主官虽然是同一级,但在使用上,往往是书记高主任一级)其实这其中有偶然和必然两种因素在内,偶然的,宁玉芝知道,那就是沿江办事处的书记因车祸去世了,至于必然的因素,宁玉芝就不知道了,连身为她顶头上司的郑彬也有一些意外,他也知道吴学栋和宁玉芝都不会去跑官,所以只能归之于他们这对未婚夫妻官运亨通了,但让宁玉芝担任沿江办事处的书记,却是他所希望的。
其实,宁玉芝的升职,和方振玉有相当大的关系,虽然这连方振玉也不知道。宁玉芝是凭在自己村和江坡村办的几件漂亮的事被钟玉光看中的。钟玉光当然知道宁玉芝是方振玉的亲戚,在一次与方振玉的聊天中,钟玉光说到了城市的发展计划,对城郊的发展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方振玉便建议他不妨到宁家村和江坡村去看看。钟玉光去了,那里的农业结构调整,城郊型工厂化大棚疏菜的种植搞得热火朝天,农民家家过上了红火的生活,使他大开眼界,他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会有这么一片新天地。这也难怪,郑彬虽然早把宁家村的事迹上报了,但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暗中扣下来了。
钟玉光原来只是暗访,因为他怕象其他检查一样有人作事先的准备。他和几个农民聊了好一阵子之后,得知这些业绩竟是出于一个年轻姑娘之手,更是大感诧异,当即就叫人把郑彬和宁玉芝叫来了。当他看到宁玉芝时,不由暗叹老天爷太偏心,把美女都集中到宁家,同时也暗赞方振玉有艳福,身边美女如云。虽然他也在这方面为他担心,因为说他闲话的人为数不少。
听完了郑彬的汇报后,钟玉光大为恼火,但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问了宁玉芝今后的打算,他听了不住点头,因为宁玉芝的计划富有开拓精神,与临海市的发展不谋而合。他哪里知道,宁玉芝说的这些,大多数是方振玉提出的雏形,再由宁玉芝根据实际加以发挥的。
沿江办事处的书记出缺后,钟玉光还没有想到用宁玉芝,因为要破格提拨一个干部相当不容易,何况宁玉芝还不是正式干部。但方玉琼出事后,使他联想到了沿江办事处正处在沿江开发的关键部位,今后的沿江开发,正需要这样开拓型的干部,于是便和赵文华一起,想出了巧妙的办法,力排众议,把宁玉芝提了上来。所以说,沿江开发便成了宁玉芝升职的必然因素。
宁玉芝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对于升官,她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热情,她认为,原来自己的担子已经够重了,现在百上加斤,自己还真不知能否承受得起。她也没有推却,而是努力去工作,希望不辜负上级领导的期望。今天,她约同了方玉琼,一起去下江村,便是解决下江村村民的生活困难问题。
两个姑娘除了在江坡村见过之外,还在方振玉家见过,互相之间已经很熟络,因此一见面,也没有过多的客套,互相点了一下头,便各带人马奔下江村去了。
自从出了殴打上级干部之事,下江村的“雷公”之名更是远近闻名,但实际上村民却贴服了不少,加上雷务北一死,想闹事没人领头,规划测量之事就进行得非常顺利。这里面有方玉琼的不少功劳,因为她力主不追究此事。其实也无从追究,打人的雷务北已被吓死了,你去追究谁呢?但方玉琼在村中这么一说,得到了大多数村民的敬服,村民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方副,你说的就是江中的那个小岛吧?”几人下车步行了几百米后,宁玉芝指着江心一个约有上百亩大的小岛问道。
“不错。”方玉琼应了一声,随即说道:“玉芝姐,别那么见外,叫我玉琼好了,我们是一家人呢!”自从得到了方振玉的滋润,方玉琼不但容貌更加艳丽,思维变得更加敏捷,处事也变得更加成熟,对方振玉的身边之人,也更加关心。何况,在宁玉芬的提示下,她也隐隐约约看出了宁玉芝对方振玉的情感。今天的这次行动,便是由她向宁玉芝提议的。
宁玉芝何曾没有看出方玉琼和方振玉关系的非同一般,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深到什么程度而已,否则以她的稳健,是不会一听到有开发下江村的想法,便马上和方玉琼来的,因为她认为,能得方振玉赏识的人,其见识都非同凡响。见方玉琼叫她玉芝姐,她也就顺水推舟了,说道:“玉琼,说说你的看法。”
这江心岛,是在金花江和另外一条叫小西江的小江的合流处,四面被江水围着,只是一边深,一边较浅。岛的另一面,对着的是即将发展到的市区。方玉琼指着小岛说:“按规划,这小岛依然保留,但它的面积太小,用作度假村什么的,难以展开,但这样放弃,这么好的位置,也太可惜了。我到过上面,那土地非常肥沃,宜于种植各种果树庄稼,因此,我考虑可以在这建一个农业旅游观光园。”
此时,下江村的村民见上面有人来,不少人出来围看,那个帮方玉琼挡了一拳的雷小民也来了,他说道:“方副局长说得不错,这小岛确实是非常适宜种果树。”
