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英雌肯施援手救本校女生脱离苦海,自愿鼎能支持。由体育
馆的建筑架构来看,由後门潜进,最为理想。」
即知即行。雨霜等人以小跑步方式接近敌人所在地,绕向西缘。
体育馆抵达,黝暗重沈的後门。没人看守,很安心。深锁。不知火舞
摇晃几次门把∶「锁死了。有办法开吗?」相当焦急。诸多学姐、同
学於内。美少女拍下不知火的玉肩,「舞。退後,让人家试试。」
雨霜握住刀把,「『沧海啸鹰流』─『龙翻毒潭』!」刀身出,
气流斜 ,龙体趴伏,游潭溅水。铁卷门、整座钢制厚门登下劈作点
点碎屑,雪花飘尽。俐落悄静。「哦┅」另四人看得出神。刀回鞘,
「第一道关卡破除。我们入里救人吧!」少女带头冲攻。晶子回头问
莉莉亚,「请问美希的武功是┅」「她是忍者呀,具备经世纬时之本
领。『大丈夫』的。」
卡、卡、卡┅。四人的奔驰声。「啊┅唔┅」有女性音息,受苦
的象徵。「右前方的小房间!」「是学生会的准备室!」少女不怠慢
,单手送出,『风云推挪移』,门扉震飞。她们涌入,门内的情景,
令其不禁呆住!实在是┅
被刑罚者有女师生四人。河野杏─双手、玉胸成8字横缚,香臀
定坐於『三角木马』之上。三角木马跟满清十大酷刑中的『流动木马
』不同。三角木马的马身呈正三角形状,边角锐利。将女体的股部、
嫩雪的阴户对中坐下,疼痛感宛如刀割绳切。她的腿间潺涓条缕鲜血
,芳口中呜呜作响,越想扭动,分开的阴唇及阴核刺麻度越深。臀肉
布满血印迹痕。
宫本美奈子─手足皆为铐定,莲背正贴『铁处女』。所谓『铁处
女』,是中古时期惩罚淫妇的刑具之一。形状似古埃及的木乃伊盛容
器,底部装满利刺,贯穿人体绰绰有馀。把不守妇道的女性关入,不
出数日便呜呼哀哉!何时纳入性虐待之阵列,不可考。美奈子的巧背
被尖利划破,痛得珠泪放肆,啕嚎不休。
桥木智─平躺於木制十字架上,双手、脚绑个牢固。美腿分别开
立,隐秘的粉花境令人赏玩。勃开的一对乳蒂、香鼻鼻首、耳垂、双
片阴唇、高起的阴核(大过小指指头),皆咬起晾衣夹。桥木只好开
口喘息,白桃似的乳脯上下波伏,挣拒中,说不成痛还是快。淫汁违
背意志力,点滴掉流地板上。
光月星河─胴体赤裸垂立,脚尖轻触地面,无力支撑体重。手臂
举高挂捆,动弹不得。两臀间的二处肉洞,铁质凸伏的假阳柱插紧,
肌肤上累累鞭痕,因是反言谩骂而招致。她奄然欲断,默不吭声,坦
然接迎继袭不断的性凌迟。一名男子舔吻她的高大乳形,一人在玩抚
她的白雪足踝。光月是二年三组的导师。
每名不幸女子都有二男在旁『伺候』。雨霜虽说玉户内甘霖细流
,而怒上心头,不可遏抑!拔刀攻前,救人优先。「『沧海啸鹰流』
─『九龙蓦回首』!」『梵天幻白龙』前突,光影歧分,九首飞龙同
发,攻向六个男性人柱。龙虹各缠踞一体形,血光缤纷,肉末横泄,
六道稀泥涂地。龙气转退,蓦回首。刀身入。
四名女生分别搭救受辱的女性们,好言相慰。放下後,四人神色
恍惚,反应迟钝。「小舞、晶子,你们留在这儿好好照料受害者。莉
莉亚、 子姐,我们继续潜入虎穴吧。」莉莉亚、 子站起,又安抚
数语,擦亮武器。将上演的喋血近身攻防。三女离去。墨浸的回廊,
雨霜引路,她手按刀柄,视遍八荒。
手电筒的灯源。抖晃的魅影。有人前来。清点数目。四、五人左
右。光柱射来,耀照少女三人。「啊!你们是┅」持筒之人第一句话
尾未下,武士刀的长芒划破五人的咽喉,喘咳几许,了停下文。灯光
闭上,跌回 无中。搜身。「这五人或者是些打手之流,身上携有小
型刀械,帮凶。其馀人等,绝不饶恕!」女忍者无情绪地说着。
缓步前进。光明的出口,是一楼的网球场。上百名的猎色者正在
聆听『行前教育』,两旁站侍学生会的喽罗及佣兵。人手武士刀、锁
链、蝴蝶刀、猎刀。闪亮的夜。刀族的会合场。「你们听好了。既然
各位是金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白来。本会提供的都是上好的货色,
有的甚至是原封未动的精装货。对吧?校长先生?」和月望漠漠低吟
。由暗处踱出一个人,白发苍苍,沙皮狗的皱纹,星野达先─大东川
高校的校长。
「敝人是大东川的校长。感谢各位贵宾莅临敝校。本校什麽没有
,名门淑媛忒多。全是守贞自持的处女。像上次自尽的川原千春老师
,就是我用心调教出来的母狗。只可惜没玩几个月即告香消玉殒了。
没关系,大东川年年都有新生、新进教职员补充,货源绝不虞匮乏。
今晚是小周末,二楼美女云集,大家可以尽情奸淫日常中看不到的稀
珍玉女,而且是真实的女子高生。」星野校长致完辞,不忘九十度的
礼仪。生意人。不过,满堂采!
