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情欲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肉体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肉体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肉体。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就在石嫣鹰傻乎乎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乐得放心大胆地继续用淫秽的眼光对石嫣鹰做一次彻底的视奸。而石嫣鹰的那个婢女则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石嫣鹰两人。天真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却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少女想出声提醒两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丫头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如果说此时小丫头对眼前的事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那么紧跟着发生的事情却是她,甚至连石嫣鹰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来就在石嫣鹰的内心因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争的时候,江寒青突然有了动作。顷刻间,屋子里先前那阵奇怪的寂静,就被他给打破了。
此时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样,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开了身边少女的搀扶。而离开了自己身体依靠的支柱之后,江寒青双腿一软便瘫到在地上。然后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江寒青居然连滚带爬地艰难移到石嫣鹰脚前,向她连磕了两个响头,连声大叫道:「母亲!母亲大人啊!」
一时间,石嫣鹰被江寒青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搞得是莫明其妙。虽然由于她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从她那明显迟缓的动作来看,她整个人无疑是被江寒青这怪异的举动给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会儿,石嫣鹰又转过头用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轻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正圆睁双眼不解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双小巧的樱唇由于吃惊而大张着,那空间足以塞得进一个大鸡蛋。显然石嫣鹰是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婢女帮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没有等石嫣鹰主仆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居然用双手紧紧抱住石嫣鹰的小腿,用脸在石嫣鹰的小腿上隔着黑色皮靴轻轻摩擦着,那模样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爱怜一般。
石嫣鹰被江寒青突如其来的古怪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急忙将腿向后上方一缩一抬,惊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急厉的声音完全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却死力抱住了她的双腿,她刚刚抬起来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这时居然开始用舌头轻舔她的皮靴外侧。
「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对我无礼?……我要杀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吗?……他为什么叫我母亲?……这和阴玉凤那贱婢有什么关系吗?……」
一霎那间无数个纷乱的念头在石嫣鹰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又迅即如流星般消逝不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觉得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没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对于这只帝国的无敌飞鹰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眼前这般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强敌环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鹰也仍然能够镇静如恒,为所面临的被动情势下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来。可回到京城之后,近距离地接触江寒青仅有那么两次,面对这么一个年龄只能做她儿子、平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年轻男子,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惊惶、迷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处激起阵阵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会这么地胡思乱想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呢?难道这是天意?这小子难道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老天非要让这两母子轮流来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这个年轻男子生来就和自己有什么冤孽似的。这小子难道是上天降下来惩罚她石嫣鹰的又一个克星?否则怎么会让她那在阴险诡诈的政治、军事斗争中锻炼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变得波澜起伏?
其实石嫣鹰只是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或者说是事实:她是帝国的绝代名将,是帝国的无敌战神,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她活在人世间首先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关爱和支持,就需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肉体。
自从帝国历六百零九年,石嫣鹰以十八岁的年纪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开始,她就逐渐走上了帝国的神坛。她和阴玉凤成为了全帝国顶礼膜拜的战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们的脚下,没有一个男人敢用正眼看她们,更别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们。
石嫣鹰多年来因为人们不断的吹捧奉扬,一直视天下男人为粪土,骑在男人头上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为高贵。但世间诸事,物极必反。她那种心理上对男人极端鄙视、将自己无限抬高的骄横情绪,随着岁月流逝日渐增长,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她已经高傲到了近乎变态。如果不是皇帝强出头主婚让石嫣鹰嫁给了安国公李志强,也许石嫣鹰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可就算是婚后的李志强也从不敢对她摆出丈夫的派头,在她面前俯身听命,恭敬如同家奴。心高气傲的石嫣鹰这一来更加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强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李志强有感激、有亲近、有信任,却完全没有哪怕半点的爱情。
石嫣鹰八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北疆驻地长期戍边,可是在这之前两年她实际上已经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年没有接受过性爱的滋润。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鹰在这虎狼之年却完全没有享受过性爱的欢娱。而像她这样的强势女子,其实比普通女性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性爱的滋润调养,有着更加强烈的欲火。多年来,石嫣鹰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来强行压抑自己的性欲。她总是用连续不断的沙场征战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来疲乏自己的身心,试图用这样的愚蠢方式来消除因为没有男人在身边而造成的身体内的空虚感。可是天地纲常、夫妻伦理之道,又岂能逆而违之?男女交融、阴阳交汇之玄,又岂是她那种无知做法所能够消弭的?违天逆行,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由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对阴家人的积怨,从军以来总是觉得阴玉凤走在自己前面而产生的嫉恨,再加上违背天道对性欲的强性压制,完全没有那男性阳气的滋补,高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这诸多因素无不让石嫣鹰体内的阴气逐年猛增,如今终于积累到了无可阻挡,即将喷薄而出的境地。她的肉体已经快要被欲火所吞噬,她的精神即将被阴邪之气给摧毁。她即将被淫魔所吞噬,可是这位无敌于天下、完全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内的骄傲雌鹰却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江寒青是石嫣鹰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敢于面对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个敢于从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去关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个敢于用那么露骨的淫秽眼神亵渎她身体的男人。这本身就足以让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石嫣鹰感到手足无措。
再加上江寒青这人从来就是一个性欲旺盛的淫魔,又正当青春年少,那从外到内不断散发出来的剧烈的邪恶阳火,对于石嫣鹰这种阴气缠体、渴望男人阳具却又还不自知的女人来说正具有致命的诱惑。
在各种内外诱因的作用下,石嫣鹰多年来拼命构筑的对男人的心理防线,迅速地出现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缝,距离彻底崩溃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这时趴在石嫣鹰面前的江寒青却已经趁着石嫣鹰慌乱失神的机会,偷偷地将身子往上挪动。终于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与母亲阴玉凤齐名的无敌飞鹰,江寒青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久未曾出现的激动情绪。那种情绪只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奸淫母亲的时候出现过。
江寒青年纪虽小,可是接触过的女人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从他对石嫣鹰进行视奸开始,他便不断观察对方的反应。当他注意到石嫣鹰的神志开始迷茫的时候,便立刻决定采取眼前这看似出人意料的动作。
因为他知道,只有趁石嫣鹰暂时陷入困惑的机会,采取更加猛烈而特殊的行动才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像石嫣鹰这种心智强大的女人,是没有可能一次就完成征服的,只有靠这种不断地逐渐侵吞蚕食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望,惶恐却又兴奋。此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虚弱,和腿上的箭伤,甚至连伤口破裂流出血来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把握机会,将淫乱的种子洒到石嫣鹰心底深处。」他不知道石嫣鹰心底的淫乱种子,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只要他再浇浇水就会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而现在就是他浇下的第一桶水!
石嫣鹰心慌意乱地看着趴在她面前的江寒青。这个年龄只能做她的儿子的男人此时正不断地亲吻她的皮靴,而且亲吻的部位正缓缓地往上移动,不经意间已经移动过了她的膝盖,到了她的大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皮裤,可是神经十分紧张的石嫣鹰连感觉似乎都变得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江寒青舌头的动作。那条该死的舌头正在她皮裤上遮盖大腿的位置舔动。
江寒青缓缓舔着石嫣鹰大腿位置的皮裤。粗糙的皮料刮在舌头上,鼻子里传来混着有汗水的皮革味,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尖似乎也尝到了石嫣鹰那皮裤上汗水的咸酸味,心里无比亢奋。
「贱人!以后你落到本少爷手里,看我怎么玩弄你!」
他双手放开了石嫣鹰的小腿,改而握住她丰满大腿的下方,轻轻地揉捏。享受那丰满成熟大腿上肉感,心里却幻想这是在玩弄母亲阴玉凤的大腿。这样一想,他就更加兴奋,更加投入。这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将石嫣鹰当作了母亲的替代品,尽情发泄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边玩,一边嘴里还喃喃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在江寒青出人意料的动作下,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觉得脸有点发烫,口腔有点干燥,乳房有点发胀,而下身那隐秘部位也跟着开始骚痒起来,最近她那里经常会感到骚痒,可是这一次却更加强烈。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手伸到下阴抚摸,一手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命搓揉。
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从颈项往上已经红成了一片。脑海中则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是要推开江寒青,可是她又有点舍不得:不推开江寒青,她却知道更不行!
正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大叫一声道:「妈妈!想死孩儿了!」然后猛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一下用力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鼻子和嘴在她的阴户外隔着皮裤一阵摩擦!
江寒青这一下是半真半假。一半是故意挑逗石嫣鹰,试探她的反应。另一半则是将年龄、身份地位、美貌程度都与阴玉凤相若的石嫣鹰当作母亲的替代品,真实地发泄一下心中的邪恶欲望。
当鼻子贴到石嫣鹰裤裆位置的时候,江寒青立刻嗅到了她阴户的一阵异味,有汗水、有尿液或许还有淫水,那是女性下体多种生理液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可是对于变态如江寒青者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催情物。
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舌头在石嫣鹰裤裆正中的位置舔了一下。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他正在玩弄的是母亲阴玉凤一样。不过他这样一来,却完全超越了石嫣鹰现阶段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如果说刚才江寒青的那些举动,让神志有点迷乱的石嫣鹰在惊慌之余多少还有点享受的话,此刻这么露骨的动作可就完全让她只能感到恐惧、愤怒和厌恶。
她的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刻从迷乱和幻想中惊醒过来。
「哎哟!疼!……啪!……咚!……哎哟……哎哟……」
石嫣鹰一把抓住江寒青的头发,腾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也拉到了空中。江寒青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疼,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紧接着,石嫣鹰一脚踹在江寒青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到远远的地方。
这一脚可真够重,江寒青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声叫唤,还不断地打滚儿。
「妈妈!妈妈!您为什么打儿子啊!儿子犯了什么错?」
剧痛之中,江寒青却还是不忘记把戏演足,否则他今天这条小命可真是要给除脱了!