“哦?那为什么现在上面这么荒芜呢?”宁玉芝回头看了那小伙子一眼。
“那是鬼岛,谁敢上去啊。”旁边有人小声说道。
“鬼岛?”方宁两人都听见了。宁玉芝问。
“什么鬼岛,那都是七公那个死鬼胡说而已,你们哪个见过了?”雷小民不满地说,平时,他就对雷务北他们一伙人不满,出了自己阿婆被打之事,对他们就更仇视了。
“是怎么一回事?”方玉琼也感兴趣起来。
雷小民象是对方玉琼十分佩服,见是她问,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这岛上原本有人种庄稼,解放军剿匪的时候,在上面打死了几个海匪,后来雷务北他们就说上面有鬼了,恰巧,有人过去干活的时候,被水淹死了,便越传越可怕了。其实,那只是因为他们在发大水时过去才出事的。”
“哪你敢过去吗?”宁玉芝问。
“有什么不敢的,我就经常过去打鸟,那上面鸟可多呢。我也想上去种些东西,但阿婆不肯,只好作罢了。”
“小民,打鸟可不对喔。”方玉琼笑道。
“以后我不会打了。”小民红着脸说,其实小民年纪也不小了,只比方玉琼小上三两岁而已,只是大号叫小民罢了,被方玉琼这么漂亮的姑娘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宁玉芝继续问道:“那小岛是谁家的土地?”
“是村里的。”
“要叫你上去开发,你敢不敢?”宁玉芝也盯着雷小民。
小民的脸更红了,但却坚决地说:“敢!”但很快又说道:“就是怕阿婆不同意。”看来,这小伙子还相当的孝顺。
“阿婆那里有我们去说。”宁玉芝扫视了小民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问道:“你们呢?敢不敢?”
几个小伙子开始有点害羞,但很快就鼓起勇气,其中一个说道:“小民敢,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好!下江村有你们这帮人,不愁富不起来。”宁玉芝赞了一声后,对小民说:“小民,你和大家商量一下,岛上该种些什么好,要那些既好看,又能吃的。”
“商量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们又没有钱去种。”有人小声说道。
方玉琼看着小民,鼓励地说道:“钱是人做的,有钱人并不是天生有钱,要靠自己奋斗。”她想起了方振玉,他还不是白手起家?于是把老裴叫了过来,继续说道:“小民,你找裴叔要资料,先把方案搞好,钱的事,我们大家想办法。”
“是,方副局长。”小民神情兴奋起来。
方玉琼温和地说:“小民,别叫得那么生疏,叫我琼姐好了。”
“是,琼姐。”小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地叫了。
“走,我们去看阿婆去。”方玉琼说着,领头向村里走去。
在村里,他们和几个村干部一起找小民的阿婆聊天,费尽了口舌,还是方玉琼软语相求,阿婆才答应让小民到鬼岛开发。回去的路上,方玉琼把小强和老裴都赶到了宁玉芝的车上去,自己驾车,让宁玉芝跟自己。上道之后,她说道:“玉芝姐,看来下江村的村干部该换一换了。”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他们太保守,也太迷信了。”
“小民就很不错,可以让他磨练磨练。”
“玉琼,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宁玉芝笑道。
“你以为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连这小毛头都追?我是看他有潜质,是块可以造就的材料。”
宁玉芝笑了起来,她当然不会认为方玉琼会看上小民,只是说笑而已。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关于沿江开发的事。她问道:“玉琼,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刚领的驾照,自己会开车方便。”
“你可别把我给摔了。”
“放心吧,我怎么敢呢?摔坏了你,我哥可心痛了。”
“他才不会呢!”宁玉芝才说出口,马上便知道上当了,冲方玉琼嗔怪道:“死玉琼,坏死了,居然套人家的话,我哥我哥的,好象他真是你亲哥哥一样。”
方玉琼也不隐瞒,说:“比亲哥哥还亲呢。你是承认还爱着我哥了。”
“爱又怎么样?可能吗?”宁玉芝幽幽说道。
“爱,就要去争取。”
“可他是玉芳的老公,难道你叫我跟妹妹抢老公吗?”
“谁叫你抢人家的老公了?不是老公就没有爱了?”
“你是说……”宁玉芝忽然记起方玉琼比亲哥哥还要亲的话,问道:“那么你争取到了?”
“不可说,不可说。”方玉琼娇笑了一下,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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