三名蒙面女郎由另一出口冲进。校长哮道∶「你们是什麽人?谁
让你们进来的?」雨霜、莉莉亚、 子交换眼色,女忍者平啼道∶「
我们是来替川原千春小姐讨回公道的。」「嘿嘿,此处是我的地盘,
容不得你们撒野!和月望!」「校长!」「把这几个女人制伏,卸掉
她们的衣物,送到我的办公室来!」「是!」
和月单臂上扬。一批爪牙由背後闪现。个个凶神恶煞,眼露青光
,其中尚有数名女不良学生。「 子姐、莉莉亚,你们去二楼篮球场
救人。一楼的这窝劳什子留给人家吧。」雨霜藕莲平伸, 子、莉莉
亚取出枪械,爬上楼梯而去。少女的翦水秋瞳,逸浮的金光,衬托冷
峻腾腾的杀气。「我要为世间受胁迫的风尘女子、被逼为娼的良家妇
人,铲灭你们这帮魔虫!」
星野校长怪啼高笑,「呵呵呵,小嘴挺厉害的。不知道你的樱唇
尝起来怎样?能不能含得住我的大肉棒?声音秀慧娇媚,年轻有元气
,想来定是绝色美少女。愈来愈想插你了!小鬼们,还不给我捉住她
!」持长武士刀的十多个小流氓,没耐心,马上挺身而出。锋身锁指
雨霜的立处。女孩无正眼观瞧的意愿。显刀了。刀把压平。
二楼响起枪鸣, 子与莉莉亚跟集团馀孽正式开战。「『沧海啸
鹰流』─『神龙开眼』!」来人不归。浅睡中的龙魄,倏忽张大炯炯
亮眼,龙爪扑夺!雨霜玉体前倾,拔鞘相迎。刀刃平顺,快迅捷敏,
闪光多道,爪影幢幢。战攻的小混混们,一瞬间全部冻结,骤喷血树
,相偕倒地。带着深蓝的抖巍。
当场的人无比震撼。此少女恐非戏言。「发什麽愣!杀了她!杀
了她!我要奸尸!」星野狂怒。女忍者森然媚吟∶「哦?是吗?怪癖
好。等一下您的恋欲会满足的。绝不留活口!你想挑谁,随你喜好!
」雨霜发起飙来,希腊、罗马神话中之战神、冥神须且退避三舍。「
这麽多的人潮,靠人海战术就足以消耗你的体力,不怕你不束手就擒
!」校长不能预知死亡纪事,他对付的是『苍茫之鹰』─『不死的死
神』啊!天真!烂漫。
涌出的人群真是多如牛毛。美少女一心应敌,务求任务完美。「
来吧!罪人们,衷心忏悔,来生再为君子人。若堕畜牲道,当万劫不
复!」没人要听这型『疯言疯语』,会成谶的。「『沧海啸鹰流』─
『眠龙哀歌之章』─『永眠命运交响曲』!」贝多芬的名曲,执迷念
恶不悟者的棒喝。曲章第一节,首出韵音。作曲者的不屈不挠,出手
者之怒目金刚相。苦口婆心。形为斩妖符,渡不了,宁杀毋滥。
指挥刀挥出,光华四射,满天神佛。龙神升盘,刀气凄冷。乐曲
次音阶奏起,霞蔚降抵,寒飕气霭包裹众人肌身,鸡皮疙瘩颗颗暴生
。光之触角增生,自个人之头壳戳落,脑浆混合断裂动脉渲流的含氧
血,腥味的蔻丹,饰缀新粉刷的墙壁及巧固力地覆。生切天妇罗。剖
解的花枝。红与白的系列。四川菜的特色。不能上桌。
隐招。刀体持稳,水平朝前。二百多条障业返阴。全场的活人,
除雨霜,仅留星野达先及和月望。该层的唯一配色─见红。「鬼┅,
有鬼┅,我们撞鬼了┅」魂不附体的星野及呆若木鸡的和月上下排牙
齿打颤。格格吱吱。「和月,你去找大岛来帮我们。」惊魂甫定的社
长回道∶「我们脱不了身的。校长,您听楼上的声响,枪击加男人的
惨叫。大岛只怕自顾不暇、朝不保夕了。」
「该收拾你们了┅」女孩的纤足踏前。校长及宗研社社长死命後
退。贴於门边。反锁,得由另面开门。雨霜手势更变,「『沧海啸鹰
流』─┅」有异。第四者忽然出现!一把水果刀刺进了星野达先的左
胸。「呃!┅你!┅」校长闷叫。门开了。「哇哈哈哈┅!我偷袭成
功啦!」星野吃力地回转痴肥躯肉,和月回身一看─居然是学生会会
长大岛渚志。
少女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大岛渚志,我们合作无间┅,你为啥杀我┅」一字一句,顿挫
无着,离死不远。「死老头子,是你害死了我暗恋的川原千春老师。
你的性处理让她承不住压力而寻自决之路,我早就对你不满。川原老
师,我为你报了仇!去死吧!老怪物!」眼布血丝的大岛又送出一把
大型美工刀,整截没刺星野的硕大啤酒肚中。校长肚破肠流,跪下,
上半身笔直倒卧球场。断气。肉猪席地躺平。
会长转向。「和月望,我没忘记你那一份。是你陷害川原老师,
让她失身於他、受其淫佚控制!她的童贞应该是我的!你出尔反尔,
一味讨好那头老公羊!为得好成绩!」「大岛,你冷静下来,有话好
商量!」「好商量?楼上的同伴都被肃清扫平了。被我们逼来卖春的
学妹、学姐们也让人救走了!一世英名毁在这秘教勾当上,有什麽可
商量的?纳命来吧!」他疯啦!