石嫣鹰四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将脸贴到过自己的阴户上玩弄,就算是丈夫李志强也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按照她的命令正正规规地完成基本动作就了事。今天她神魂颠倒之下居然被这个儿子一般大小的王八蛋给吃了豆腐,叫她怎么能不急怒攻心。
又羞又怒的石嫣鹰正准备叫人进来将江寒青拖出去乱刀砍死,却听到他大叫「妈妈」,霎时为之一愕。
这一耽搁,她那怒火中烧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叫我妈妈?难道他是重伤之后,神智有点不清楚,把我当成了他母亲阴玉凤?那他刚才那些动作不过是儿子向母亲撒娇的亲昵动作?」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石嫣鹰,这时也没有想到天下哪有二十几岁的儿子会那样向母亲撒娇的。
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疼的江寒青,石嫣鹰冷冷道:「谁是你母亲?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慢慢停止了翻滚的势头,仍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偷眼望了一下石嫣鹰,却猛然张大口十分惊愕似的嚷道:「您……您不是我母亲!您是石嫣鹰大元帅!」
如果是平日里,江寒青这些小把戏哪里能够瞒得过石嫣鹰这等精明的统帅。
可是刚才被他那么不计手段地挑逗、戏耍了半天,石嫣鹰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脑子里也有点胀乎乎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废话!不是本帅,还会真的是你妈啊!也看不清楚了,就在哪里乱叫乱嚷!」
觉得江寒青是无意为之,石嫣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似乎有点隐隐的遗憾,觉得江寒青刚才那些动作不是为真正她而来的,心里又感到有点空虚。
「如果刚才他是真的喜欢我,扑过来抱着我……」
可是这个怪异的念头也像先前她脑海中涌出来的无数其他念头一样,刚一浮现,迅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退隐到她记忆的深处,等着将来有机会再扑出来狠狠地噬咬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石嫣鹰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刚才将我当作他妈妈了?那岂不是说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和阴玉凤是一样的?哈哈!阴玉凤,看来你儿子心里也认为我不比你差。你这死女人知道后不知有何感想啊?」
想到在老对头的儿子眼里,自己和阴玉凤具有相近的地位,石嫣鹰心里有了一阵大大的快慰。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一边的婢女兰儿,准备让她把江寒青扶起来。可是刚一转念之间,石嫣鹰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不对!在他眼里,我只是他妈妈的替代品,是阴玉凤的替身?替身跟正身一样吗?不一样!那就好比赝品和真品一样!难道我在他看来,还是不如阴玉凤那贱人?」一念及此,石嫣鹰心里一阵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寒青一直在偷偷观察石嫣鹰的表情。虽然由于上半边脸被面具覆盖,不能完整看到表情。但是从她嘴唇处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石嫣鹰心情逐渐平和下来的时候,她的唇角弧线也平缓下来。江寒青一看,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下地来。可是再一眨眼间,江寒青却又看到那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开始不断扯动。
「糟糕!这骚贱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看来又要发飙了!」
江寒青已经做好再挨一脚的准备,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
「哎呀!我刚才确实太急躁了!对这种狠角色怎么能够那么轻率就采取大的行动呢?这下好了,搞不好小命都要去掉九成!」
江寒青正在旁边暗暗担心不已,石嫣鹰果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穿着皮裤的修长双腿,走动起来的样子十分诱人,不过江寒青这时已经无意欣赏。
「死小子,刚才为什么把本帅认做你妈?嗯!」石嫣鹰的语气里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江寒青惶恐道:「没……没什么!只是将鹰帅您误认是我母亲了。」
石嫣鹰冷笑两声,抬起右腿来,一脚踏在江寒青的胸口上。
「哎哟!」被石嫣鹰那长腿踩在下面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先前还为江寒青所欣赏的美腿,这时在他眼里可就一点都不美了。用手徒劳地握住石嫣鹰的小腿,江寒青挣扎着想要将那只践踏在他胸口上的玉腿挪开,却抗不过石嫣鹰的力道,只能喘着气求饶道:「鹰帅,鹰帅!晚辈错了!晚辈刚才头脑眩晕,不知怎么的觉得鹰帅您简直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所以……还请鹰帅饶了晚辈这一次!」
龇牙咧嘴求饶的同时,江寒青心里却是将石嫣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一个遍。
而旁边捧着心口的兰儿,看着江寒青脸色已开始泛青,忍不住出声道:「鹰帅,他……这位公子快被您踩死了!」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兰儿,你站一边别作声!」
石嫣鹰一点收腿的意思都没有,冷哼着继续问江寒青道:「你倒是说清楚,本帅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呢?」
江寒青疼得脸色铁青,哼哼唧唧道:「鹰帅的高贵模样就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哦!不!……应该说是比晚辈母亲还要高贵!晚辈母亲过去只要一提到鹰帅就称赞不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看到鹰帅那清丽无匹的高贵神态,晚辈就想起了母亲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脑袋一晕就将鹰帅当作了自己母亲。」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高兴了许多,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被她踏在脚下的江寒青立刻察觉到她腿上力道的变化,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对了石嫣鹰的胃口,急忙又接着道:「晚辈刚才跪在鹰帅面前,就像跪在母亲面前一样,满怀亲近热爱之情,所以忍不住便做出了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动作,想不到却冒犯了鹰帅您!晚辈心里对鹰帅是尊敬有加啊!」
石嫣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脚却终于挪了开去。
「你说的可是实话?」
「晚辈所言句句是实!天地可鉴!」
好话谁都爱听,石嫣鹰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肯定有水分,她却还是接受了江寒青的解释。
何况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死小子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余他均为其次。
转身坐回椅子上,石嫣鹰看到江寒青腿上已经渗出血来,便对兰儿道:「你扶他坐床上去吧,给他伤口再换换药!」
兰儿连声答应,赶忙将江寒青扶起来,艰难地挪回床上躺着。又去打好热水,拿来金创药,羞红着脸替江寒青将外裤褪到膝盖处,给他清洗换药。
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寒青心里暗暗得意。
「臭婊子,我早就猜到你这贱骚货那么多年没有接触男人,心里肯定骚得慌。今天就只这么小小地试你一下,你就浪起来!。哼!你就像当年妈妈在西域时候一样,表面上像一个女神,骨子里却是一个淫妇。你现在面上还有一层皮,等我慢慢把你那层蒙皮给揭开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到时候你会跟妈妈一样成为我的下贱性奴隶,我要让你们这对「帝国双璧」趴在地上替我当马来拉车。哼!翘起的丰满屁股正适合皮鞭抽打在上面。你们两头母猪一定会爽得淫水滴满地面的。」
在换药的时候,江寒青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由于他龌龊的性幻想,阴茎迅速翘了起来。正在给他换药的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那生殖部位的变化,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抖。她的眼睛紧紧盯在江寒青大腿伤口的位置,丝毫也不敢再偏移半分。那白白的脸蛋儿这时也红红的像极了那熟透的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甚是喜欢,觉得她又温柔、又体贴、又细心,比之自己家里那些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只会耍小心眼儿的蠢侍女,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得想个法子,将这个丫头从石嫣鹰那里要过去才行啊!」
这边厢,石嫣鹰却一个人在回味刚才的事情,冷静下来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江寒青这小子刚才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嘛!天下那有作儿子的撒娇,会去舔母亲的皮靴和大腿,还……还将口鼻贴到……贴到母亲的阴部去?这小子分明是在骗我!」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和阴玉凤母子间的淫乱关系,只以为江寒青纯粹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心里刚刚又有点火意冒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石嫣鹰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道:「这小子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今天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以后等天下局势大定,我再慢慢折磨你两母子!」
想着想着,石嫣鹰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这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让兰儿服侍换药,看样子挺是舒服,便又接着想:「不过他……他那动作搞得人身上还挺舒服的!这纨绔小子看样子玩女人倒还真是有一手。今天居然用到我身上来了。哼!看兰儿那模样好像已经喜欢上这小子了!刚才还出言替他求情。唉!女大不中留!我从小养了她十四年,居然不及一个见面不到半天的混小子。也罢,我到时候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给那小子,也让他多记我一份情。」
石嫣鹰突然想起刚才江寒青不断叫着「妈妈」,在她小腿皮靴上、皮裤的大腿位置、还有阴部舔吻、摩擦的样子,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真的对他母亲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或者是他过去经常幻想和母亲这样做?今天在我把当作他母亲来发泄一下?」
想到这种母子淫乱的事情,石嫣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已经趋于黑暗的变态心理却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刺激。
「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母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刚才那种动作。嘿嘿!看看阴玉凤那贱人以后怎么做人!」
这样想像江家母子淫乱场面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兴奋起来。她那刚刚放松下去的阴部又微微有点骚痒,而乳房也再次地充血肿胀,大团的红晕也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脸蛋儿上。
可是石嫣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兴奋感觉,她正越想越得意:「阴玉凤啊!你的儿子刚才跪在我的面前,还给我舔皮靴,这可真是丢够了你的脸哦!可惜除了兰儿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传出去……嘿嘿!光是世间闲人的嘲笑就够你受了!」她想到得意处,居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替江寒青的伤口进行最后包扎的兰儿,惊愕地回头望了一下女主人,看见她脸蛋红红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傻笑着。她跟在石嫣鹰身边十四年,还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怪事,心里很是惊讶:「鹰帅今天是怎么呢?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唉!不过鹰帅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三年前开始,鹰帅就在变。
我总感觉她是越来越邪气了,就像被什么怪物附体那种感觉。跟以前的她比起来,真的是变了好多哦!哎哟!我真是该死!怎么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却见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瞥着石嫣鹰,兰儿心道:「刚才听鹰帅叫这位公子什么江少主。他是姓江?那是什么少主呢?他今天来这里之后,鹰帅似乎变得更古怪些了!不过他这人也古里古怪的……而且胆子倒也大,刚才居然敢那样对鹰帅!那些动作可真…………恶心,也难怪鹰帅生那么大的气!」
想着刚刚江寒青对石嫣鹰做出的那些动作,兰儿的脸也一下变得绯红。她又偷眼看了江寒青一眼,见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转眼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兰儿心想:「糟了!他一定是察觉我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的可爱样子,江寒青心道:「好兰儿,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
第七三章 炼狱之始
等到兰儿终于给江寒青包扎好了伤口,石嫣鹰道:「你退下去吧!本帅和江少主还有要事要谈呢!」
兰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石嫣鹰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咱们言归正传吧!你可知道本帅今日为何要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里骂道:「死贱人,高兴的时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死小子,又打又骂!将来你落到本少主手里,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却恭敬道:「鹰帅是我朝当代第一统帅,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来今日是不屑奸徒诡计,所以出手援助晚辈。」
石嫣鹰哂道:「本帅当朝第一?那你母亲往哪里放?」
江寒青道:「晚辈母亲一向也对鹰帅推崇备至,对鹰帅是自愧不如。鹰帅不是当朝第一,谁敢枉称第一?」
石嫣鹰这时哪里会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语,微笑道:「那是你母亲抬举了!凤帅才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良将。只看那西域大胜,除了凤帅之外又有谁能够办到?还请江少主转告本帅对凤帅的敬意!」
江寒青连连道:「不敢!不敢!晚辈一定会转告母亲的,请鹰帅放心!」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转眼之间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居然就在那里装腔作势地互相客套起来。
歇了一下,石嫣鹰接着道:「本帅救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和你江家结盟,联手对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结盟?对付王明思?鹰帅,这什么意思?」
石嫣鹰知道这小子在故意装懵,也不理会他的把戏,径自道:「王家的谋反之意现在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动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们江家自然不会傻得坐以待毙吧?」
江寒青听石嫣鹰的自称由开始的「本帅」变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拉近关系,却还是不作声,就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江寒青不言不语,石嫣鹰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也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来,看你还能怎么躲避这话题!」
「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们江家势力强大,西域又有凤帅撑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内,大有江山舍我其谁的架势。一向以来你们都是最热心于将皇帝老儿拉下马的。可惜!正是因为你们以前的基础太好了,所以你们很少主动采取措施对付别人。而王家却不一样,人家可是处心积虑,处处算计于你们江家。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王家的准备工作似乎要比你们江家强得多哦!如果现在大家翻脸,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揭破,还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说的又确实是江家现在面临的最头疼的问题,一时间让江寒青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不错!鹰帅所言不虚!」
既然石嫣鹰已经把话讲明了,江寒青这时也不作假了,说道:「晚辈家族确实犯了轻敌的大错,才会落到这么不利的局面。实话实说,就是在两个月前晚辈一家都还以为稳操胜券,后来才发现形势跟自己估计的相差甚远。再加上鹰帅您一进京……」江寒青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鹰接着他的话头道:「加上我石嫣鹰一进京,就将你们江家从外地调进京来的人杀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们杀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还从没有碰到过像石嫣鹰说话这么直接,却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道:「我们也不是怪鹰帅!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嘛!」
心里连呼:「厉害!此姝果然厉害!难怪她能成为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
石嫣鹰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命令我立刻准备率军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一惊道:「皇帝要你……要鹰帅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这几天在皇帝老儿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几次,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经决定,要我三日之内必须出城集结军队,十五日之内出发。兵器粮草先由京城国库配发一般,后续粮草由各地征集陆续送到。」
江寒青听说石嫣鹰要离京南征,心里顿时一凉:「糟糕!石嫣鹰这一走,王家不是要抢着机会动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乱七八糟,这可如何是好?」
石嫣鹰接着道:「王家昨天逼我离开京城,今天又调集大队人马袭击你和你找来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后,王家的人就会动手了!」
江寒青心里如同擂鼓一般,脸色苍白道:「鹰帅动身离京之初,王家的人肯定不会立即谋反,只是会借机继续铲除异己。等到鹰帅的人马和妃青思对阵之日,恐怕就是王家谋反之时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
石嫣鹰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儿五月初三日已经传召你母亲进京!而你母亲心急回家见你父子,多半会轻装上路,日夜兼程赶回京来,却刚好碰到王家谋反。嘿嘿!全家一起赔了性命!而你母亲的精锐亲兵「凤翔军」恐怕那时候还在往京城赶的路上呢。那样子你们连根救命稻草都捞不着。」
江寒青苦笑道:「鹰帅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名将。晚辈还没有说话,鹰帅却已经猜到了晚辈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鹰道:「其实我面临的情况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军南下与妃青思交战,王家在京城动手,我夫君李志强面临的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前与妃青思作战,后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后的压力,而我直属的「飞鹰军团」却又远在北疆,进退之间,实为狼狈。」
双方的话说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虚假,直接问道:「鹰帅今日既然救了晚辈,又明说想要和我江家结盟,想来心中早有计划。晚辈愿闻其详!」
石嫣鹰道:「其实我的计划也非常简单。我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帝面前定下来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推诿了。那么京城里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携手御敌,大家同舟共济方能度此危难。另外,你应该想办法通知你母亲,让她不要寻找借口千万不要进京。这样有她的「玉凤军团」在西域作牵制,北疆又有我的「飞鹰军团」驻扎,王家想要谋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叹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依晚辈看来,王家这一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石嫣鹰闻言之下,站起身来在房间中不停踱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问题,良久没有出声。
江寒青这家伙倒也贼心不改,抓紧时间又在旁边偷窥石嫣鹰丰满的乳房和高耸的臀部。看着石嫣鹰的臀部随着走动的步伐而扭来扭去的诱人模样,江寒青跨下的斗篷立刻又撑了起来。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们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联系?」
石嫣鹰突然停下走动的脚步,问江寒青道。
正在偷窥石嫣鹰臀部的江寒青做贼心虚之下,听她突然出声竟被吓了一跳,仓惶道:「什么?……哦……呃……没有!没有!」
石嫣鹰倒没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张是因为又在偷窥她的臀部,还以为他是不想承认和皇太子有联系一事,心里大为愠怒:「到这种时候了,这小子还跟我玩假,真是该死!」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石嫣鹰淡淡道:「如果能够控制大量的禁卫军部队,就算是王家造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么说等于说告诉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联系,就想办法让他多控制一些禁卫军吧。
江寒青没有作声,只是在心里想道:「翊圣那蠢货以为掌握了五万御林军就很厉害了,我看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调动禁卫军协助王家围攻于我,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风声。看来他对禁卫军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回头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对策才好啊!」
石嫣鹰见江寒青没有理会,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江、李二家如果能够同心协力,其势力自然是远大于王家的。至于邹家嘛,就不用理会他了,玉冰心那点外援也不算什么!」
江寒青听她提到「外援」一词,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的事情,伯林人是被母亲阴玉凤给彻底铲除了,但特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鹰签订了和约,极为罕见地以和平姿态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一点,江寒青两眼一亮问道:「鹰帅,在您看来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段几乎同时寇边,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呢?」
石嫣鹰听到江寒青突然提到这件事情,明显怔了一下道:「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来看,王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石嫣鹰立刻跳转话题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江寒青打断道:「鹰帅,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举行叛变,您的「飞鹰军团」可有什么准备啊?」
本来侧面对着江寒青的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扭头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谁的目光有片刻退缩,那样子就像是用目光作为武器在和对方搏斗一般。
看到江寒青丝毫没有退缩的表示,石嫣鹰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回避不了,必须要当面解释的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子还挺精明的,并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酒囊饭袋。」
石嫣鹰心里一直把江寒青当作纨绔子弟看待,颇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江寒青居然能够问出如此重要的问题,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
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石嫣鹰说道:「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本来准备朝中有事,就调动兵团主力南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不下。虽说特勤人和我签订了协议,撤退四百里地驻扎。可是这帮蛮子狡诈凶险,如果知道朝中内乱,一定会趁虚南下,侵占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兵锋直指永安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还犹豫不决,不敢调动军团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里听着石嫣鹰言不由衷的话语,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特勤人在和石嫣鹰签订协议是由帝国给予他们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而他们则主动后撤四百里地脱离与帝国军队的接触。听说特勤人的女皇赫丽思雄才大略,对我朝的江山财富垂涎已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一万两白银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鹰的聪明机智,草草签订这样一个协议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地将军队扔在了北疆,一个人带着三万亲兵赶回京城。这是否太过草率?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大大的阴谋!」
石嫣鹰说完之后,见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愤怒状质问江寒青道:「你莫非不信我所说的?你难道是怀疑我与蛮族有勾结?哼!我石嫣鹰身为大夏国镇守北疆的大将,难道会出卖国家的疆土?难道你是怀疑我会亲手将炎黄族无数先烈用鲜血开辟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特勤人?我石嫣鹰难道就敢背上这千古难消的民族败类恶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分明是心中有鬼!为了皇位,我都愿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鹰难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却敷衍道:「鹰帅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鹰帅。晚辈是觉得鹰帅如果能够将精锐军队调到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石嫣鹰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将军团主力调动南下啊!可是……特勤人在那里守着,我不敢啊!赫丽思那蛮女为人狡诈异常,这次她居然提出那么简单的条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八九有诈,不能不防!」
江寒青认定石嫣鹰这些全是假话,完全不理会她所说的,心里只顾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我怎么那么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边的军队不就可以利用吗?只要能够请动她出手,事情就好办了。作为条件大不了先允诺邱特人,事成之后将帝国东面的土地划一块给他们,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全心全意来帮忙。等天下已定之后,再由母亲率军统统抢回来就行了。」