白闪晃的刀子自腰身取下,是把短匕首。以手反箝和月的脖子,
大岛坚笃地往他的腰椎猛插十数下!社长的嚎啕传输空荡荡死寂的厅
馆,回响缭袅。大岛放下没生命现象的和月望,浴血的败兽。雨霜知
道,出刀的时机到来。「小姐,请你下手吧!川下美希。」「你┅」
「我早猜到了。本人气数已尽,如果我的死能些许弥补罪愆┅。川原
老师,我来陪你了。」
『轰砰┅』「这声音是┅」「我在一、二楼装设了定时引爆的汽
油弹,方才那声响是位於二楼,一楼的炸弹三分钟後爆破。体育馆将
烧为灰烬,火化一切不值之物。川下,你杀了我後,快点逃吧。」人
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哀。大岛丢开扁钻,双手垂放
,二眼阖闭。少女摇了美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沧海啸鹰流
』─『击碎空茫』!」
X状的刀气穿破了大岛的血肉。「川下,谢谢你┅」整个肉躯撕
揉散没,挥洒於壁面,附着,滞糊的饼糕。焦味传出,楼上。大火窜
沿。雨霜不多想,媚影转逝,离开馆域。没过二分钟,一楼的爆裂传
出,新落成的体育馆改由火神接管。火舌飞舞,灰烟升天。映红了大
东川校园。淫邪的最後营火。燃放。
消防车出动了二十多辆,终於掌控火势。一小时,扑灭。残壁碎
瓦中,淫乱的痴狱已不复见。换来不过空虚、没落。天大亮。未住校
的学生、教师们来校上课,学生会的恶行恶状才揭橥於世,大众哗然
!采访记者、电视台、警方穿梭不息。 子走到雨霜与莉莉亚的侧边
,「夕子、莉莉亚,你们又立了汗马功劳。我代表东京都及大阪市二
总警署向二名致谢!」她行了个妩柔的举手礼。
二位美女即行还礼。三人欢笑起来。这件大案子,可算落幕了。
雨霜到寝室准备收起行囊、打道回府。「美希!你要走了吗?」
不知火舞及博多晶子慌张走进。「嗯。事情办完了,人家也该离去罗
。毕竟人家既无学籍;也不是大东川高校的正式女子高生呀。」少女
潇脱地说着,眼角泛起泪光。「我们还没有跟你好好道谢啊。好不容
易多个室友,才共处了二天┅」
她们索性帮雨霜整理收妥。打包结束。「美希┅不,『鹰』,我
们会有机会相逢吗?」晶子问道。「很难说。每当我一出现,就是有
人蒙难。人家并不愿意让你们再见到我哟。」小舞低啼啜泣∶「可是
┅,人家发觉┅人家┅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了!美希┅」美少女的香额
上一滴斗粗的娇汗,「小舞,别说笑啦!你不是有博多了?」她立即
缓和场面,赶忙脱身┅
一年七组的全体师生、博多晶子及获救的女学生们,列队校门口
欢送雨霜。她屡频回首挥别,虽有不舍,不过过客。她及莉莉亚坐上
计程车,车的终点站是大阪市新干线驿站。雨霜与恩师有约。莉莉亚
作陪,一揭前一代龙行忍者之神秘面纱。
路,长得很。雨霜,你的正义道途,一步一脚印。支持下去!
鹰扬千万里,志伸亿丈高。傲若雨霜,笑谈风云。
第七章、豪气!侠骨柔情震九州─现代风尘三侠之章(一)
『腰缠千万贯,骑鹤上扬州』,何等豪情!古代侠士,任使风发
,义气干云。见诸武侠小说,侠客非得武功高强过人,尚且需有特立
独行之个性。司马迁公着『史记』,其中『刺客列传』,首推为燕太
子丹出力刺秦之荆轲,那过易水不返之态势,真个慑人心魄!