江寒青连后面的战略方针这时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让母亲那些驻守西域的军队在稳守西域根据地的基础上,步步为营地将主力调动到东面部署,直接威胁京城,同时也可以监视石嫣鹰在北疆的军团,预防她在中间捣鬼。而石嫣鹰本人则由妃青思的南方军团拖住。然后请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进,直奔这永安府而来。王家现在的势力在京城里面闹事固然足够强大,但一旦面对真正的大军却不过如豚犬耳!到时候只要将京城占下来,母亲的大军就可以放心东进至永安府。然后与妃青思南北夹击石嫣鹰,击败石嫣鹰亲自率领的军队之后,再挥师北上打败「飞鹰军团」,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间,江寒青突然听石嫣鹰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刚刚在盘算王家可能动手的时间,没有听清楚鹰帅说了些什么。」
石嫣鹰颇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说道:「我刚刚说,我们两家结盟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这样才来起到威吓敌人的目的。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下。」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对!对!应该是要这样。如果两家闷着头结了盟,王家的人不知道,结果还是造了反,那么就算将他们搞了下去,我们两家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
心里却在想:「贱人,看来和老子的想法一样。都是用结盟的事情唬着王家,让他们不敢动手。然后等到自己准备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给吃了。你当我不会算计啊!呸!」
石嫣鹰忽又哑然失笑道:「哎呀!我们两个也是犯糊涂。」
见江寒青狐疑地望着她,石嫣鹰道:「我的人把你救回来。以王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何救你,但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地从我这里走出去。王家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们两个又何必在此把这个事情当难题一般费神思量!」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一定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却不知道两个家伙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暗自算计对方。
慢慢收住笑声之后,石嫣鹰说道:「江少主,那我们两家结盟之事是否就此确定?等我率军南下之后,京城里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对付王家那帮奸贼。」
江寒青点头道:「结盟这个大原则,我在这里就可以向鹰帅拍胸口保证没有问题。但是具体如何操作的事宜,却还要回去向父亲大人汇报之后才能确定。这一点必须向鹰帅您说清楚。」
石嫣鹰道:「这个没问题。我这方的情况其实也和你是一样的。我和你商定之后,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来去定。不过我相信结盟对两家都有好处,李家的人也必然乐观其成。」
眼见得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兰儿的事情来,犹豫了再三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石嫣鹰察言观色,见江寒青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便道:「寒青,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
她对江寒青的称呼,这时也由「江少主」变成了「寒青」,以此显示由于今日的结盟,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下便厚着脸皮开口道:「鹰帅,不瞒您说!刚才您那个小丫头兰儿……」
石嫣鹰哈哈笑着连连摆手。
江寒青的一颗心如同坠落到冰窖里面一般,暗恨道:「死娘们儿,跟你要一个小丫头都不愿意。哼!这也罢了。居然还敢借此耻笑于我!」
石嫣鹰笑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寒青是想找我要这个小丫头啊。唉!这丫头呢,是十四年被前我买进府的。十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人非常乖巧,做事又勤快又细心。你想把她从我身边要走,说真的,我还确实舍不得呢。」
江寒青尴尬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鹰帅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石嫣鹰笑道:「你先别急嘛,等我说完吧。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找我要,我的的确确是很舍不得。不过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适才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容易钻牛角尖。
以后跟在我身边干活,说不定就会时时想起你,弄个不好搞出个病来,我看着也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欢她,这个丫头以后就归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边听,一边却在心里道:「我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最好以后也时时想起我,你得病我不会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给了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鹰最后说完,江寒青一脸感激神色地对她说道:「鹰帅!这……这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没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装出结结巴巴感谢样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兰儿的声音:「鹰帅,外面有一位夫人前来拜访您。她自称是安国公的妹妹,说是您先前派人通知她说江少主在这儿,她便立刻赶来了。现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惊愕地望着石嫣鹰问道:「五娘?」
石嫣鹰点点头,向外面大声道:「兰儿,你让她立刻进来吧!」
她对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后,我就差人去通知了华馨妹子,让她过这边来接你。过去我在北疆的时候,她曾经写信告诉我说你对她不错。我想你也愿意由她来接你回去吧?」
听说来接他的人是五娘李华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里立刻就产生出邪恶的念头,他要借这个机会更强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鹰。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男性的女神开开眼界,让她亲眼看一看下贱的性奴隶可以淫荡到何等惊人的程度,让她从小姑李华馨身上见识到性虐行为能给女人带来的那种极端屈辱和下贱的变态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在石嫣鹰的心底深处开辟一块空间,将性虐的黑暗种子撒播在那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在先前试探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发现这位帝国顶尖的女统帅身体内隐藏着狂暴的欲火。他想起了当年最初接受他调教时的的母亲阴玉凤,母亲当时的情况就和现在的石嫣鹰十分类似。那时的阴玉凤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贵庄重,让人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念,其实身体里面却隐藏着连她本人都不知晓的邪恶欲火。
当阴玉凤体内这种邪恶的欲火被亲生儿子给点燃的时候,那剧烈燃烧起来的淫欲将她整个给吞噬进了罪恶的地狱,摧毁了她作为母亲的矜持和自尊,最终让她迅速堕落为儿子的性奴隶,在儿子的跨下俯首称臣。江寒青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他这种淫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锐第六感再经过淫门秘诀锻炼出来的超人感觉,他总觉得石嫣鹰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只要发掘出她身体内部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最黑暗的欲望,她就会乖乖地屈服,成为他江少主豢养的又一头卑贱的性奴隶。
他在心底深处发出了对石嫣鹰的恶毒辱骂:「贱人,你还真会安排,居然就挑了五娘来这里。那也正好!等五娘来了之后,我正可以让你大开眼界。嘿嘿!今晚的东西一定让你忘不了。从刚才试探的情况来看,你这贱人也够闷骚的。待会儿本少主让你免费欣赏一盘乱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个人玩弄骚屄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气宇轩昂的模样,他微笑着对石嫣鹰说道:「是啊!我跟五娘的关系非常之好。很高兴今天是她来接我回去。」
停了一下,江寒青又道:「五娘也常常跟晚辈提起鹰帅,说鹰帅对她这小姑子非常关心……」他刚说到这里,李华馨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奔进屋里,李华馨目光一扫便看到了仍然斜躺在床上的江寒青。也顾不得正和她打招呼的石嫣鹰,径自扑到江寒青床前,惊呼道:「青儿,你没受什么伤吧?究竟是什么王八蛋,居然敢对你下手?」
她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就手忙脚乱地在江寒青身上一阵乱摸,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先是脸蛋,再是胸口、小腹。一直下到大腿,眼睛也跟着手的动作逐步下移。那发自内心的紧张关切的样子,让一贯邪恶无情的江寒青却也有点感动。
「五娘毕竟对我还是全心全意的。回头就让人先把她送去西域母亲军队那里,免得京城有变连累了她。」
当李华馨看到江寒青大腿上包扎伤口的布帛时,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这……那帮畜生伤到你了?伤重不重?伤口疼不疼啊?」说到后来,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泪花也在眼眶里滢滢闪烁。
江寒青轻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一只箭给射中,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你看!伤口已经鹰帅安排人给我包扎好了。没事的!放心吧!」
李华馨这才想起大嫂石嫣鹰还在旁边,忙转身道「鹰姐,真是多谢您了!谢谢!」
石嫣鹰没说什么,只是向李华馨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石嫣鹰都挺喜欢李华馨这个小姑子。为人温顺、谦和,对任何人都那么真诚、热心,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可是上天好似偏爱折磨好人,偏偏就把李华馨嫁给了江家老五江浩然那粗俗的混蛋。
因此一来,石嫣鹰对李华馨在喜爱之外又加了一层同情,更是对她处处关爱。
石嫣鹰今天不通知江家其他人,而偏偏选择了李华馨来接江寒青。其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帮助李华馨。
因为石嫣鹰从李华馨信中得知,江寒青是江家人中唯一关心李华馨的,就想让江寒青再欠李华馨一个人情,以后他自然就会更加关心这位叔母。可李华馨见了江寒青之后会如此激动,石嫣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华馨妹子这是怎么了?听说江寒青遇到一点危险就激动得如此厉害。看她关心成那样子,自己儿子受伤都未必有这么焦急。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就好到了这种程度?江寒青这死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啊?怎么就会让华馨妹子如此关心他?莫非是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我这老实的妹子?」
就在石嫣鹰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江寒青却做出了让她目瞪口呆的动作。
当着石嫣鹰的面,江寒青居然伸手环到李华馨的腰间用力一带,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胸膛上,美丽的脸蛋却刚好枕在他的肩膀处。
丝毫不理会旁边吓得退了一步的石嫣鹰,江寒青将嘴贴到李华馨耳边轻声道:「五娘,你刚才过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担心我就这么死翘翘啊?青儿刚才躺在这里也一直在想你啊!现在你来了,那可实在是太好不过!」
眼前见到心爱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大碍,耳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将自己姓什么都给忘掉了,哪里还想得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嫂子。
趴在江寒青胸膛上,李华馨面红耳赤道:「人家刚才真是担心死了。那颗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一幕,哪里还会不清楚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亲眼目睹的不伦事实让她站在那里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她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善良的华馨妹子居然会和侄儿有奸情:她也很厌恶,想不到这种违背世间伦常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又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她吃惊,江寒青居然当着她的面用手撩起了李华馨的裙子,在裙子下面李华馨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穿。
江寒青的手指摸索到李华馨臀部的位置,粗暴地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转动着,说道:「贱人,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就过来了!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主人的玩弄?」
李华馨哧哧笑着,将脸贴到江寒青的下巴上轻轻摩擦,嘴里呢喃道:「再用力一点。用力挖我的那里!」
江寒青偷瞥了石嫣鹰一眼,她那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红润的樱唇轻轻蠕动,一对眼睛已经圆睁得快要凸出来,双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不停绞弄。
偷笑了一下,江寒青道:「贱人,你要主人用力挖哪里啊?」
李华馨两眼微闭着,腻声道:「要……要主人挖……挖奴婢的屁……屁眼儿!」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将插进她肛门中的手指用力抽送,嘴里恶狠狠道:「贱人!插死你!插死你!」
李华馨两腿大张露出自己的阴部,身体随着江寒青手指的动作剧烈颤抖着,嘴里连续发出无法分辨的呻吟声。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当着……当着我的面胡搞!李华馨,枉我还多年来把你当好人,原来……原来你居然是一个比……比那妓女还要淫荡的女人!」
她的十根手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绞动,双腿由于激动而轻轻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随之加速。