作者佚名之『髯客传』,把江湖儿女之爱恶情仇,以短短篇幅
深刻描绘,三位要角的性情跃然纸上。红拂女之青眸慧眼、敢於示爱
;髯客的大方慷慨、气度非凡;李靖的面目反倒模糊起来。後人称
这篇列传中之三人为『风尘三侠』。该是敬重於人物之清晰知性。
侠,不应只以武力服人、助人。仗义输财、解人危急者,亦可曰
侠。管道不同而已。身护和氏璧之蔺相如、食客数百之孟尝君、力拔
山河的张懿德、仁义流芳的关云长,不论或武或文,皆备侠者风范。
故,力不过侠之形;心,方是正道侠义之士的原动力。否则,伪君子
之流,连金庸先生笔下的任我行都不如!
今不如昔。时代在进步,人心却一直倒退。人心隔肚皮。害人之
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劝诫警语,说明了人心叵测,难以忖度
。一层层的面具,封闭人们彼此间的距离,掩盖自我。谁都不相信谁
。隔阂,险诈。古道热肠反而少见。古侠义之风何在?
武侠小说之所以风靡。归功於作家幻想出之世界引人遐想。但流
露出之讯息,不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空虚之馀,拟古而自醉吗
?大家不妨打开心扉,爱人、关怀人,做个真正的『侠士』吧!
好了,话题到此,进入正文。
中国甘肃。兰州市郊廿华里。西元一九九九年一月。一片土原。
严冬。由西伯利西及外蒙吹啸来的北风,刺骨之外,未免凄楚。
解放军西北司令部辖属第二三九师,配赋装甲联兵。缓慢的行进。师
长王秉智亲自督阵,一百四十华里的大行军。中国自後邓时代来临,
沿海之自由开放风气,波波涌至内陆。人民有万元户,军队造百年业
。求新、盼进化。
师长为求经济来源,铤而走险。除正经的农、牧自给,偶会贩卖
军火给黑道的单帮或烟毒走贩,美名赚外快,实则自己有时也来两管
,乐乎乐乎。火器、毒品於行情走俏的黑市大有赚头。王师长往钱看
,追潮流,顺溜。手搭钻表、脚踩新靴,二大件、三小件几十套,送
礼、自用两相宜。
食髓知味。鼠心转蜕成虎胆。生意愈大、胃口愈旺。这次演习,
『顺道』带几型重兵器给道上同志。将有新入帐。得意嘿笑。忽左忽
右,顺风摇的走资追金。
军中当然有良心份子,暗中唱反调。精明手狠的王秉智,铲除异
己的手段不输祖师爷─他老爹。今天听你讲句话;明日枉为无主坟。
枪杆子出权力的老话,他深信不疑。抓权抓得紧的很!高干後代的太
子党,无缘加入。天高皇帝远,躲在西北当个小土霸王也不坏!潮流
在改、思想换造,他老兄不变应万变。
香花被生折,或求去、请调。留下尽是谄媚阿谀之毒草。
「动作快点!温吞吞的,全师要阵亡啊?」粗砺的叫骂,扩音器
、无线电播送,像透了清末的军阀。阵头前方的士兵回报∶「报告师
长,斥候来报,有二男一女挡住我军的行进动线!」「什麽?我们不
是有发布演习通告─路线范围内不准人车经过的吗?阵前步哨兵!快
去赶走他们!」
最前端狐假虎威的士官兵,下了吉普车。端起步枪,高声吆喝∶
「你们是何人?本二三九师奉上级命令於此行军演习,你们不晓得麽
?眼瞎了啊?」挡驾三人按身高顺序排开,最矮者为一妙丽红衣少女
,倾国倾城之貌,不笑而艳,笑则众醉。身段曼娜迷人,天成佳人也
。次高者,一年轻汉子,瘦高英俊,卓然拔群,傲然有出世风。最伟
岸者,一脸落腮胡,有张飞再世之雄姿,炯目发神,巍峨不可轻侮。
听若不闻。不动如山。数个士兵真火了。「瞄准!你们这些人民
,不明白解放军保卫祖国的辛苦,专以捣蛋、踢瓶子为乐!再不走开
,我们可要开枪啦!」居中阶级最高的士官下令。沈默的娇甜女郎开
口道∶「是吗?说得好像唱小曲哪。祖国人民的血汗钱全丢给你们走
私、贪赃枉法去了。军队搞现代化,装进自己口袋、肥了胃袋,你们
真是国家的害虫、人民的耻辱!」声音妩蜜,字字入脾。
「胆敢骂人!」军士们准备扣扳机。女孩眼光一凝,玉手间皮鞭
发绳抖落,蛇形泉现,鞭花洒出!第一鞭,『叭』一声,士官兵吓得
双腿打哆颤,各人手中长枪自枪机以上立下削掉,升格变短棒。鞭影
未见。倏急收鞭,第二次挥动,血光四射。六名官兵的脑袋皆由颈部
削离,躯体站挺,并未倒下。
两方隔距二十五公尺上下。红衫少女所使『飞蟒发鞭』,媚、刚