从未曾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石嫣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她想大声呵斥眼前这对无耻的男女,转念之间却又强自忍住。她心想:「眼前这两个混蛋浑似忘记了我的存在,所以忘情表演。如果我出声呵斥,他们两个一旦清醒过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让你这对狗男女在这里乱搞!」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侧转身就待向房门走去,可是腿刚刚迈出一步,她却又停了下来。
原来一直偷偷观察石嫣鹰表情的江寒青,适时地变幻了动作,突然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李华馨的臀部上。
「啪!」屁股被拍打而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吸引住了石嫣鹰的注意力。
李华馨臀上的肥肉随着江寒青那重重地一巴掌轻轻地抖动,而她的嘴里在发出最初的一声尖叫之后,紧跟着却是愉快的呻吟。
前所未见的淫荡场面,让石嫣鹰不经意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好奇的心理想让她多看一眼再走。
如果是在此日以前,石嫣鹰碰到类似情况,也许她早就已经一走了之,也许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拔剑将面前的两个狗男女斩成肉酱。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前,她刚刚被江寒青试验性的挑逗过,体内被压抑了整整十年的性欲已经开始悄悄地重新抬头,所以此时当她看到这种淫乱场面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有着类似渴望的,只是她多年来的修养和长期养成的高贵自尊压制住了那邪恶的念头,让她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看到石嫣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江寒青更加兴奋,一手继续用食指插弄李华馨的肛门,一手则连续猛力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蛋儿。
当他的手掌击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李华馨就会「啊」的尖叫一声,可是当手掌一挪开,李华馨的叫声又会变成快乐的呻吟「呃」。由于江寒青的连续拍打,
李华馨的浪叫声停起来就成了「啊……呃……啊……呃……」,中间还夹杂着掌击的啪啪声,还有李华馨偶尔叫出来的「用力」。
眼见李华馨的屁股在江寒青的掌击之下变成像猴子屁股一般的红色,而她却反倒更加兴奋,石嫣鹰对李华馨更加鄙视了,心里想:「天啦!让一个男人打屁股,居然还能够兴奋起来。这是多么下贱的女人啊!」
可是说来也奇怪,看着李华馨那红彤彤的不断抖动的尻肉,石嫣鹰心里却有了一种好奇心,她在想:「这女人的屁股被男人拍打,又痛苦,又羞耻,她怎么就会有快感呢?还搞得那么兴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股邪念突然涌上心头,石嫣鹰思索道:「如果……如果能够让阴玉凤趴在我的面前,让我肆意玩弄、拍打她的臀部?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会像眼前这个贱人一样?」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阴玉凤受辱的场景。帝国的无敌飞凤跪在她石嫣鹰的面前,高高翘起性感的臀部,任由老对手残忍地玩弄和凌辱。
「如果真能这样做,那可多好啊!阴玉凤一定会痛苦得想要自杀!可是我不会让她死……我要让她受尽世间最痛苦的羞辱!」
石嫣鹰这么幻想的时候,眼前江寒青玩弄李华馨的场面,不知不觉就被她替换为了自己凌辱阴玉凤的幻梦。眼里看到李华馨抖动的红屁股,耳里听到她兴奋的浪叫,石嫣鹰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不是江寒青在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而是她石嫣鹰在抽击阴玉凤的臀部。这样一种突然产生的感觉,让石嫣鹰的全身都兴奋起来。她的屁股,她的乳房、她的阴户似乎都跟着火热起来、骚痒起来。
「天啦!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去这样胡思乱想?我要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打败阴玉凤,她虽然可恨,毕竟是一个可尊敬的对手。我要名垂青史,怎么能做这种龌龊事情?」
虽然多年来对于阴玉凤的嫉恨不断痛苦折磨着石嫣鹰的心灵,让她的灵魂逐渐堕入邪恶之境,可是身为帝国名帅的自尊和自律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正义偶尔也能够压过邪恶,稍微收复一点失地。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石嫣鹰心底的良知在这一刻压倒了邪恶。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不!绝对不能做这种邪恶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想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正义的良心,邪恶的欲望总是能够更强烈地吸引心灵松动的人类,石嫣鹰也不能例外。良知占据上风的局面只持续了片刻,她的心灵又被邪恶给占据。驱逐了正义和自尊之后,石嫣鹰的肉体也就立刻出卖了她的灵魂。
仅仅因为幻想那种通过凌辱敌人而获取快感的场面,石嫣鹰的内心就兴奋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下体突然涌出的湿液,立刻浸湿了她的底裤,而那很快冷却的粘糊糊的液体粘在大腿根部的感觉,却让她的阴户更加骚痒。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会有虐待别人的欲望,可这欲望却真的产生了,而且让她感到异常的兴奋。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可石嫣鹰仍然羞红了脸,拼命夹紧双腿,想要克制那种骚痒感觉。谁知她不夹紧双腿还好,这用力一夹,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敏感的阴唇受外力的刺激,反倒更加骚痒。
十年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爱抚的隐秘部位,因为幻想虐待别人的快感而变得骚痒无比,石嫣鹰差点便要叫出声来。
紧咬着双唇,石嫣鹰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来。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速,如果不是旁边的两个男女正搞得热火朝天,那么她的呼吸声将是清楚可闻。
江寒青已经发现了石嫣鹰的不对,看着她面红耳赤地夹紧双腿,身子微微颤抖的样子,江寒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石嫣鹰你这骄傲的女人果然也是一个荡妇啊!哼!天底下哪有不谈性爱的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们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其实一个个都是淫得透顶。越往上走的女人,越是压制自己的性欲:能力越强的女人,越需要阴阳调和的滋养。你们这些表面高不可攀的女人,骨子里却一个个都是喜欢受虐的贱人妈妈是这样的,你石嫣鹰也是这样的。天下的贵妇人都是这样的!枉你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高傲自负,骨子里却比娼妓还下贱……光是看着我凌辱其他女人,你就兴奋成这样。真的轮到你的时候,你不知会堕落成什么样子?你等着吧。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慢慢地引诱你暴露出淫乱的本性,让你爱上受虐的滋味,到时候你就只有乖乖地变成我的下贱女人!」
看出石嫣鹰肉体产生的兴奋反应,江寒青自然认为石嫣鹰体内有着天生的受虐潜质,却不知道此时的石嫣鹰根本不是因为想象受虐而兴奋,反倒是在心里勾画自己虐待别人的场面。施虐与受虐,这其间可真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将江寒青试图征服石嫣鹰灵肉的过程看作一场战争的话,那石嫣鹰无疑就是他在这场战争中的唯一敌人。可江寒青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对于敌情的判断就出现了极大的偏差和错误。他征服石嫣鹰的「战争」真的能够像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吗?恐怕,只有天知道!得意洋洋的江寒青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重大的错误,反倒以为他已经看透了石嫣鹰的本质。有着初战获胜的快感,兴奋的他将嘴凑到李华馨耳边问道:「五娘,你有没有戴上我给配的乳链?」
李华馨微睁双眼瞄了他一眼,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忙又用力闭紧眼睑,几乎是无法察觉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这正是他准备给石嫣鹰欣赏的东西。
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刻动手除去李华馨身上的衣裙。像他这种性场老手,脱起女人衣服来也是那么快速。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华馨剥了个清洁溜溜。
「贱人,站到下面去,让主人好好欣赏一下。」
随着侄儿冷酷的话语,李华馨立刻顺从地站了起来,面对江寒青伸直诱人的娇躯,那样子活像一个接受官长检阅的士兵。
此时李华馨一丝不挂的身上,却还多出了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
在她的两个乳头上分别夹着一个黄金打制的夹子,两个夹子的尾部之间连着一条水晶串成的链子。这串链子的重量显然不算太轻,因为李华馨的乳头已经被吊得明显垂下去。
江寒青瞟了一眼石嫣鹰,发现她的角度斜对着床头,看不到李华馨胸前的乳链。于是他就伸手抓住李华馨的手臂,用力朝侧面拉了一拉,李华馨的身子便随着他的动作向旁边偏转了一下。这样一来,石嫣鹰就能够清楚地看到李华馨胸前那明晃晃的乳链,也能看到那被链子吊得下垂的乳头。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石嫣鹰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了出来。
她大口地吞了一下口水,嘴里十分干燥,下身更是骚痒难当。她感到乳房已经胀得难受,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理智却强迫她不要这么做。
看着李华馨胸前晃动的链子,和那被夹子紧紧夹住之后吊得有点变形的乳头,石嫣鹰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居然能够这样!阴玉凤……你等着……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江寒青的手指勾住了李华馨胸前垂着的乳链轻轻地拉扯。每一次扯动,李华馨的乳头都被拉得先前长长地凸出。她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嘴巴大张时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两腿间却已经清楚地看到有液体流出,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流落。
江寒青一边玩弄李华馨,一边注视着石嫣鹰的动静。
此时的石嫣鹰已经完全沉醉在从未曾想象过的淫虐场面中,目光呆滞地看着李华馨那被乳链拉得变形的可怜乳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寒青正在旁边得意地望着她淫笑。石嫣鹰在心里惊叹:「天啦!这样恶心的事情,那贱人居然还能够感到兴奋?真是够下贱!阴玉凤如果被这样折磨,会有什么反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嫣鹰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说不出她到底是憎恶,还是好奇,抑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盼望能够早一天亲自用这一招来对付阴玉凤。
江寒青的手缓缓伸向了李华馨的阴户,等到石嫣鹰的目光也跟着往下移动的时候,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捏住李华馨的阴唇用力一拉。
「啊!」李华馨一声尖叫的同时,全身一阵剧烈地抖动,大量的液体从阴缝里喷了出来,淋在江寒青的手上。
而石嫣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眼前这幕她连想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淫荡场面,却让的肉体从里到外完全兴奋起来。
「阴玉凤,你要感谢你儿子!帮我想出了这么好的方法!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也会尽情享受的!」
精神的亢奋已经超过了肉体所能够承受的强度,石嫣鹰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她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斜视石嫣鹰在一旁的狼狈模样,江寒青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得意情绪,发出了猖狂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道:「石嫣鹰你这骚货,今天这一次教育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就等着后面真正的调教吧。只怕到时候你要兴奋得发疯吧!」
如果江寒青知道石嫣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许会气得抓狂不已。可此时他却以为自己的策略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已经开始挑逗起石嫣鹰受虐的欲望。
江寒青的笑声就像暮鼓晨钟一样重重地敲打在石嫣鹰的心房上,唤起了她的自尊,将她从迷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怒火在她胸膛里熊熊燃烧。
「这对狗男女如此无耻的表演,我居然会在旁边看得出神!还会那样胡思乱想!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
看着狂笑不已的江寒青,石嫣鹰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她心里清楚,她刚才那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一定已经被江寒青给瞧在了眼里,江寒青的笑声无疑正是对她的最大讽刺。
石嫣鹰这时哪里还会有半点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里无疑充满了对她的邪恶幻想。
「这狗男人一定以为我会屈服在他的面前!呸!你简直是在做梦!你和阴玉凤那贱人果然不愧是一对亲母子,你们两个家伙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眼睛对上江寒青邪恶的眼神,身为贵族女性所特有的自尊与良知终于全面压过了邪恶,彻底恢复了神智的石嫣鹰心里开始感到万分痛苦。想到这对奸夫淫妇竟然当着她的面鬼混,而她作为帝国内众人仰望的战神,居然还在一旁看得进入了痴迷状态,石嫣鹰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石嫣鹰!你居然还能厚颜在这里看下去!你哪里还有一点帝国贵妇人的尊严?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当今帝国最顶尖的统帅吗?」
而先前忘情和心爱男人胡搞的李华馨,这也才想起原来还有大嫂石嫣鹰一直在旁边看着。深感难为情之下,她刚向石嫣鹰叫了声「鹰姐」,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又哑口无言。
听到李华馨的呼唤声,石嫣鹰更觉羞惭。她心里先前那些邪恶念头,已经消散一空,此时的她只是觉得耻辱和痛苦。她平日里怎么也想不到李华馨会是那么淫荡的女人,她为自己过去一直被李华馨欺骗而感到愤怒。
「石嫣鹰,你怎么那么蠢啊!居然看不出李华馨的下贱本质来!而且看着她的淫乱样子,你居然也能够跟着一起兴奋?」
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强烈自责,石嫣鹰猛地从椅子里腾起身,声嘶力竭地对江寒青和李华馨大吼道:「你们两个畜生!给我立刻滚出去!滚回你们江家的猪圈去!」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面前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上演淫乱的大戏,而她居然还能够在一旁感到好奇和兴奋,这叫具有强烈自尊的石嫣鹰如何能够忍受。
痛斥了两人几句之后,石嫣鹰心里那屈辱和憎恨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这种情况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自己失常的情绪,石嫣鹰涨红了脸蛋夺门而出,而眼泪在这一刻也终于淌了出来。
石嫣鹰冲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碰到那个天真可爱的丫头兰儿准备进来,两人就那样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双双摔到在地上。
没有等兰儿反应过来,石嫣鹰已经蹦起身来,继续向外面跑去。
可怜的兰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顺着石嫣鹰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华馨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江寒青床前。
瞪了江寒青一眼,李华馨嗔道:「你个大坏蛋。人家过来的时候,一心想着你,结果被你那么一动手,就忘记了鹰姐还在旁边。结果……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做出来挑逗我鹰姐的?」
江寒青毫不迟疑就承认了下来:「不错!我一看你大嫂,就知道她表面上高不可攀,骨子却是一个荡妇淫娃。今天看来她果然具有很好的受虐资质!哈哈!」
江寒青的狂笑声,石嫣鹰并没有听到,却似乎已经提前决定了石嫣鹰今后的命运。当然后面的路还长呢,毕竟事实和江寒青的想象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第七四章 紧急部署
等兰儿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的事情,这时李华馨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屋里,看上去里面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少主,鹰帅是怎么了?奴婢追到她睡房外,她却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哭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鹰帅却说不要奴婢了,要奴婢跟您走。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江寒青正担心石嫣鹰在丢了那么大的脸之后,会翻悔不将小丫头送给他。听兰儿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向鹰帅提出来,要你跟在我身边服侍我。鹰帅虽然答应了,却还是舍不得你。说是你跟在她身边十四年,一旦没了你还真不习惯,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兰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奴婢也舍不得鹰帅啊!奴婢这就去找鹰帅!」说罢又转身跑出屋去。
李华馨在旁边看了,嘟哝道:「又一个小姑娘成了牺牲品。唉!」
江寒青用力拍了她的肥臀一下,笑道:「不要乱吃醋!这个小姑娘只是要来当丫头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我也不忍心折磨啊!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淫娃荡妇,一个比一个来得骚。」
李华馨不满道:「谁淫荡了?谁骚了?都是你这小坏蛋害了人家,还赖别人!」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坐在怀里,说道:「好了!是我淫荡!是我骚!好不好?」
李华馨还待说点什么,江寒青已经一嘴亲了上去,堵住了将要开始唠叨的红唇。
……
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兰儿才提着一个小包裹回来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没有眼泪的痕迹,但眼眶却还是红肿的。那样子看来更是惹人恋惜。
「少主,奴婢刚刚已经和鹰帅告别过。鹰帅说,从此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好!兰儿,你放心。跟着本少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兰儿又道:「少主,现在已经快到卯时。我们是立刻动身,还是等天大光再走?」
李华馨对江寒青道:「我还没有跟嫂子辞行呢!」
兰儿道:「鹰帅说她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要奴婢告诉您两位,如果要走也不用再去见她,直接动身就可以了。」
李华馨知道今天被江寒青这么一搞,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会被这位大嫂所接受了,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情谊,不禁黯然神伤。
江寒青见她突然低头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握住她的手道:「你且先莫悲伤!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到时候她哪里还会因为今天之事而怪责你!」
李华馨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侧脸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贪心鬼,见一个爱一个!我倒真的不希望鹰姐落在你的魔掌里。那简直是糟蹋人!」
江寒青突然正色道:「你以为她现在哪样压抑本性就好吗?明明有欲求,却强自压制。这样的生活她就快乐吗?我看还不如让她把本性释放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华馨知道江寒青的话肯定不对,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批驳,只得无奈道:「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不跟你争!」
站在一旁的兰儿却完全不懂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由兰儿和李华心搀扶着,一行三人缓缓走出了江府大门外。
兰儿忽然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往黑乎乎的大门里望了半天,始终未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才站直身子,向里面鞠了三下躬,嘴里喃喃道:「鹰帅,奴婢走了!没有奴婢在身边,您以后自己多保重!」朝门里鞠完三下躬之后,晶莹的泪珠儿又挂在了她的脸颊。
李华馨对这个可爱的丫头也十分喜爱,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温柔道:「乖兰儿,别哭啊!鹰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去了江家大院,我们那边好多人陪你玩的,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开心的。」
用力点点头,兰儿终于破涕为笑。那未干的泪珠儿挂在她脸颊,在大门上灯笼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就像珍珠一般,看得江寒青眼都痴了。
坐上马车,江寒青又回头看了一下大门牌匾上硕大的「石府」二字,心道:「江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也不枉了腿上挨那一箭。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石嫣鹰的真面目。唉!也罢!就当为下次见面留点想头吧。」
当日午后,坐在议事堂里,江家的骨干成员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家族的少主给敌人袭击,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王家造反的势头也是越来越明显了,问题只是在什么时候举事而已。
老三江浩明首先介绍夏国目前的军队分布情况:「今天早朝,石嫣鹰称病未去。但是皇帝老儿仍然降下圣旨,封石嫣鹰为「护国讨逆征南大元帅」,三日内出京城设立行营,十五日内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领军南征。」
「目前京城内外有军队近八十万人,其中比较精锐的有御林军十二万、禁卫军二十万、原来的京畿驻守部队有约八万人,其余都是从各地拼凑而来杂兵,这次的行动中将给石嫣鹰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御林军五万,加上妃青思叛变之初派往南面的二十万禁卫军,妃青思将拥有四十万大军,其中禁军系统的精锐部队将达二十五万之多。另外京城还将抽调二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其他部队二十万组成一支军团,向帝国东部开进,准备让他们驻扎在沁阳地界,等到石嫣鹰南征胜利之后,再用这个军团向东讨伐邱特人。这样京城内外实际剩下的就只有五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原有京畿驻守部队八万,共二十三万人」玉凤的军团仍然驻守西域,目前人数只有不到十二万人,其中「凤翔军」约三万人。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因为近期没有大的战斗,目前人数仍然维持在约三十万人左右,这些部队除三万「鹰翼铁卫」之外全部留在了北疆。
「此外还有为数达一百万之众的「地方卫戍部队」,不过这些都是乌合之众,又分散到各势力手里,最多的也掌握不到十万人。靠这股部队成不了事情。」
老四江浩廷算了一下道:「那不就意味着石嫣鹰手里控制了约七十万大军哦!」
江浩然插嘴道:「她现在能够指挥的是有七十万。不过御林军和禁卫军那二十五万恐怕不会随她胡来吧。」
江浩明道:「虽然如此,她的势力却也太恐怖了!」
林鸿宾道:「她的军队固然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眼前最要命的还是王家和翊宇的联盟。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王家的力量在京城里面早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上面。而翊宇到底控制了多少禁军系统的部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江浩然道:「禁军系统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万在京城。翊圣那家伙还控制了十五万,剩下不过八万人,我们怕……」
突然意识到自己计算的方法不对,江浩然立即闭口不语。
江寒青冷笑道:「翊圣以前是自称控制了十五万部队,可这十五万人如今还能有多少人留在京城就难说得很了!」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也许这十五万人全部都被调离京城也说不定!别忘了皇帝老儿授权组织军队的正是翊宇那王八蛋。」
江浩廷沉声道:「如果青儿的担心真的成为事实,那就意味着京城里面留下来的禁军很有可能大部分都被翊宇控制了。」
江浩明道:「无论是石嫣鹰和李家,还是翊宇和王家,现在的势力都超过了我们。我们这几个月来由于错误估计敌我形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机。现在的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
家督江浩羽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今关键之计是想办法做出部署,尽量挽回局面。青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啊?」
江寒青道:「父亲,众位长辈,依孩儿看来如今之计首先是要打乱敌人的布局。如果一切都按照敌人的部署来进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无不觉得江寒青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江浩羽向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要想扭转败局是,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破坏敌人的布局。你有没有好主意啊?」
江寒青道:「孩儿想了一下,唯今能够使用的方法第一是找外援。」
江浩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寒青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有两个强援。」
江家众人听了此话,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江浩羽惊奇道:「竟有两个强援?你且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第一个强援是邱特女皇寒月雪。她刚刚欠下我们的人情这时就可以收回来了。而且朝廷内乱,我想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对再次西侵的提议产生兴趣。只要她的大军向西攻进本朝国土,直逼永安,对于我们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王家的传统势力就在帝国东部,根据地受到威胁,我就不信王家还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然就打破了王家如今的布局,增加了我方获胜的机会。为了坚定邱特人入侵的决心,我们可以先许诺一旦造反成功就割帝国东部六百里土地给她。等以后我们击败了其他势力打下了江山,再由母亲率军夺回即可。」
江浩然嚷道:「高!实在是高!我认为青儿此招可行!不过就是六百里地嘛,先口头给了他们。以后到底这地属于谁,还不是刀枪来决定的!我说此法可行。」
其他众人对这一点也都认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羽看众人均点头同意,便对江浩明道:「找邱特人帮忙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青儿身上有伤,需要静要。具体的事宜就由老三你去处理吧。」
江浩明连忙躬身答应。
江浩羽转头对江寒青道:「你接着说,第二个强援却又是谁?」
江寒青道:「第二个强援就是妃青思,她倒不是用来对付王家,而是为了牵制石嫣鹰的。」
江浩然惊愕道:「对付石嫣鹰?那王家怎么办?」
江寒青道:「目前的局势下王家确实是我们的最大敌人,但是依青儿看来石嫣鹰和李家也万万不可轻视。」
林鸿宾先前刚说过现在的局势下石嫣鹰并不可怕,这时却听江寒青提到石嫣鹰的问题,因此尤其关注,赶忙问道:「寒青此话怎讲?」
江浩然也接着问道:「那石嫣鹰昨晚不是刚和你达成结盟的协议吗?」
江寒青解释道:「这石嫣鹰虽说昨晚和孩儿达成了两家结盟的君子协议,但是此姝行事狡诈,绝对不可轻信。而且此次皇帝老儿让她南征妃青思,给了她四十万之多的军队,加上北疆她自己的「飞鹰军团」,坐拥七十万大军,其中精锐之师过半数。单论军队数量她已可称是举世无双。」
林鸿宾不悦道:「这个问题刚才不是讨论过了吗?她那七十万里有二十五万禁军,倘若谋反,岂会轻易听命于她?此外她的军队固然师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能赶出什么大事来?」
江寒青笑道:「姑父切莫心急,听我慢慢道来。」
而这时其他在场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个问题,一时间江寒青完全没有办法再往下说。
江浩羽见场面有点混乱,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吵,让青儿慢慢说!」
家督开了口,旁边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江寒青接着道:「以此女的智慧,我想她绝不会傻到不顾京城的局势而在南边和妃青思大杀一阵,很有可能会暗中和妃青思达成协议,然后回师北上。而在北疆,她前不久和特勤人也签订了一个和约。那个和约的条款如此简单,贪婪成性的特勤人怎么就会轻易撤军呢?我想背后一定又藏着一个大阴谋。说不定啊,石嫣鹰的飞鹰军团这时已经伙同特勤人的骑兵南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完,会场里面立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江寒青提出来这个问题,可真的是致命性的问题。