相济,功力深湛,行云流水,不容发隙。『飞蟒发鞭』之妙处,在於
长短自如,攻击间距自由控御。方才『蟒精摆尾』、『蛇窜攫鼠』二
招轻易把执枪者首身分家。操鞭的能手。内力之高亦非同小可。预估
有二至三甲子以上之功为。
後距的军队骇然。「有同志遇害了!快往指挥中心回报!」有人
喊道。女子纵身弹跃,蜻蜓点水之媚姿。她火速跳至那人之身後,触
碰在座者死穴,几人莫名毙命。便一把夺下无线电,「王师长,你跟
你的军队搜刮的人民心血该归还人民了吧?这倒好,『演习』?毋宁
是出来散心。」彼端回应∶「你这个恶婆娘!你与其他二人究竟姓啥
名谁?报上名来!」
「王秉智,你这麽想知道吗?好,我们是『风尘三侠』!」「你
们┅,『风尘三侠』?」师长气势顿失挫落。尿失禁。年纪到了。「
你的肮脏钱是吐也不吐?王师长?」王秉智输人不输阵,不服输的强
硬性格。「那些是我的钱!谁都休想从我身上抢走!」「抢?王秉智
,是你自人民那儿抢来的。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你的?冥顽封建份子
!」少女甜嗔道。
「除非杀了我!否则我的金库是不会对外开放的!」「哼!白费
唇舌了。讲理不成的话,只有动手了!」红衣女子娇叹着。师长颁令
∶「演习视同作战!毁了这三个狗男女!老子重重有赏!」女孩回摆
玉颅,无转寰馀地。唯得戡平二三九师了。另二侠自身後取出武器。
沙原起波涛,卷 赤烙流。
右方清俊者,名谓李应龙。身高一米八五。用的是『开月映波刀
』,长八尺、重八十斤。虽显沈些,但辉芒万丈,雄气腾勇。左边壮
烈者,名称十郎。身长二米四二。持的是『共工摧柱锤』,为一棒
状钢锤,高一丈二、重二百四十斤。挥舞旋扼,生人勿近,喑呜叱吒
,项王重生!锐不可当。
少女名不详。来历如谜。却道酷爱红装,自称『红拂女』。擅易
容、轻功、武当、少林内外家功、皮鞭及各式长短兵器。清新脱俗、
闭月羞花,仰慕者众多。外形千种,眼花撩乱。飘忽不定的芳心,仪
系一人,即是李应龙。红拂夤夜情奔的佳话亦重新演绎、诠释。
李应龙本为深藏不露之中南海顶尖保镳,受排挤猜疑。厌高干之
恶形恶状,大加举证,愤而离开,而遭通缉在案。青城、崆峒、峨嵋
等名门正流,样样神通。红拂女亦任某高干金屋阿娇之『大内』侍女
,与应龙有一面之缘。因他曾保护过该金宅。见之倾心。她闻其义行
,打听到他首夜之落脚处,毫不迟疑,立加投靠,表明心迹。应龙本
不允,也不解少女的动机。红拂意志坚决,非他不二人选。他识其聪
慧乖巧、谈吐高雅,不再婉拒。她因不告别的脱逃,也为人所缉捕。
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尽是落花意。
十郎。少有大志。孔武有力,隐然有匡世救民之襟怀。富奇才
,知经纶之纬,文、理、工全才。囿於容貌,使人误以为其粗枝大叶
,然而粗中极细,连巧思纤柔的红拂且自叹弗如。他乃出身於大企业
名门,衔金汤匙出生,不以此为傲。反自力更生,拜师学艺。终臻武
学致境。精合气、炼截拳,内外兼修,才德俱全。十郎与应龙红拂之
相遇,旅行途中。三人谈心甚欢。遂义结金兰─红拂最幼,三妹;应
龙次之,二哥;十郎,义不容辞,当上大哥。命运之缚持展开。
「大哥,您的长相让人家想起一篇别传中的人物耶。」红拂调笑
道。「哦?红拂小妹,你说来听听看。」语气温和。「大哥,您可读
过『髯客传』吗?」十郎失声叫道∶「对、对!大哥我就像那个『
髯客』!小妹,你也正是位只眼独具的『红拂女』啊!」他瞥了下
应龙及红拂,兀自朗笑起来。「大哥!你最坏了啦!」女孩媚羞地蜜
啼抗议着。髯仰天大笑。
三人一道云游四方。浪迹天涯。遇不平,拔刀助。劫不义之富贾
,济荒村之赤贫。时光推移,一年之後,名气渐响。闻者皆竖翘大拇
指耀夸─誉其为现代之『风尘三侠』。李应龙的率直、十郎的豪爽
、红拂女之聪媚灵动,组合,互补,勾划出此东方三侠之独特魅力及
气范。时代造俊杰。
风尘三侠虽遭忌於中南海一些高干领导核心,而其内不乏因慕义
风而暗中资助者,他们得通行全国各省且不受军警、民兵注目。有高
人也。亦归功於红拂之改扮乔装之术莫测奇异耳。三侠出身尘世,唯
世间事而倚剑扶弱,真性情人乎!
红拂当先一马,娇身数跃,鞭身如影随形,呼呼嗤鸣。凡中着之
物,无不碎裂破灭,人头、车体、战车厚甲、轻重机枪,形同虚设。
的最後目标,对准安逸後方的大头子王秉智。倩体闪烁,鬼魅白日骤
出,吓煞胆小如砡婴的兵士。鞭发再击,一辆俄制乌别克级战车开肠
破肚,当中的战士同志也是体无完肤。躲避犹不及,哪个有空开枪还
手?可没人逃掉。「『彩羽纷飞』!」蔽天的血滴。灌溉土壤。
应龙、十郎大喝一声∶「狗贼,留下命来!」二人暴上。『开月
映波刀』开锋,「『浣花洗剑式』─『一篙定江心』!」李应龙嚷出
招名。篙伸、撑起。刀尖刺入一部前导吉普的前盖,穿贯!江心涌涟
潮,不,是涛啸!应龙的功力以突穿点为圆心,刀气呈波散状向四方
放出。顷刻,周围二百公尺的大小车辆、固定车拖设备、有生战力,
卷入漩流,一一奄然。百馀声爆後,军员去其十分之一。他立下扬刀
再战,每挥一刀,必呈重大伤亡。虎步龙视,谁与争锋?
蓄胡之十郎自非泛泛之辈。他连连抡起『共工摧柱锤』,屏息
专神,遂行破坏之能事。「『雷震子金锤』─『吴刚伐桂』!」一锤
入定,数架载满士兵的军用卡车,带同内部人体,变为烽火焚烬的阿
房宫残瓦砾堆,不忍卒睹。力勇孔武的大汉抄拿锤棒,向地表猛劲撞
下,「『土龙遁地』!」棒身落点,罅缝乍裂、剧开,蛟蟒四起。经
行人、车均翻落,或掉入峡中、或被震得肝脑迸蚀、血洗银枪。哀鸿
遍地,不刻绝命。免於长痛。
统御大元帅王师长见情况不利,「撤退!撤退!」妙娇的嗓音道
∶「奸人!哪里逃!」红拂杀到。不一会,李应龙、十郎亦立於王
秉智的车前。驾驶兵一阵颤抖後,口吐白沫,鼻泣浓丹,不再呼息。
吓死过去。师长身边的一对侍卫士护主心切,沆瀣同流。二人欲持起
防身手铳,红芒闪掠,卫士们双手齐断,痛嚎一声!翻滚。红拂眼明
手快,攻击绝奇。
十郎铁青着脸。「兰州市的百姓不知被你王秉智刮掉几层皮!多
少孩子乾瘪着肚皮叫饿。你倒脑满肠肥,图淫人妻女!只道巴蛇吞象
,人心不足。」王师长诈笑∶「我玩未成年少女、别人老婆,干卿底
事?钱财过眼不赚?饱了他人、瘦了自己。此等冤枉事,老子可不干
哪!人生,游戏便罢,享乐第一啊!」
「享乐?几个小姑娘的清白身躯就在你那烂棒之下全毁了!」
髯客不平道。「大哥,多辩无益。不如替天行道,做掉他们。」应龙
发言。红拂羞涩地顿颅称是,「祸害不除、遗臭万年。民众的反榜样
,留着丢人现世呀!」王秉智肿脸油汗涓滴,「侠士饶命啊!你们要
钱有钱,只愿买命。可别┅」
李应龙手臂平举,撇出,向左斜横划。『貂蝉画眉』。不多不少
,王师长暨二名侍卫的首级同高等级,切平,尚抖的大腿接承。叫嚷
声?没有。安静。斩下冻凝的面容表情栩栩如生,详和。无预期。「
二弟,你太仁慈了。该多给这些人渣一点苦头吃。」「也不必。大哥
。他们死後的六畜轮回、刀山油锅,远较我手中刃奏效。」
红拂取来王秉智身上浮夸於世的饰品。「劳力士红 钻表、十克
拉钻石男戒、一条纯金的项炼┅,黑市价格有五、六十万人民币之谱
呢!」少女顽皮地吐出香舌。「三妹,把这点东西拿去典卖。 济些
失怙无辜的老人、孤儿吧。」十郎喟道。朱门酒肉臭,路俯饿死殍。
经济起飞,紧张的依然紧张。
烟雾缭缈。战云消退。废铁残肢,阗萧耸动。二三九师精英全殁
,军士无一存幸。刚准十分钟。寥寥三人达成。三侠洒脱扭转动路,
行为一列,往兰州市方向行进。健步如飞。征尘漫漫┅
军报抵至西北司令部。司令官手握电文,激烈。『「风尘三侠」
┅,你们歼灭了本部一个师的兵力。王秉智再昏庸拙秽,亦该交付军
法审判。三位的做法,实在过於手辣┅』他却忽略一点─『前』二三
九师师长之作为莫敢举发、全力护短、只手遮天,民怨何所纾?愤恨
震天,三侠制其邪而取首级『祭旗』,岂违天道耶?