虽然说王家的威胁十分严重,但是江家的人仍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王家在全国的军队中并没有多大的力量。江家的人就算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也仍然可以和王家拼一回,大不了就是在京城死一大帮人,只要剩下的人逃到西域,就可以依靠阴玉凤的军队实现翻身,绝对不会出现完败的局面。
可石嫣鹰的这数十万大军一旦压过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那个势力绝对不是王家在京城中那一点点武士群的力量所能比拟的。一旦被石嫣鹰搞一把,那就是绝对的失败!满盘皆输!如果让石嫣鹰控制了京城,消灭了江家在京城的力量,那么帝国的东、北、中都将置于石嫣鹰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就算是阴玉凤的军队介入,也必定是回天无力。更何况,就算是江家的终极法宝「玉凤军团」也在最近与蛮族的大战争中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势力比之完整的「飞鹰军团」已经逊色了不少。如今的江家实在承受不了与石嫣鹰作战的压力。
江浩羽见众人乱得完全没有了章法,用力敲打面前的桌子,大叫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你们这样乱嚷一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江寒青看着众人乱糟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心散了!父亲在家族里的威信也在下降,看这乱糟糟的场面以前哪里出现过!看来还是想办法溜到西域母亲军队中才是最安全的,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战争打不赢,还可以议和:议和谈不拢,还可以在西域成立自己的国家。」
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却听父亲江浩羽对他说道:「青儿,他们都安静下来了。你继续说吧!」
江寒青道:「对于石嫣鹰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否与妃青思达成和议。如果让她与妃青思成功谈拢,那她就可以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其他三大国公家族,将李家推上胜利者的宝座。而与此相反,一旦妃青思拒绝与她和解,并且缠着她的南征军团不放手。那她就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参与京城的争夺,只能履行与我们的结盟协议,依靠与我们江家的联盟来保存李家在京城的势力。」
江浩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昨晚和你达成那个结盟的君子协议,只不过是一种预防性的措施。如果她没有和妃青思谈妥,她就依靠这个协议来保存李家的势力。如果她们谈成了,她就根本不理会这个协议,直接率军回京将我们江家和其他家族一起统统干掉。」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说的就是五叔这个理!」
江家众人顿时群情激愤,无不愤怒声讨石嫣鹰这种欺诈行为,会场内顿时又失去了秩序。
有的人在场中大声叫道:「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李家的死活?不管他们,等王家去灭他们好了。」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更多人的批驳:「蠢货!如果我们现在不理会李家,那么王家就能够把我们一一击破了!」
江寒青提高嗓门大叫道:「大家听我说,不要吵!」
众人安静下来后,江寒青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派人去和妃青思联系,让她站到我们这一阵营。无论石嫣鹰提什么条件,只要妃青思坚决拒绝,石嫣鹰就没有什么招术好使。到时候让妃青思和她打游击,石嫣鹰进攻,妃青思就撤退:石嫣鹰准备撤退回京,妃青思就去袭击她。这样石嫣鹰自然没有办法对我们下手。到时候我们调整好力量,先联合京城里面李家的势力干掉王家,再回头把李家给铲除掉。然后由母亲从西域带兵回来,首先以京城为依托,打垮北疆的「飞鹰军团」。然后掉头南下,与妃青思来一个南北夹击,将石嫣鹰的南征军团包围在里面予以痛歼,那时天下自然就落入我江家囊中!」
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众人的士气立刻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像与妃青思的协议已经达成,江家的天下就要到手一般。
江浩羽想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青儿,这妃青思如何才肯与我们达成联盟协议啊?」
江寒青道:「这个问题孩儿开会之前就已经思考过了!妃青思这人头脑非常清醒,孩儿料定她对于当女皇是不会抱什么幻想的。她所关注的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如何下注的问题,也就是说她会从各方势力中选择一家来押宝,而这一方必定是她认为最有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一方。如果我们能够让她有这种信心,认为我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她就会将宝压到我们身上!」
江浩羽皱眉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够让她相信我们能够最终获胜呢?」
江寒青出人意料地回答道:「没有办法!」
江浩羽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顿时为之气结,没好气道:「那你刚才说的不全是废话!还谈什么谈?妃青思的事情就当不存在,大家只要等着迎接石嫣鹰的大军回京就行了!充其量就是我们几个先逃到你母亲西域军中,能拖一日拖一日。如果你母亲打赢了石嫣鹰,我们就彻底翻盘来一个大获全胜:如果你母亲输了,大家就一人一剑,自己了断小命!」
江寒青等父亲将气话说完,方才缓缓道:「父亲,妃青思这个人有多精明,你跟她也是接触过多次,想来也是心知肚明。你且想一想,如果我们派人去跟妃青思说,我们江家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像妃青思那么聪明的人她会信吗?」
江浩羽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不会信!」
江寒青接着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可能通过吹嘘自己而去获得她的帮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们刚才的那些分析告诉她。并许诺如果她能帮助我们获得最终胜利,我们将给予她什么样的利益。剩下的就只有等她自己去判断吧!不过我们这方还有一个法宝,那个妃青思似乎对于母亲的态度比较亲近,而对石嫣鹰却没有太多的好感。我们只能希望这一点在妃青思做决定的时候也能够起到作用吧!」
江浩羽犹豫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江寒青摇头道:「父亲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也许只有老天清楚。」
这时会场里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杂乱无章的议论,专心听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
江浩羽默然良久,说道:「这个事情是你提出的,妃青思你前不久从邱特回来的路上也跟她打过交道,按理说这一次跟妃青思谈判的事情也应该由你亲自去才可靠。但是你腿上的箭上又那么重,显然是无法成行了。你看看家族其他人里边,让谁去比较合适一点?」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问江浩天道:「四叔,您好像过去和妃青思在军***事过一段时间吧?」
江浩廷点头称是,说道:「我和妃青思在各种情况下前前后后打过三、四年的交道,应该说彼此之间是很熟的了。」
江寒青对江浩羽道:「父亲大人,我看就由四叔出马去与妃青思商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好!就由老四去吧。你去我也比较放心。事情紧迫,你也不要多耽搁了。待会儿开完会,我们几个再具体商量一下,你就可以动身了,此去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耽误了家族的大事,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饶你!」
江浩廷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命。
剩下来的时间,众人讨论的不外乎就是如何整饬人手、如何安排家眷离京、如何监视王、李、邹三家的动静,等等问题不一而足。
会议结束后,江寒青由仆人抬着行出了会场,而父亲江浩羽则走在他的身边。
江寒青对父亲道:「应该马上派人通知母亲,让她找一个借口不要赶赴京城,留在西域整军备战。如果条件允许,应从日落城向东推进,如能跨越日落山脉则最为理想。」
江浩羽同意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坚决不能让她赶到京城来,否则敌人没有了顾忌,来一个一网打尽,可就悔之晚矣。要通知她最坏情况下应该准备一只骑兵部署在京城通往西域的路上。一旦京城出了状况,我们往西域撤退的时候才会有一个依靠。」
江寒青道:「那就由孩儿给母亲写一封信再差人送去?」
江浩羽开始点了两下头表示可以,但没有走两步,他却忽然又翻悔了,向江寒青道:「你刚刚受了箭伤,内力又莫明其妙地消失,现在正需要静养。操心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这件事情反正也不麻烦,就由为父自己动手吧。」江寒青本希望由他来写信,可以在信里面随意用言语戏弄母亲,又可以再夹带一些「好东西」
送给母亲,可是现在父亲却要自己来写这封信,他哪里还敢做那些不轨之事?这一来顿时让他大失所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暗恨在心。
咳嗽了两声,江寒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对父亲道:「孩儿先前向父亲提起过姑妈那件事情如何处理?」
江浩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儿子,眼中厉芒一闪,咬牙切齿道:「有人前来通报你遇袭的事情,她却将来人赶走,事后又不派人核实,又不向我禀报,我看其中必定有鬼!这婊子说不定就和你二叔一样,干的是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亲自负责调查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你就自己处理吧。」
江寒青得了父亲授权,忙拱手道:「孩儿谨遵父命!」
江浩羽挥了挥手道:「你刚受了箭伤,昨晚到现在又还没休息过。现在没什么事,你就回去睡一觉吧。关键时刻,身体可不能垮啊!」
见江寒青答应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扬长而去。
而江寒青的心思这时却已经转到了如何对付姑妈江凤琴这个问题上来。
第七五章 真耶假耶
第七十五章真耶假耶
「唉!」
随着白莹珏的一声叹息,江寒青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绝望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没用的!看来我是真的给废了!」
原来白莹珏发现江寒青的功力完全丧失,经脉混乱异常,便试图用自身的真气替江寒青疏通经脉,恢复内力。可是两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却均是无功而返。
白莹珏的真气进入江寒青体内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拼命折腾了半天,除了将自己累得个够呛之外,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想到爱郎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不能运用无功的废人,白莹珏眼里泪光滢滢,呜咽道:「青……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站在身边服侍的新婢女兰儿这时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江寒青烦躁地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不能再使武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可是他这么一说,白莹珏和兰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心烦意乱之下,江寒青正欲怒吼白莹珏和兰儿两声。转念之间他却又想到这两人如此悲伤,无非是由于真心关切自己的缘故,他又怎么能够再迁怒于人家呢?
「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从床上挣扎起身,扶着拐杖拖着受伤的大腿摇摇晃晃地向房外走去。
兰儿哭着想要上来扶他一把,却也被他给粗暴地一掌推开。见他十分动怒的样子,兰儿也就不敢再跟上来,只能让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屋外走去。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屋外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风。潮湿的空气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一阵压抑。而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的江寒青此时更觉烦闷。脑中一阵胀痛之下,江寒青用手掌重重地敲打了几下头盖骨侧顶,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之气。
距受袭已经有四天的时间,江寒青每日都派白莹珏出去打探两宫的消息,可是两宫的人马好像已经彻底从京城消失,完全没有半点的线索。江寒青想亲自出去打探一下确实的情况,可父亲江浩羽又担心他腿上的箭伤死活不同意他出门。
这样一来,把一个江寒青急得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两宫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那天遇袭的时候,两宫都还有三人出现,难道现在都撤出京城了?还有那天袭击我的人中那几个武功足以和神女宫高手匹敌的女子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除了这几个疑问,江寒青脑子中还想到了更多的大事。
按照三天前家族会议的决定,寻求邱特女皇支援的事情由江浩明负责、而与妃青思进行谈判则是由江浩廷安排。为了取信于这两个强援,两位江家的直系领袖成员最终都决定要亲自出马,以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在家族会议的第二天,兄弟俩便离开了京城,江浩明往东,江浩廷往南,各自踏上了使命之路。而在同一天,江浩羽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给妻子阴玉凤送去京城最新的情报。
而这之后一天,也就是在两天前的时候,李家也按照石嫣鹰的许诺派来使者,与江家商定了联合对抗王家的具体事宜。双方约定在这一非常时期,要抛弃成见,携手应敌。沟通渠道要随时保持畅通,情报要互通有无,行动要互相通报,遇到意外事变要互相支援。
虽然已经采取了这些行动,可江寒青心里却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王家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会采取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石嫣鹰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征,禁军系统要抽调的人马应该已经确定,何炳章、张四海等人是否随军出征?翊圣掌握的军队能够留在京城的还有多少?石嫣鹰和李家私底下是否还有阴谋?他们是否真的能遵守承诺诚心诚意与江家联手?王明思和他手下的隐宗势力又会如何动作?两宫宫主明明已经逃脱了那日的袭击,怎么却又没有半点消息?