痛定思痛,恐被牵连坐监,司令决心向高层呈报消息。修改曲解
。混淆视听。引上级领导之力,借刀杀人。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
民视。危言耸耳,他甘冒谎报之过,不愿东窗事发。
兰州市东西区。一间破落屋。独居位孀妇,年过七旬,子孙弃养
,晚年萧凉。她昏黄的皱睑,眯着眼。枯坐门前,孤对艳红将坠的夕
阳。一名红服少女走近,停住。她手捧热气蒸腾的纸包,玉颜挂带柔
媚的甜笑。笋指送出,「杨老太太,你一定饿了。这是『老东 』的
大肉包,嫩香热和,才出竹笼没多久呢。快点吃吧!嗯?」
另二人也靠过。「小红小姐、李先生、先生。三位又来打望老
身啦?这几个星期,都倚赖三位的救助过日子。感激不尽啊!┅」老
奶奶悲从中来,嘤嘤饮泣。红拂趋前,抱着杨老夫人的残躯,「老奶
奶,你别哭啊!你大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孙子看待呀!只要我们有能
力,我们会好好孝顺你的。」
应龙、十郎伸出手掌轻抚杨老太太的弱肩。「儿孙不肖!老夫人
,十郎会为你找出你那些不长进的後辈来!让你能安享天年。」髯
大汉说道。『玉面龙』李应龙点点头,「老太太,我们三人过二日要
离开兰州一阵子,恐无法再晨昏定省拜望你了。」杨妇叹道∶「才认
识各位不多时,三位高人便要离老身而去?」
红拂牡丹绽芳,巧笑莺啼∶「老奶奶,我们本就四处飘流呀。等
中国四方平静之时,自会与老奶奶你再续前缘的。」说罢,她拆开纸
袋,取出白胖的包子,撕下一小块,亲手喂老妇人食用。杨老太太嚼
咽之後,续说道∶「好不容易遇着三名体贴入微的子息,偏偏命运乖
舛,没有那种福气啊!」
应龙略笑道∶「老夫人,你不必担心这点。我们已委托你的左邻
右舍。他们都很同情你的境遇,惜无力可助。但现有一笔款项借放於
隔壁王先生家,一家热情好客。这笔钱,除使你衣食无虞外,亦可酬
谢那些有心人。大家生活都苦,亦不无小补。聊表我们对老奶奶你的
关心之意。」
少女富耐心、爱怜地喂养老妇。杨老太太稍感宽慰,「啊,『风
尘三侠』果真不是浪得虚名!那群高官是枉顾民气,屡找你们的麻烦
!真是┅」三侠谦让。「老夫人,你言重了。游走江湖,除奸锄恶,
本正道之为。无声伸张,我等不过代劳而已。」十郎回道。杨妇一听
,呵呵大笑。侠骨柔怀,刀韧心慈。
「老奶奶,人家扶你入屋。你该洗澡了。我来帮你。」红衣女孩
完成安护工作。红拂朝两男示意,妩娇痴笑,仪态亿万。「那我先进
去冲浴一番,一会就来。李先生、先生,二位就稍稍等候吧!」他
们称是。驻足立等。面送人影进内。隐没於暗漠中。
女郎点起灯火。光线透射,暖意升燃。「应龙。」「大哥,有话
但说无妨。」「你觉得三妹怎样?」「好极。有母仪天下之风,婉约
、纤细,艳美、包容力强。於『向钱看』的社会中,乃不可多得的好
女孩。」「三妹无视伦理道德,迳自委身相随,恩情於二弟你,不谓
不大。可你像根青头葱、不开花的水仙┅,你是装蒙还是逃避?」
「大哥,您可先别责问小弟。应龙明白大哥您对红拂动了心。」
十郎笑着∶「这你不必管,我自有琢磨。二弟你别藉题发挥、顾左右
而言他。大哥问你话,你搭理不搭理?倒是说啊。」玉面龙思考了回
,沈吟道∶「红拂她是位旷世奇女子。生得奇、来也巧,朱颜慧心更
为稀特。她的心意,我非无情草木,怎会不知?齐大非耦。落难平阳
之失威虎,焉得配匹枝头凤凰?」
「明白就好!要是你下不了决定,大哥会帮小妹她出头。」髯
客状似说笑,情神极其真诚。应龙低首不语,测知一二。气氛感到不
寻常。豪侠纵骋沙疆,无以御者;情关,往往难闯。儿女情长,痴泪
莹流,总未勘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信哉!外
表冷静、内心热湃,赤胆侠风─佳人情丝,斩不断。难理。
菟 伴女萝。红拂觅访如意郎,偶得李应龙。少女固然敢於表白
心中之慕情,而想法尚『复古』之应龙,随不上巨轮之时空磨坊。隔
层纱的情爱得之过易,反教人怀疑真实性、可贵度。变,不变的便是
『变』。她愿人长久,日夜永栖君侧。
晚间六时卅分。一行人离开老妇人的蜗居。「大哥,我们此去,
该归何方?」女孩蜜吟道。「小妹,是北京。有可靠消息指出,高峰
某些领导人因我三人的存在,惴惴不安、惶惶终日。故派出几个武界
能手及具特异功能人士来擒制我们。声言─即要搜遍全国,也会揪出
我们的踪迹。既逃不过的话,不如率直迎战他们,这才爽快。」十郎
的音调直迈刚正。
应龙敦温地说道∶「私下支持吾三人的同胞不少。我不畏惧那些
为虎作伥的小人物。本不欲重回北京,事已至此。龙潭之行,终难避
免。」红拂甜啼∶「二哥说的正是人家心里头考虑的!应龙哥肯冒险
犯难,我也不能落人後呀!人家坚决与大哥、二哥同一岗线!」三侠
的手臂齐时伸起,交叠,「不求同月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命。化凡世
之孽障,造百代之福业。」共同起誓。
归至旅馆。分各盥洗。拥有私密之自由。十时许,李应龙的房门
响起敲击。不大。免他人注意。『叩、叩、叩┅』。小声回覆,「请
问是那位?」「二哥,是我┅」婉媚的音质。不消猜,红拂女来也。
他开门延请少女入来,红拂自行将门锁住。「请坐。三妹,夜深了,
你还未就寝吗?」她轻坐床头。
女子嫣笑,「应龙哥┅,人家早晚仰思你┅,怎能安然入睡呢?
」轻佻起来了。与白昼时之自持矜敛迥然不同。「小妹,你哦!总喜
欢寻二哥开心。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这名不世出的美少女这样推崇
啊?」红拂粉靥桃花,「谁敢说应龙哥的不是?谁能忽视应龙哥的才
华与俊朗的外表?有人不识相的话,人家会用发鞭痛笞他一顿哦。」
玉面龙哈哈一笑,女孩的伶牙俐齿,不屈也得服!玉人的深情,
眸睐中的溺沈,辞言间的敬恭,他不是不晓。她,雾般的葩华,难臆
之风姿,一年来,王孙公子拜倒石榴裙下,凡几未尽。不睬、不应,
匿於应龙的身後,只认害臊。莫道不销魂,情芽开出红花。
「人家是说真格的啦!」女孩发起嗲来。他也不好再回避下去。
「自从一见过你,应龙哥。我就对你难以忘怀,像你何等的英雄?身
边竟无一得力的红粉知己?心念决绝,所以年前才有连夜突访的情事
发生。」她的口吻,充满爱才惜人之心。李应龙浅笑。红拂女句句属
实。若非她的出现,他可能仍飘落异乡,淹没於茫茫盲流。
起初的应龙,怨天尤人,嗟悲时不我予,镇日饮酒浇愁。红拂斯
晚访到,他手内还刁了瓶陈绍。她即抢下,痛心娇嗔∶「李先生,我
当你是人中豪杰,刻意寻来。想不到,你却为了一时失志而将自己浸
泡於酒精内,这样就算了吗?郁郁抱撼终生?」醺醉久甚的他瞎和道
∶「我已然丧失人生目标,活有何意?不如醉卧街头,倒也一值!」
少女猛怒掌掴,「胡说!杜康是拿来助兴,不是用以作贱自己!李先
生,你再如此沦落,不但自毁前途,更是全中国人民的损失啊!」
简单一击,暮鼓晨钟。贮藏多时的楚抑,泪水滴涓,李应龙抱住
红拂,嚎哭大现┅遭打醒後之『玉面龙』,解酒完,重新检视来者─
脱俗惊人之、天地同嫉之貌,古典美女。「小姐,李某深感你棒喝
之功。不知你如何称呼?本人来日定将衔草结环以报。」女郎吟道∶
「人家名为『红拂』,请多多指教。」赛过蔷薇的娇容,应龙不禁心
向往之。
「二哥。当时您说要『衔草结环』,现在呢?」少女俏丽地眨动
美目,秋潮生波。「那可不?三妹,你对李某有恩有义,我不敢或忘
。」他继续饰笨。「恩义而已吗?应龙哥。」红拂追问,灵巧得很,
嗅觉敏放。「唔┅嗯┅」应龙口拙。女孩跳起,溜至他的肩旁,「人
家什麽都不要,希望你能好好爱我哦。」
积蕴的渴慕。知遇、共患难。够了。遇着佳丽不计一切的追随,
李应龙感动之下,别无他想。「红拂,我┅我会尽心尽力爱护你的┅
」吃力地说出。他不是善於花言巧语的色棍,少女知其甚详。安心。
「真的吗?应龙哥?你是说┅」欣喜之馀,她怕身处梦境。「嗯!小
红拂,让我陪你一生一世,了无遗憾。」
美少女激涌的情绪爆出。她搂起心内如意人,既哭且笑,「应龙
哥┅,我的应龙哥!人家等了一年,终归得闻满意的答覆┅」泣不成
声之韵律。悄立门外的十郎,眼中蓄水,拭拂。他重点头颅,没声
回房。心事一椿,已了完。
「那好!应龙哥,来证明一下你对人家爱的浓深吧。」红拂放手
,面晕红霞。「哦?好啊!小妹,你想┅」他懵懂待明。少女羞婉道
∶「我尚保处子未人道之身,想与君共赏之。」「耶?┅」应龙将快
冲口而出的讶意吞回。「就是献出童贞嘛!应龙哥┅,你不喜欢呀?
」女孩微露怅然。
「不会、不会!只是你未嫁之名,这麽做┅」「应龙哥,你人处
现代,思想还流於封建守旧哦。」红拂欣语『挖苦』,「男女之事,
不过你情我愿。凡不违背道德良心,神亦无权辖管。应龙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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