所有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对局势的发展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可他江寒青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摆脱不了这些终日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江寒青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却因为我腿上那一点点箭伤,就让我终日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去干!这样下去,说不定将来连命都要丢掉,哪里还顾得这条烂腿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毅然对自己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出去做一点事情,至少要打探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的。只要不让父亲大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拦阻我的。」
正在这时,江寒青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多日不见的表弟林奉先往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
林奉先见到表哥站在屋门口,远远地便开口叫嚷道:「青哥,您的伤没有什么了吧?我这几日一直都说来看您,却老是被母亲差来差去,不断地赶我出去办事。今天才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赶着过来看看您。」
看见表弟林奉先,江寒青心里立刻便想到了姑妈江凤琴见死不救的事情,暗自嘀咕道:「死女人,听到我遇袭的事情,居然敢什么都不去做,一个假消息就想蒙混过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岂不是就被你这个蛇蝎毒妇给害死了?」
林奉先奔到江寒青身前,却见表哥冷冷地站在那儿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愣了一下,迟疑道:「青哥,您没事吧?」
江寒青表情木然地瞥了表弟一眼,淡淡道:「箭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林奉先此时也从江寒青的冷漠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些异样,尴尬地笑了两下,应了两声「是、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半天,直到江寒青觉得太过于冷落表弟,方才主动开口道:「这段时间你都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急忙回答道:「母亲差小弟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
林奉先道:「也没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平民的衣服啊,散碎的银两啊,大把的制钱啊,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希望有事撤出京城时能够排上用场的。您还别说,这些小东西平时不觉得,真的要大量准备,还真是麻烦。」
江寒青愣了一下,问道:「你准备这些东西,可有告诉家督大人?」
林奉先惊讶道:「什么?难道家督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母亲是传达的家督大人的旨命!」
江寒青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事情当然是家督吩咐下来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姑妈安排了谁人去做而已。好吧!既然如今我已经知道是你在操办此事,回头自然回禀告家督知晓,你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不给林奉先有机会开口,江寒青接着问道:「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可以供多少人使用的东西啊?」
林奉先默算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每人两套衣服,五十两散碎银子,三吊制钱,估计应付个五、六百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江寒青心里嘀咕道:「五、六百人?还不够全家十分之一的人手用。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林奉先似乎看出了江寒青的疑虑,说道:「现在这情势下,要准备这些东西,又不能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实在是不容易啊。收集这五、六百人用的东西,都耗费了不少精力。何况……」
江寒青见林奉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何况什么?你说尽管说啊!」
林奉先道:「我母亲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整个家族都要被迫撤离的话,大多数人肯定是要牺牲掉的,能够保全家族核心的两、三百人就不错了,所以我觉得有这五、六百套应该是足够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可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叫她儿子准备东西,好像是为家族着想,可为什么又不告诉父亲和我?前几天听到我遇袭的消息,她也不加理会。不对!这女人一定在搞什么鬼!」
脸上不动声色,江寒青装做随口问林奉先道:「有几天没有见到姑妈了,那天家族会议她也没到。这可是稀奇事情!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不疑有他,回答道:「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在自己院子里静养呢!也正因如此,她才派小弟去准备那些东西的。」
江寒青这时心里更加起疑,急忙道:「哎呀!姑妈生病了吗?我说怎的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使得?青哥,您的腿伤这么重,怎么能出门呢?不行!这不行!」
江寒青装出满面怒容道:「姑妈是我的长辈。长辈身体不适,侄儿怎么能够不去探视呢?你不必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探望姑妈!」
说完不等林奉先再有反对,江寒青大声道:「来人!准备坐辇!」
少主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下人抬着坐辇跑了过来。
林奉先见表哥决心已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江寒青扶上了坐辇。一行人当下便往江凤琴的住处行去。
当江寒青的坐辇快要来到江凤琴的院子外时,林奉先道:「青哥,要不让小弟先去禀报母亲一声吧?」
江寒青摇头道:「马上就要到了,姑妈也是至亲长辈,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你随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林奉先应诺一声,只好跟在江寒青的坐辇旁同行。
走近江凤琴的院门,江寒青便看到院门口笔挺站立着的两个卫士,心里更觉异常。
「在家族大院里除了父亲的门外有人看守,其他的人都从来不会安排卫士守卫,这江凤琴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安排了两个卫士在这里守门?难道这女人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江寒青转念之间,急忙吩咐下人道:「快!已经到了!快进院门!而门口站立的两个卫士甫一见到江寒青的人影,便朗声叫道:「少主驾到!」
江寒青知道两卫士这么叫喊是在给里面的人报信,不由得很是恼火,喝令下人道:「停下!扶我下辇!」
由下人们搀扶着下得辇来,江寒青瞪着两个卫士道:「你们两个是谁人属下?怎么本少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两人面露惧色,颤声回答道:「禀……禀少主,小的是林鸿宾林大人属下的卫士……因为是外戚……所以从未能够得识少主……」
江寒青不耐地打断两人的答话,厉声追问道:「你们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家族大院里还会有人威胁姑妈的安全吗?」
两个可怜的卫士听得少主话语里充满责问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倒在地上,牙关不停大战,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奉先想要开口替两个卫士解释一下,可见到江寒青铁青的脸颊,却又急忙将刚要出口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面。他最近对于这位表哥是越来越敬畏,这时见他发火便也吓得不敢作声。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却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哎哟。青儿,怎么跟两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材妖娆的宫装女子从院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正是江寒青的姑妈江凤琴。
江寒青虽然大腿上有伤,仍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向江凤琴躬身行了一个礼,嘴上恭敬道:「侄儿给姑妈问安!」
江凤琴轻轻摆了摆手,哎呀一声道:「青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又何必多礼呢!罢了!罢了!」
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卫士,江凤琴皱眉道:「你们两个起来吧!看见少主就激动得什么都不会说了!真是的!」
转过头对着江寒青,江凤琴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我这几天身子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叫这两个奴才在这里守着。一般的闲人过来,一律挡架不见。想不到今天却是你家族少主大驾光临,这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家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能够追究什么呢,只得道:「说来也是侄儿不对,听奉先表弟说姑妈您身体不适,便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姑妈。谁料想姑妈院门前却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卫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所以出声责问。想不到却惊扰姑妈的修养,侄儿真是该死!还请姑妈大人恕罪!」
江凤琴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受伤了,我这做姑妈的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反倒害得你拖着伤腿来探望我。何罪之有?」说完转头对儿子林奉先道:「来!奉先。快扶你表哥进屋里坐去,他腿上有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大家都傻站在这院门口干什么?快!」
一行人连忙扶着江寒青往屋子里行去。等到江寒青已经进了院门,行在后面的江凤琴却回过身来对门口的两个卫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两个卫士刚刚在江寒青面前露出满脸惊惧之色,身子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停。可是等他刚一转身进入院门,两人的脸色却迅即恢复了常态,身子也不再颤抖,而腰板也立刻直了起来,直盯盯地看着走进院门去的一行人的背影。这时见到江凤琴回头使过来的眼色,两人立刻会心地点了几下头。
等到江凤琴他们全都进入院门之后,这两个卫士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看到江凤琴和江寒青等人都往正中的堂屋走去,两个卫士却从东厢房背后绕往了院子的后进,两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去干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边林奉先领着几个下人搀扶着江寒青进了堂屋,将他扶到客人位置上坐下之后,江凤琴便吩咐那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奴才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少主在我这里要多待一会儿商量一些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派这院子里的人护送他回去!」
江寒青一听,心道:「好哇!知道本少主无事不等三宝殿,这老狐狸要耍花样了!且看她要怎么糊弄本少主!」
见几个下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一边偷眼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待他的指示。江寒青微笑着向几个下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姑妈这里坐一会儿,难道待会儿还怕没人送?都回去吧!」
几个下人见少主发话,这才躬身应了一声喏,倒退着出了堂屋。
江凤琴走到主人位子坐下之后,林奉先则乖乖地来了一个敬陪末座。
虽是至亲,姑侄俩却是各怀鬼胎,少不得还是要来一番客套寒暄。
「青儿的腿伤没什么打紧吧?」
听江凤琴这么假惺惺地一问,江寒青心里暗自骂道:「死贱人,老子腿上这伤还不是拜你见死不救所赐!」
嘴上自然是感激连连地敷衍道:「多谢姑妈关心!这伤倒也不算太重,没有射中要害。加之对方的箭簇上又没有涂毒,所以恢复得倒是挺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仍然免不了一番疼痛!」
江凤琴满面欣慰之色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因为这箭伤,我可就悔恨终生了!」
江寒青暗暗冷笑道:「好家伙!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好吧!我这做侄儿的,且陪你姑妈大人玩一玩!」
「姑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得这一箭伤,是自己命中有此劫数,怎么会让您悔恨终生啊!」
江凤琴听了侄儿这话,脸上却显出十分羞惭的表情,连连摆手道:「青儿,你且听姑妈说!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真的是姑妈对不起你!」
江寒青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讶异问道:「姑妈为何有此一说,侄儿愿闻其详!」
江凤琴赧颜道:「那天你遇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家族大院门口吵闹,说是王家的人正准备要袭击于你!当天家族首脑里正是我轮值,城门守卫和他吵了半天,方才差人跑来告诉于我,说来人疯疯癫癫的。我听他们一说,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家伙真的是跑来胡闹的人。就差人将他赶跑了开去!谁曾想当天晚上却真的是听到了你遇袭的消息,那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惊得是腾腾颤!幸好你洪福齐天,居然被石嫣鹰那女魔头给救了出来!也算是我江家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这做姑妈的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江寒青原以为江凤琴会对那天的事情百般抵赖,或者就是托辞狡辩,却不曾想她居然主动承认了出来,看她说话的神态却也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
「咦!看姑妈这样子,倒真的是不像假话!难道是我错怪了姑妈?她并不像二叔一样是那长着反骨之人?」
这时却听表弟林奉先猛喳喳地开口道:「妈!您也真是的!有人前来报信,说少主遇袭!您再是千不信万不信,也应该派人去核查探明啊!唉!如果不是青哥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看您这时候怎么去向家督大人交待!」
江凤琴似乎真的沉浸在悔恨中,也不顾忌做儿子的是否能够出口埋怨母亲,径自点头连声应是。
江寒青看林奉先这么责怪他母亲,而江凤琴却也一点不以为忤,心里又是多相信了三分。
这时却又听江凤琴道:「我当日晚上听到你遇袭的确实消息,惊得是差点当场晕倒。事后这几天身子骨一直觉得不太舒坦,所以本来准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也请差你表弟奉先代替去做了!」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高语调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这局势啊,是对我们江家越来越不利了!老三和老四分头去找邱特人和妃青思寻求援助的事情,我看也是把握不大,便打算多做一些撤离的准备。所以就让奉先去准备一些平民服装、散碎银两和制钱之类撤往西域路上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先禀报于大哥的,却因为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面见大哥!你今天来了正好,回头替我禀报一声大哥吧!」
听到姑妈又主动把这件事情提起,江寒青心里顿时疑虑全消,心里暗自笑道:「看来我最近是太多疑了!刚才听奉先表弟提起这件事情,就老是自以为其中有问题,结果现在姑妈不也告诉了我吗?唉!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多疑呢?连从小关心自己的亲姑妈,都不放心!江寒青,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哦!」
他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姑妈的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适才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的一个籍口,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得了什么毛病,忙开口问道:「姑妈身上却是怎么感到不适呢!」
江凤琴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之后留下的心病!青儿,我这做姑妈的觉得对不起你,这几天心里总是淤塞着一口气,很是难受!再加上……呃……不过今天看到你来,我这可舒服多了!」
江寒青听到她提到「再加上」,然后又突然转口不说了,自然便追问道:「姑妈,您刚才说「再加上」,到底是再加上什么啊?」
江凤琴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江寒青,对于他的问话完全没有反应。她那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搞得江寒青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没什么不妥:又低头往身上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又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姑妈江凤琴,完全不明白她是在搞什么名堂。
江凤琴看了江寒青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作声。江寒青转头看了一下表弟林奉先,见他也是满面惊疑之色,显然也不清楚他母亲这是怎么一会儿事。江寒青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姑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刚才说的「再加上」到底指的是什么啊?」
江凤琴听到江寒青的话,身子微微一震,好似刚回过神来一般,低头看了一会儿地面,又回头看了一下林奉先,方才摇摇头叹口气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陈年往事,心里更是烦闷罢了!唉!」
她这么一番摆弄,显然是不愿意说出真实事情来,江寒青却更是好奇了。
「姑妈,是什么陈年往事啊?您能不能讲给侄儿听听!侄儿还记得,小时候可喜欢听姑妈您讲故事了!」
江凤琴叹了口气道:「这些故事你还是不听吧!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她这话似乎就是故意引江寒青上钩而说的。她越是说不想讲给江寒青听,越是说江寒青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江寒青就越是想听,越是想搞明白跟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其实也是人情之常。
当下江寒青便继续追问道:「姑妈,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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